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們的大法師布下陣法,想要害我的時候,那不叫機會?
還是說,我中毒,你為我解毒,到現在為止,咱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單獨相處的次數也是數不過來,你還沒有找到機會?”
夏染越說越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明明只不過是一個關系一般般的人。
就是因為她死了,所以,才心懷一點愧疚,現在看到她活過來了,不應該是高興嗎?
自己心里的那點愧疚也可以煙消云散,不復存在。
可為什麼,就是感覺很生氣,一肚子的火,忍不住地向她噴發。
想讓她以前一樣,咄咄逼人的反駁他幾句,可司徒松白一直都坐在那里,靜靜的聽著,說什麼也沒有說。
夏染說著說著,就感覺想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也失去了再說的興趣。
第一千八百五十八章 本公子從來沒有這麼屈辱過
夏染不說話了,房間里陷入一陣沉默。
這種沉默,比他剛才指責司徒松白的時候還要尷尬。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狠狠的閉上了眼睛。
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可他的心里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涌出無數的念頭,原來的社死現場就不必再說了,想想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再就是,他還按照蘇南衣給出他的方向,仔細的思索著,猜測著,這位少宮主究竟是誰。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他心懷愧疚的那一個人。
天知道,他曾經有多少次在心里暗自罵自己,以前不應該和司徒松白處處相對,早知道她會死在這里,就不應該把她帶到這里來。
他的確當初心存了幾分懷疑,才讓司徒松白一同前來,對于司徒松白的死,他耿耿于懷。
他以為,這會成為他心底永遠的一條傷疤,可現在看來,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他就像是一個傻瓜,幾次三番的,在這位少宮主的面前,說一些不著調的話,自以為聰明的試探不停,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跳來跳去。
而司徒松白的臉藏在那張面具底下,就那麼平靜的冷冷的看著他,上躥下跳,一言不發。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又睜開眼睛想對司徒松白說點什麼。
司徒松白的目光注視著他,此時和他兩兩相對,剛才的那股子火氣,好像又瞬間熄滅不少。
司徒松白什麼也沒說,但這雙眼睛清澈,映著他此時氣急敗壞的模樣。
夏染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他忽然想到,自己現在不也正是在裝嗎?
他沒有中毒,卻裝著中了毒。
好像和人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
司徒松白騙他,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險惡用心的,可是他騙人并非如此,是為了伸張正義。
伸張正義,這四個字一冒出來,夏染自己都想打自己的臉。
實在有點兒解釋不通,算了,他思來想去,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解釋,干脆又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說了。
在憤怒之下,連時間的流逝都有些感覺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司徒松白觸碰他的手。
他心頭頓時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滿眼都是警惕。
“你要干什麼?”
“給你針灸啊,我之前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今天晚上還要給你針灸一次,不然你的情況很危險。”
夏染多少有點心虛,把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一副不再配合的模樣。
“你即便再生我的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中的毒挺厲害,之前你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你先把身體養好,或者是打出去,求個公道,或者是罵我一頓,總得身體好了才行,要不然你如果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一命嗚呼了,還怎麼報仇?”
夏染短促的笑了一聲:“我報什麼仇,我找誰報仇?”
“我說過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他們正在外面和大法師對抗,我覺得大法師不是你們的對手。”
說到這個,夏染的語氣里,就充滿了傲嬌:“那是當然,他算什麼東西,一個跳梁小丑也配和我們過招?他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吧?”
“跳梁小丑?”司徒松白重復道。
“……”
夏染覺得她是在內涵自己,剛剛他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在人家的面前上竄下跳,還自以為聰明,現在又說大法師。
怎麼感覺,他比大法師聰明不到哪里去?
這個認知讓夏染很是不高興。
他又閉上嘴,干脆不說話了。
司徒松白表情平靜,也分辨不出來究竟是生氣還是高興,伸手又要過來給他針灸。
夏染斷然拒絕。
“我不用針灸了,你歇會兒吧,如果你實在閑的沒事干,你可以出去給他們幫幫忙。”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嗎?我說過了,你現在需要針灸,需要休養,一切其他的等到你好了再說。”
夏染正想要張嘴,司徒松白出手飛快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
夏染很快就發現,他不能說話,也動彈不了,如同一個木偶人一般,只能任由司徒松白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