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看著她變得更好的氣色,終于沒再覺得他是為了哄自己而故作堅強。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出事了,小師叔,出事了!”
云景立刻去開門。
門外是老谷主的弟子之一。
“小師叔可在?”
“有什麼事?”
“有人強行要入谷!”
這話一出,里頭的蘇南衣也有些不淡定了。
她趕緊走了出來,“走,咱們去看看。”
云景知道神醫谷的事情南衣不可能不管,這會兒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牽著她的手,跟她一起去。
等他們到神醫谷入口處那地方的時候,老谷主還有神醫谷的其他人都已經在了。
蘇南衣的到來也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南衣,你來了。”
老谷主走到她面前。
“現在是什麼情況師父?”
“不久之前,看守入口處的人發現有人在動入谷的陣法,甚至那一面墻壁有那麼一瞬間變成透明。”
盡管只是一瞬,但老谷主也很清楚,外面破陣的人手法很高超。
或許之前真的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
陣法并非沒有可能被破。
看著老谷主憂心忡忡的樣子,蘇南衣安慰了一句:“別擔心,有我在。”
這句話一出,果然讓老谷主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是啊,他怎麼忘記南衣也會布陣,并且手法高超。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她自己看著就學會了,如此天賦,絕非尋常人能比得上的。
蘇南衣的到來對很多人來說都可以說是一枚強心針。
有了這強心針,原本焦慮不安的情況也穩定了許多。
蘇南衣走到朝那面墻壁走進,云景也跟著一起。
他雖然擔心南衣,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阻止南衣的時候。
對南衣而言,神醫谷是她的責任,她絕對不會允許神醫谷有難的時候,她什麼都不做。
那不是南衣。
神醫谷與世隔絕的那一面墻壁看著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可是走近一點卻能看得出,這面墻在隱隱動搖。
這是破陣之前墻壁會出現的反應。
可見殷向野這次找來破陣的人,的確非同一般。
蘇南衣掏了掏袖袋,從里面拿出一疊事先準備好的符紙。
這些符紙是她昨天抽時間畫出來的。
只見她將符紙往上一拋,緊接著那八張符紙像是有意識的一般,居然飛向墻壁,各自在八個方位貼上。
幾乎是在符紙貼上的那一刻,原本隱隱動搖的墻壁頓時恢復之前的安定。
而此時,墻壁之外,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面容黝黑的男人‘噗’的吐出一口血。
“葛天師!”
殷向野喊了他一句。
被叫葛天師的男人跪坐在地上,捂住胸口滿臉痛苦,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爺,這……”
殷向野的手下看著這情況,也不能無動于衷,于是便只好上前來問一句。
結果便是得到殷向野不悅的眼神。
那人嚇的連連后退。
“去把剩下兩個人請過來。”
殷向野陰沉著臉。
他說的另外兩人也天師。
這次他一共請來三位天師,這三位都是他耗費無數金錢精力特地請來的。
但這三個人互相不合,不與其他兩個人同時做事。
最后他只能先把這個姓葛的天師帶過來。
原本在那面墻有了些許反應的時候,他對這個葛天師還是頗有信心的,結果沒想到居然也只是廢物一個。
對殷向野而言,幫不上他忙的人,就是廢物。
所以甭管之前他對葛天師有多禮遇,現在的他不會給他一個眼神,只把人當成可以隨便丟棄的垃圾。
葛天師跪在地上痛苦了那麼久,他都沒讓人去詢問他一句,甚至也沒讓人去扶他起來。
沒多久,另外兩位天師就被請來了。
或許是有了葛天師的失敗,殷向野對他們的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熱切,反而透著幾分冷淡。
“你們都自稱是陣法高手,現在是你們施展身手的時候了,別到時候只是沽名釣譽。”
殷向野嘲諷道。
那兩名天師被他的話刺激的很氣憤。
“野王,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不就是打聽到我們的名聲才請我們過來的嗎?當初我們也是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才愿意過來的,你現在這樣,你……”
“廢話少說,看看他吧,他之前也言之鑿鑿的說自己很厲害,結果現在不還是成了那樣?”
那兩位天師聞言才看了過去,在看到葛天師的時候,倆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這……
葛天師這是被反噬了!
也就是說有人施法破了葛天師的陣法,以至于讓葛天師反噬……
倆人走過去,把葛天師扶起來。
之前他們的確是誰也不服氣誰,但要說有仇那也沒有。
現在看到葛天師這樣,他們還是有些同情的,因為葛天師被陣法反噬,一身的修為可能要沒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最清楚被反噬的后果有多嚴重,尤其是被比他們更加厲害的陣法高手破陣,反噬的后果會更加嚴重。
很明顯破了葛天師陣法的人,比葛天師還要厲害。
如此情況下……
倆人不由得有些退怯了。
他們的程度與葛天師差不多,葛天師已經成了這個模樣,換做是他們,真的能討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