但蘇南衣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萬一……
夏染對她說:“沒事兒,我們三個人一起,你不必擔心,這里還是有人留守比較好,我們押著這個女人去,讓她在前面帶路,也不會走冤枉路,快去快回。”
聽到他們都這麼說,蘇南衣也就不再堅持,點了點頭答應。
他們三個人押著那個女人出了院子。
剛要準備動身,蘇南衣又叫住了夏染,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夏染點了點頭。
轉身回來云景問蘇南衣,跟夏染說了些什麼。
蘇南衣說:“也沒什麼,為了安全起見,我讓他沿路撒下追蹤完,以免發生什麼其他的岔子在沒收的地方,我們對道路又不熟悉,這樣穩妥一些。”
云景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兩人回到房間靜靜的等著,他們幾個人不回來,蘇南衣也是沒有辦法安睡。
夏染押著這個女人往前走,夜風陣陣吹在身上,還挺冷的。
按照蘇南衣的吩咐,他一邊走一邊悄悄扔下追蹤丸,淡淡的香氣隨著夜風在身后散開。
他沒有和其他的人說,其實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走著走著,那個女人又問他:“這位公子,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呢?你們都是他的手下嗎?”
夏染掃了她一眼:“跟你沒有關系的事情不要胡亂打聽,趕緊走。”
“人家就是問問,有沒有別的意思,怎麼就不能說了,你那麼兇干什麼?”
她說起話來,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夏染聽著她的語氣,心里一陣陣的難受。
“你閉嘴吧,你這種腔調知道多惡心人嗎?”
他說話毫不客氣,那個女人聽了,臉上微微有些惱怒,眼神中有一閃即過的兇狠,也不再多說什麼。
夏染才懶得理會她怎麼想,像這樣的人,他恨不能一刀宰了。
要不是因為還得讓她帶路,實在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
三里地很快就到了,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座莊園,忽隱忽現。
在樹林的掩映下,看起來有些滲人。
這種場景夏染和老修也見得多了,并沒覺得怎麼樣,夏染推搡著那個女人,催促她快點兒。
走到大門口,夏染把刀尖抵在這個女人的后腰上,壓低聲音說:“明白應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吧,多說一個字,就讓你血濺當場。”
女人回頭看了看他,眼睛里滿是嫵媚風情:“你放心吧,公子,不會的,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夏染被她這話說的又是一陣的惡心。
“少說廢話,快點叫門兒!”
女人抬手,輕輕拍著門板,里面有人問了聲是誰,女人回答一聲,然后門吱呀一聲開了,也沒有看見開門的人是誰。
女人回頭對夏染笑了笑:“走吧!”
女人邁步就往里走,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夏染覺得這個女人的笑容有點詭異。
好像是達成了某種目的,這個念頭一恍惚,他不自覺的邁步,跟著女人一腳踏進了門里頭。
就在剎那之間,老修瞬間感覺出不對來,伸手去拉夏染的手臂。
他抓的太快,手上的力道也沒有用上,一下子不僅沒有抓住夏染,反而讓夏染把他拖進了門里。
這一踏進去,老修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子。
他意識到這個地方絕對不同尋常,而是布置了某種陣法。
再看眼前那個女人,也不知所蹤,就像是忽然在眼前消失了一樣。
實在太過詭異。
老修立即警惕,手握上刀柄,他旁邊的夏染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
“剛才是怎麼了?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一下子就踏進門里來了,好像被那個女人的笑容攝取了魂魄一樣!”
老修壓低了聲音說:“的確是不對勁,我們都中了這個女人的奸計了,她應該是撒謊,故意引誘我們到這里來的,恐怕不同尋常。”
夏染回頭看看身后,除了他和老修,并沒有其他的人,司徒松白應該是沒有跟進來。
他心里也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慶幸,總不能大家都搭在這里。
他沖著門外大聲喊。“司徒松白!你趕緊回去,這里有古怪!”
門外并沒有人回應,也不知道司徒松白聽見了沒有。
夏染的心里也預感到有些不太妙,就隔著院墻和門板,他們只走了一小段距離,按說他說話那麼大的聲音,不應該聽不見呢。
“不知道司徒松白是跑了,還是怎麼樣,難道是我們的聲音也被隔絕了嗎?”
老修警惕地看看四周:“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先不管他了,我們專心應對眼前吧!”
老修眼睛一眨不眨,一刻也不敢放松。
“說不定拖的時間長了,云景他們又就會有所覺察,會來救我們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這里。”
提到這一茬,夏染就微微松了一口氣。
“放心吧,他們一定能夠找得到,臨來的時候,南衣都告訴我了,讓我沿路留下記號。”
老修聽到這話,心頭大喜:“那可就太好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盡量的把時間拖延長,就算不破陣,我們死不了,被困在這里,等到她來了也能夠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