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輕輕柔柔,眸中含淚的模樣看著讓人忍不住憐香惜玉。
只是蘇南衣臉上表情卻很平淡。
“姨母表哥?是誰?”
白若溪柔弱的臉色露出幾分羞怯。
“小女子的曾曾祖母與太妃的母親曾祖母是手帕交,算起來,太妃便是我的姨母,王爺便是我的表哥了……”
蘇南衣靜靜看著白若溪,并沒有說話。
白若溪仿佛被她看的害怕了似的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此時蘇南衣心中想的是,曾曾祖母與太妃的曾祖母?還只是手帕交?
這關系扯起來可真夠遠的。
不過人家既然來攀關系了,她也不可能把人趕走。
蘇南衣叫了個人過來,讓他們去把王爺跟太妃請來。
之后也沒讓人站著,而是他們坐下,又命人上茶。
“你與白姑娘看著關系不錯。”
蘇南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顧文遙頓時有些慌,旁邊的白若溪倒是滿臉的羞怯。
“白姑娘前兩日幫了我個忙,我因想報答她,又意外得知她的身世,因此才會帶她到王府來認親的,王妃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的關系!”
顧文遙急的臉色都變了。
這時候,云景跟太妃來了。
白若溪看到云景跟太妃立刻起身,在他們倆人走進大堂的時候,她人便沖過去,跪在他們面前。
“若溪給姨母表哥請安,還請姨母表哥救救若溪吧。”
說完還對著他們磕頭起來。
第一千八百八十章 懷疑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啊?”
太妃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白姑娘有什麼事還請站起來說吧,這府上的人都看著,回頭別傳出北離王府欺負弱女子了。”
蘇南衣的聲音從白若溪身后傳來。
白若溪擦淚的東西微微一頓,神色變得尷尬起來,眼里卻是更為可憐。
“南衣說的對,這位姑娘有話還是起來說吧。”
雖然白若溪已經叫了她姨母,但太妃并不真的認為她們有什麼關系。
云景也是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白若溪見狀,只能擦著眼淚,慢慢起來。
在起身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踉蹌朝前撲了過去。
云景不懂聲色的扶著太妃從旁邊走過,白若溪撲了個空,差點飛出大堂,幸好把大堂門口的守衛給扶住了。
白若溪難堪的謝過守衛,轉身走回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
待發現大堂的幾人似乎并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她悄悄看了云景一眼,又走到太妃面前,開始講述自己與太妃還有云景的關系。
太妃聽完,頓時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好。
算起來這位叫白若溪的姑娘確實是她的遠房親戚,只是這個遠方卻著實遠了一些。
可人既已經找上門來,她也不好坐視不理。
“你方才說要我們救你,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若溪紅著眼,哭的梨花帶雨,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根據白若溪說的是,她在家鄉被當地一地頭蛇的兒子看中冷,地頭蛇的兒子想娶她為妻,可是聽說那地頭蛇的兒子施暴成性,前頭已經死了三個妻子了。
白若溪要是嫁過去的話,說不定會成為死掉的第四個妻子。
白家人不愿意女兒年紀輕輕便被糟蹋,于是便連夜送她逃走,讓她來京城投靠北離王。
“姨母,求求您救救若溪吧。”
說完還從身上拿出一塊乳白色水滴形玉佩。
“這是我母親給我,說是見到姨母您,只要將此玉佩交給您,便可證明我的身份了。”
果然太妃看到那玉佩,眼里對白若溪存有的那幾分懷疑也沒有了。
這確實是她曾祖母的東西。
既然確定白若溪的身份,對于她所求之事,太妃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是想我幫你解決家鄉那個地頭蛇?”
白若溪輕輕搖頭,“我母親說,家鄉離京城過于遙遠,不可勞煩姨母跟表哥為我如此操勞,所幸只要我離開家鄉,那地頭蛇便不敢對我家如何了。”
“那你的意思是……”
白若溪臉突然多了兩團紅暈。
“姨母,我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正好到了適婚年齡,母親的意思是,請姨母與表哥為我安排一門婚事,到時候我出嫁的消息傳回家鄉,那地頭蛇的兒子也可死心了。”
說完又偷偷瞄了云景一眼。
“你的婚事不由你父母做主,反而要我為你做主,這是不是不太好?”
太妃對這個遠方表外甥女沒什麼感情,她本身也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對遠房親戚,送點銀錢倒是沒什麼,可是安排婚事……這可不是小事。
白若溪一聽太妃的遲疑,又開始哭了起來。
太妃被她哭的有些頭疼,最還是松口答應了。
不過她最近一門心思都在自家王爺那邊,著實沒有精力去幫白若溪安排婚事。
于是她便讓白若溪先在府上住下來,想著等過些日子有心事了,再幫她打聽看看看有沒有與她匹配的適婚男子。
“南衣,若溪住的地方就麻煩你安排了。”
太妃出來了一會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看老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