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太監還想說什麼,少宮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爭辯。
夏染明擺著就是拿他撒氣,他說什麼也是枉然。
見見對方不再說話,夏染反倒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何必多此一舉,白費唇舌呢?”
夏染短促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挺會倒打一耙,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說的那是真話嗎?
平白無故的,跑到我的房間里來!
我就問你,是不是別人的房間不能夠隨便進,即便這是你們的地盤兒,但我們是客人,是不是就不能隨意再進來?
你們不但不請自來,還破了我們的陣法,看到陣法,是不是就應該明白,此處不歡迎其他的人?
這點道理不懂嗎?長了這麼大,這點人事不明白嗎?你爹沒有教過你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都說了,我們少宮主沒有惡意,要不是他救你,你早就被攝魂鈴給弄死了!”
小太監急了,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夏染敏銳的抓住了話中的關鍵。
“什麼意思?什麼攝魂鈴?你把話跟我說清楚!”
太監自知失言,緊緊閉著嘴巴不再說話。
任夏染怎麼問,他都不肯再說,至于那位少宮主,更是連臉色都瞧不見,更不肯說話。
人家就是不肯說夏染,半點辦法也沒有。
雙方正在僵持著。蘇南衣和云景從外面進來了。
剛剛蘇南衣就察覺到了鈴聲,忽然之間又沒有了,但她絕不會以為是她的幻覺。
她能夠感覺到,鈴聲并不是針對她和云景,所以,她唯一擔心的,也就是夏染和老修,趕緊過來看他們兩個這邊情況如何。
剛一進院子,就聽到一片吵嚷聲,夏染氣急敗壞又吵又鬧,這種情況還真不多見。
一進到屋里看到這種情景,這位陌生的少宮主,蘇南衣也微微愣了一下。
此人身穿著劍袍,身材修長,雖然戴著面具,但也能夠感覺到氣度不凡,一定生了一副好相貌。
夏染見蘇南衣來了,趕緊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遍。
當然當著少宮主的面,他不可能說出剛才夢到的事情,只說忽然醒了之后,就看到這兩個人在屋里鬼鬼祟祟,不知道意欲何為。
小太監簡直要氣炸,忍不住反駁:“我再說一次,我們沒有鬼鬼祟祟,我們就是來救你的,一片好心,結果現在卻被誤會,現在做個好人就這麼難嗎?”
老修一指地上的陣法:“我這個陣法也是被好人給破的。”
少宮主深吸一口氣,對著蘇南衣拱了拱手說:“破壞這個陣法,實在非我所愿,只顧著著急救人了,所以,也就沒有拘泥這些小節。
剛才我路過此地,聽到幾聲鈴聲,仔細分辨之下,發現是攝魂鈴,這種鈴聲對人體有損,我聽說,這里來了貴客,所以,擔心會對貴客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就,想著進來查看一番。
又擔心是自己判斷錯誤,讓貴客心中不安,那就不妙了,見貴客在休息,所以,就沒有通報,想著如果是自己判斷錯誤,再離開便是。
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在下做的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夏染怔愣了一下,沒想到他之前一直不敢說話,現在卻說得如此條理清楚,讓人挑不出錯。
“什麼攝魂鈴,究竟是真是假?為什麼我沒有聽到什麼鈴聲?”
直到現在,夏染自己也感覺到,大概是誤會了對方,但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雖然顯得他有點無理取鬧了。
但他剛剛已經鬧得那麼兇,總不能就此罷手。
他一邊說心里一邊嘀咕,這潑皮無賴還真是不太好當,不是什麼人都能干得了的。
小太監一抬下巴:“攝魂鈴本來就沒有鈴聲,只有被施了法術的人才能聽得見,你難道以為,人人都能夠聽得見嗎?那還叫什麼秘術?”
“什麼秘術不秘術,說出來還不就是害人的東西?話也說回來,為什麼在你們的地方,會有人想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方式來害本公子?本公子必須有個說法。”
少宮主對蘇南衣說:“此事的確是我們的過失。沒有防范到位才讓別人有機可乘,不過,諸位請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而且,我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這類事情。”
夏染還想說什麼,云景示意他不要再說,蘇南衣淺淺點了點頭:“少宮主能夠親自來,讓我們受寵若驚,可見你們對我們的重視。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不領情,這件事情就交給少宮主來處置,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那個人。
我們初來貴寶地,沒有得罪過其他的人,不知是何人,想對我們下手。
到時候抓到了,還請少宮主告知一聲。”
“這是當然,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告辭了。”少宮主說完,帶著那個小太監轉身走了。
小太監還不忘瞪了夏染一眼。
他們一走,夏染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轉身坐在椅子上。
“吵架都吵得挺累的,我本來就是想著激怒這位少宮主,讓她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人,沒想到他竟然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