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可真毒,”老修沒好氣的說:“剛剛上街上,我悄悄跟著司徒松白,結果被他給發現了。”
夏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干什麼要跟蹤司徒松白?”
“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只能你懷疑,不能我跟蹤似的!”
夏染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來低聲問:“這不一樣,我懷疑她,那是因為她和天下第一樓有關,我從很早的時候就認識她了,懷疑她也很正常,你呢?你是因為什麼?”
“也沒有因為什麼,就是出去的時候見著她,發現她去了一家書店,覺得很好奇。”
老修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
“這個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吧,咱們這一路上有說有笑,也沒有人怎麼理會她,她無趣無聊,一個人想著買幾本書,看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再說了,現在看不了,等到回去的時候可以看嘛,那書又放不壞。”
老修聽他怎麼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擰著眉頭琢磨了一下。
“我說,你怎麼就能你自己懷疑,別人有點疑問的時候,你就把她撇的這麼干凈?”
夏染攤了攤手:“我只是實事求是,不會隨便冤枉一個人,就不會隨便放過一個值得可疑的人。”
老修短促的笑了一聲,對他的解釋表示嚴重的不相信,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和他做任何的口舌之爭,拿著買來的東西去,研究他自己的了。
夏染見他又忙活了一些東西,也就不再打擾他,拿上手里的小玩意兒對他說:“那你自己在這忙活,我去找云景和蘇南衣了。”
老修沒有回頭,點了點頭,答應一聲,自顧看看買來的黃紙和朱砂。
別說,這朱砂的成色還真的挺不錯的。
他一邊回想著那天晚上的陣法,一邊兒琢磨著怎麼能好好的研究一下,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夠做出那樣的陣法,可就太妙了。
他一向對這些東西很著迷,研究起來廢寢忘食也是常有的事。
他還準備了一只小茶杯,一把小匕首,做這些事情,勢必得有點犧牲的精神,
他一咬牙,把手指劃破,放了一點血進去。
夏染拿著手里的小玩意兒去找蘇南衣。
蘇南衣正在看書,她來的時候,就帶了不少。
云景正在給她煮茶。
這一路上蘇南衣的飲食都是由云景一手負責的,他煮的茶和尋常的不同,能夠補血養身,十分適合孕婦。
看到夏染臉上帶笑,云景就問:“怎麼了?有什麼好事發生?為什麼笑成這樣?”
“我笑了嗎?也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就是得到一個小玩意兒,想給你瞧瞧。”
夏染張開手掌,心里多著一個精致的小球,晶瑩閃光,而且這個小球是有很多不同的顏色拼接而成的,每一塊都有自己的色彩,晶瑩剔透,顯得十分華麗。
“這不就是機關小球嗎?”云景并不以為然,低頭看了看茶壺里的水,漫不經心的說,“你就因為這個小球笑成這樣?”
“哎,你這是怎麼話說的?我這個可不是一般的球,我跟你們說,我弄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把它解開。”
他把小球往云景的面前一遞:“要不然你試試?”
云景依舊關注著茶壺里的水:“你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嗎,沒空。”
“你是怕自己拆解不開,丟臉吧,煮茶這事兒我也會,我幫你煮,你來試試!”
“南衣的茶豈能假手于人,你會做,但做的味道不對。”
夏染短促的笑了一聲,十分不滿:“你也在滿京城里去打聽打聽,有誰敢說我煮茶的手藝不好,我可是正兒八經拜了茶藝大師為師的!”
蘇南衣在一旁聽著兩個人斗嘴,嘴角微微抿著笑:“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老修還沒有回來嗎?”
“他呀,他回來了,”夏然一聽到蘇南衣提起老修,心里的那股子八卦又熊熊燃燒起來。
“我跟你說,發生了一件特別好玩的事。”
兩個人尷尬總好過一個人尷尬,
他把老修在街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蘇南衣說了。
蘇南衣笑著搖搖頭:“不管怎麼樣,現在都到了這里,人家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危害,還是不要再跟蹤的好。
讓人家發現,的確十分尷尬,倒顯的我們度量小,容不得別人了,既然請了人家來幫忙,就要相信,至少不能到明面上來懷疑。”
夏染點點頭,心說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看到司徒松白卻就忍不住。
說話間,云景給蘇南衣的茶也煮好了,他親自倒了一杯給蘇南衣,夏染頓時說:“現在茶煮好了,沒有理由推脫了吧,你倒是把那個小球給我拆拆看,我……”
他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一下子睜到老大。
云景的另一只手里,托著一個小球。
和他剛才那只一樣,也是機關小球,只不過顏色的組合確實變了。
夏然瞪著眼睛,說不出話,又揉了揉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抬頭看著云景。
“你是不是把這個球給調包了?”
云景短促的笑了一聲,眼神中飛快閃過一分輕蔑:“就這我還值得調包?”
他話音落,兩只手靈活地轉動,就當著夏染的面把那只機關小球重新拆解,然后又重新合上,顏色組合和剛才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