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趕緊把小布袋拿出來,提在手里:“大概還剩下1三分之一。”
“足夠了,你拿著去東南和西北兩個陣腳中加強一下,他無論如何也破除不了。”
老修不敢怠慢,拎著小布帶趕緊去布置。
蘇南衣看著那里頭的人:“走吧,咱們也去會會他。”
宮主在里面破陣,眼看著已經破了一半,勝利在望的時候,他猛然又感覺到陣法的強度又增加了。
他瞬間往東南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正在那里忙碌著。
他暗暗咬牙,正想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見從小樹林里走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踏光而來,不用走到近前,他也能認得出來,正是云景和蘇南衣。
他雙手拄著寶劍,在陣法中,目光灼灼的盯著蘇南衣。
“原來是王妃的手筆,難怪。”
“沒有想到我們來了這里好幾天,今天才算是見到真正的宮主,”蘇南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這一手玩的還真是高明。”
“王妃想要怎麼樣?難不成就想這麼和我談嗎?”
云景往前一步走到他的近前,氣勢完全不輸,甚至更壓他一頭。
“不然呢,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公平和本王談判的資格嗎?”
“為什麼沒有?”
“陰險狡詐,言而無信之人,本王向來不屑打交道。”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宮主的真實身份
宮主聽云景這話,氣的胸口一陣發悶。
“王爺這話說的有意思,你立于朝堂之上,有幾個人不陰險狡詐,有幾個人是言出必行的呢?”
“本王就是從來沒有陰險狡詐,也不會言而無信,本王不會去要求別人也這樣,但與本王相交的人,必定如此。”
宮主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看得出來被氣的不輕,但又一時無從反駁。
他現在被困在鎮中,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對話,還處處被云景給壓一頭,讓他實在心中不甘,
這種情景可從來沒有過,以往都是他壓制別人,何曾讓別人壓著他。
“宮主要是還有點誠意,不妨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吧,咱們總得坦誠見個面,我們來了許久,依舊沒有見過你的真容,光憑這一點,也無法平等的對話,”蘇南衣一針見血,“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知道你和你的替身來回替換,時不時的混淆我們,宮主,這可不是談判之人應該做的事。”
宮主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掠了幾次,最終緩緩抬手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云景本來還以為會是一張熟悉的臉,是朝中的某個人,或者是曾經在朝中,最起碼,他就算不認識,也該是有些熟悉之感的,
但是眼前這個人他卻沒有任何的印象,說實話,此人的面具戴與不戴,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麼區別。
宮主看得出他們兩個人眼中的茫然,臉上浮現分諷刺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在諷刺他們兩個,還是在諷刺他自己,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王爺是否覺得,我這張臉很陌生?”
云景的確這麼覺得,但又覺得他這話問的似乎有些奇怪,難道不應該很陌生嗎?
云景仔細的看,宮主的臉微微偏了偏,剛才在暗影之中,現在處在一片光明之下,云景越看越覺得心驚,果然有了幾分熟悉之感。
與此同時,蘇南衣也有了這種感覺。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那一絲一閃的驚詫。
不錯,這位宮主看起來有幾分像先皇。
可是,這怎麼會呢?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蘇南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她記得,趙石磊曾經說過,先皇最小的弟弟,趙王,生性灑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和先皇的感情也很好。
他在世的時候,是朝中最富貴的閑散王爺。
他是真的對皇位權勢沒有什麼興趣,只喜歡一切美的東西。當然也包括美人。
他有很多的妻妾,但也只有兩個兒子。
長子在年少的時候,因為打獵掉下山崖,自此就下落不明,找了很多年,也一直沒有找回來。
很多人都覺得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
他那個小兒子,也很聰明,長得也很像他,可是沒過幾年,也突然身染重病,不幸身亡。
這兩個兒子的死給趙王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趙王最后也郁郁寡歡,最終故去。
他死了之后,他的那些產業也淪落到很多王孫貴族的手中,引發了不小的爭奪戰,因為,他也沒有什麼子嗣,所以,當年爭奪家產的慘烈程度可想而知,都被別人瓜分一空,
至于那些他生前寵著的女子,也是逃的逃,消失的消失。
天下第一樓就曾經是他的產業,而且,據趙大人講,天下第一樓,曾經就有過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司徒松白去天下第一樓開茶樓之前,也有過不少的人打那里的主意,因為那里地段好,天下第一樓也很氣派。
但是接二連三的,總是出事,無論是曾經開過的酒樓,還是后來的首飾樓,總是莫名其妙的,要麼就出了人命官司,要麼就有鬼神之說,反正傳的都很邪乎。
直到司徒松白開了天下第一樓,一切都太平,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