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低聲對蘇南衣說:“應該就是有人裝神弄鬼,可這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蘇南衣搖搖頭,一時之間,她也猜測不透,說話間就見從司徒松白的馬車里拋出來,兩錠銀子落在那三個鬼的手中。
三個鬼拱了拱手,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又說了幾句什麼,然后才讓開了道路。
司徒松白的馬車剛剛一啟動,要往前走,那三個鬼就朝著蘇南衣他們這輛馬車而來。
看到這里,蘇南衣算是明白了,對方這是要攔住馬車要錢呢。
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上這等稀罕事。
要錢就要錢,為什麼要裝扮成這副樣子嚇唬人呢?
雖然說蘇南衣不在乎這一點錢,但是這種做派,實在讓人心里有點不爽。
正準備看錢袋子里有沒有碎銀子的時候,忽然聽到司徒松白在前面說:“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得寸進尺。”
這話的意思很清楚,她已經給過錢了,不會讓那三個鬼每輛馬車都要錢。
那三個人停住腳步,回頭去看司徒松白的馬車,同時,司徒松白的馬車也停住了。
三個人和司徒松白在沉默中,似乎是在對抗。
隨后,那三個鬼又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然后又朝著蘇南衣的馬車走過來,
顯然是沒有把司徒松白的警告放在心上。
司徒松白的馬車不再往前,而是往后退,那幾個鬼又再次停住腳步,回過頭去看,
為首的那個穿白衣服的似乎很是不高興,晃動著頭發,又向司徒松白的馬車走過去,走到車窗前正想要說什麼,然后,忽然又壓住了嗓子,后面的話沒有再說,
他扒著車窗怔愣了片刻,隨后松開了手。
緊接著,他沖著還站在原地的另外兩個鬼叫了一嗓子。
那兩個鬼也退開,司徒松白的馬車再次向前行進,那三個鬼也沒有再攔著,更沒有到蘇南衣他們的馬車前來。
馬車從他們三個的身邊走過,蘇南衣清楚看到那三個鬼臉上,畫的亂七八糟,但也能夠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幾分畏懼。
“看起來,他們是被司徒松白給說服了,問題是她是怎麼說服這幾個人的?明顯他們并不是頭一次,一般的人見他們打扮成這樣,要的銀子又不是很多,多半都會破財免災。”
蘇南衣若有所思,她回想著剛才的那個情景,那個白衣鬼趴在車窗邊,似乎是想要說出對司徒松白不滿的話,至少是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之類的。
但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驚愕住了,這說明什麼呢?
司徒松白一定是出示了什麼東西,或者是輕聲說了什麼話,讓對方感到害怕了,因此退開。
如此看來,司徒松白和著驚龍宮的淵源還真的是挺深的。
她正在思索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染睜開了眼睛。
他低聲說:“我聽說,人在死了之后,去黃泉路上,也有可能遇見鬼差,或者是攔路的惡鬼,索要錢財,你們說,咱們不會真的是走在黃泉路上吧?”
云景掃他一眼,這要不是因為場合特殊,現在不好打擊他,若放在平時,非得好好的諷刺嘲笑他一頓不可。
“你別疑神疑鬼,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沒有什麼黃泉之路那一說,你越是這樣,他們就越猖狂得意,剛才那三個人只不過是打扮的,嚇人而已,他們也都是人,即便是惡鬼,惡鬼還怕惡人呢!”
老修也在一旁說:“沒錯,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我見的多了,每次都是人裝神弄鬼的,可能這就是他們給咱打的心理戰,先讓咱們把膽嚇破了,到時候好順著他們的意,他們讓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
老修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夏染的肩膀。“所以說要不要上他們的當看,他們就如同看臺上的戲子一般,根本不會有什麼事的。”
夏染聽著大家都在勸,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也微微緩和了一些馬車繼續往前走。
蘇南衣沒有再說話,他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夏染。以免他心里身上不舒服,卻不好意思說,夏染的確有些不太對勁,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身子也緊繃著,一看就十分僵硬的感覺,雙手緊緊握著放在膝蓋上,和平時跳脫灑脫的他完全不一樣。
前面的路途還未知,只是三個裝扮成鬼的人就把夏染嚇成這樣。
蘇南衣覺得有些不太尋常。“我說你沒事吧?”
夏染聽到蘇南衣忽然叫他,轉過頭來,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
云景也觀察著夏染的神色:“你的臉色很差,究竟怎麼了?你如實說,別隱瞞。”
“我沒怎麼,就是感覺心里頭有些緊張,感覺很壓抑,有點透不上來氣。”
夏染說完話,蘇南衣立即說:“把你的手伸出來。”
夏染緩緩地伸出左手,蘇南衣一把抓住,猛地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推,夏染的那條手臂,就顯現在眾人的眼前。
一看到他的手臂,老修就忍不住叫了一聲。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原來早就中了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