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我只允許自己死在你的前面。”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松白和夏染也一起趕來了,眼前這個局面,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宮主在陣中大聲喊道:“快制止你爹!不允許他這麼做。
如果他們不答應合作,就一定要讓他們死在這里,若不能為我所用,絕對不能讓他們出去幫助別人。”
夏染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怎麼忽然之間有了兩位宮主,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一問的時候。
聽到宮主這番話,他立即對司徒松白說:“你可要想清楚,要殺死我們幾個人容易,殺死我們之后的后果,你可能承擔?
天下會大亂,到時候,別說咱們做生意,就算是活著都難,那時候你就是天下的罪人,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你。
尸橫遍野,生靈涂炭,血流成河,難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以后我們曾經做過生意的地方,全都變成焦土,被鮮血染透,這難道是你要看到的嗎?”
司徒松白的臉色蒼白,久久的沒有說話。
“女兒,我知道這些年虧欠了你,爹爹答應你,這件事情結束,就還你自由身,你愿意去哪就去哪里,這里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外面的生意,你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就隨他去,去做你自己吧!”
司徒松白的心頭微微一震,眼里迅速蓄起了淚水,看著他的父親。
夏染趕忙趁機說:“你跟我們一同離開吧,我保證不會虧待你,你也救過我的命,我們都會把你當朋友的。”
司徒松白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緩緩地點了點頭。
宮主氣的暴跳如雷。
“反了!你們都反了,一個個的竟敢都不聽我的話!我就知道,你和這個小子在一起,絕對沒有好結果。
果然被我說中!來人,現在就給我殺了他,我不殺誰也要殺了他。”
他舉起手中的劍,狠狠的指向夏染。
“所以,伯父,那時候讓我和夏染斷絕來往,對他下殺手,都是你的主意,對嗎?”
宮主毫不猶豫的承認,事到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
“沒錯,是我,我早就看出你對這個小子有意思,他根本就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若是心里有了他,就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灑脫,他會成為繩索,束縛于你,你忘了你當初的理想是什麼?
是走遍天下每一寸土地,是賺天下所有地方的錢,如果你嫁給他,你就像被關進了籠子里,永遠都不會再實現你的理想!
為這個男人失去志向,他明明各方面都不如你!難道你忘了嗎?你甘心嗎?”
夏染聽的目瞪口呆,腦子里嗡嗡的,司徒松白對他有意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還有,她竟然有那樣的理想,聽聽就覺的熱血沸騰。
如果真的嫁給他的話,他又怎麼會把她關進籠子里?
兩個人不是應該互相扶持,實現共同的理想嗎?
他們兩個人的理想好像!
想想就覺得激動!
不對,等一下,他怎麼會想到那里去了?完全偏離了。
“我沒有忘記我的理想,到現在我依然是那麼想的,可是,這些年我們已經走得太偏了,你真的是為了我的理想?讓我去做自己?
并不是。
你是為了你自己,為了那一個皇位!”
“是又如何?我坐皇位,得到手的天下的商路,所有的?不都歸你管嗎?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商戶,你想要什麼沒有?”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永訣
蘇南衣也微微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司徒松白竟會有這樣的理想。
一般來說,女子大多都會束縛在后宅之中,圍著一個男人,和那些妻妾斗和公婆斗。
那就是她們的天地,她們的宿命。
她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命運在內,都綁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前世的蘇南衣,正是看透了可悲的這一點,所以才不顧世俗的眼光,跟著父親去行醫。
天南海北,哪里都去過,哪怕是地位高到如她前世的那樣,依舊飽受別人的非議。
她雖然,沒有當面聽說過,當然那些人也不敢當面指責她,但是她知道背地里那些人是如何議論她的,這也是她平時很少出門,不喜歡和那些虛偽的人打交道的主要原因。
現在,她忽然聽到司徒松白的理想,雖然她是行醫,司徒松白是行商,兩個人的方式不同,可是目的卻是異曲同工。
她倒對司徒松白多了幾分贊賞。
這番話很明顯的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微微的走神,就是這個功夫,宮主忽然一翻手,從他的手腕中射出一只袖箭!
這只袖箭,蘊含著他現在全部的功力,包括他的鮮血,足以沖出這個陣。
他這一箭,直直的射向離他距離最近的夏染。
就在這剎那之間,夏染腦子里上過一個念頭,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要完蛋了,一定會死在這里。
那支袖箭就奔著他的咽喉射來,他躲都躲不開。
云景看到這一幕,也心頭猛地一沉,再想出手,已然是來不及了。
距離最遠的老修猛的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握起來,卻又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