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正在吃著早餐,護衛便將這件事稟報進來。
“去跟他們說,若是不按照規矩來,我便不會幫他看病。”
“是,蘇大夫。”
護衛領命后出去,來到庭院后他把蘇南衣的話轉達給在場全部人。
大家聽完這句話,不少人覺得蘇南衣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那些達官貴人都覺得他們是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蘇南衣不過是大夫,竟敢如此對他們。
“這位大夫是什麼來頭?竟敢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就是啊,她以為她是誰啊?不過是一個依附在寂王府的大夫,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有人不滿,但也有人對蘇南衣的要求無二話。
他們家里的人得了這個病,有些已經有好幾年了。
這幾年來,他們能找的大夫都找了,卻沒有一個大夫能治得了。
如今出現了一個能治的大夫,他們的家人還能好起來。
不管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愿意做!
現在只是要他們安靜的排個隊,根本不算什麼。
而他們也無法理解那些抱怨的人。
難道一點面子,真的比家人的健康來的重要嗎?
再者說了,他們一點也不覺得蘇南衣的話有讓他們沒面子。
這會兒聽那些人還在抱怨蘇南衣,而且有越來越難聽的意思,他們聽不下去了。
“你們夠了!”
說話的是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的兒子便是當初跟長遠侯的兒子一起上的禁山。
從長遠侯那邊得知陳飛武好了的消息,他的一顆心都火熱起來了,原還想著來寂王府拜訪的,沒想到便收到寂王府的消息。
他對寂王府是真的感激。
這會兒聽到那些人說著詆毀蘇南衣的話,他不高興了。
那些人正說蘇南衣壞話說的正歡,突然被叱喝了這麼一句,他們也不高興了。
說蘇南衣壞話的這幾句也都是出生于身份不低的家族。
若非如此,也不敢這樣囂張。
這會兒見李侍郎叱喝他們,他們心中更為不滿。
“怎麼的李侍郎,你有什麼事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你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是趕緊離開。”
“我們可是來治病的,要離開你自己,趕我們做什麼。”
“哦,你們是來這里治病的是吧?既然是來找人家大夫治病的,那是不是應該對人家大夫有基本的尊重呢?
人家大夫要給你家里的人治病,你還在這里說人家壞話,好意思嗎?”
被李侍郎這麼一說,那幾個說蘇南衣壞話的人,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原本他們也只是想抱怨一兩句而已,只是也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大家突然就聊起勁兒了。
經由李侍郎一提醒他們才醒悟過來。
是啊,他們是來找蘇南衣治病的,把蘇南衣得罪了,萬一等一她他不愿意給他們家人治了怎麼辦?
要知道如今能夠治從進山下來神志不清那些人的,可就只有蘇南衣。
這樣一想,這些人不由得都慌了起來。
可唯不只有一人,他還在繼續死鴨子嘴硬。
“我說你們不是吧,這麼膽小,人家李侍郎幾句話就把你們給嚇退了?
那個蘇南衣不過就是一個大夫而已,咱們在云城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會需要怕她一個小小的大夫?再者說了,她也是聽命于寂王的人,寂王讓她給他們治病,她還不得乖乖聽話?”
有那麼一兩個人聽了他的話覺得有道理,但大部分的人在剛剛經由李侍郎的一番話之后已經清醒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大夫,他們求大夫治病,那麼對大夫就必然要有著敬畏之心。
“總之待會你們只管看好了,她一定必須得給我兒治病。”
這個說話囂張的人也是兒子去過禁山下來之后神志不清,并且已經有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里,他都沒有放棄過找大夫來給兒子治病。
倒也不是因為他有多疼兒子,他家里兒子有好幾個,一個兒子對他而言并不稀罕。
他找大夫來給兒子治病,不過是因為覺得那有個神志不清的兒子很丟家族的臉,所以才想把兒子給治好。
也正是因為對兒子沒多在意,所以這會兒才會一點也不擔心得罪蘇南衣這個大夫。
大家見他這樣也沒有再說什麼,幸好也沒有人再跟著他一起一點一搭一唱說蘇南衣的壞話。
他們開始排隊,氣氛暫時變得和諧起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些對話通通都被護衛給聽去了。
護衛聽到這些,又怎麼可能不告訴蘇南衣。
于是早飯還沒吃完的蘇南衣又得到護衛的第二次消息。
聽到這些話,蘇南衣還沒說什麼呢,云景便已經不高興了。
他想讓南衣不要給這些人看病,但他也清楚若是讓這二百人直接回去,得罪人的就是陸思源了。
南衣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在某一方面上也是為了給陸思源積攢聲望。
所以讓人走是不可能走。
既然如此,那幾個說難聽話的人可以給他們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