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時染清晰拒絕的聲音,把江凜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出來。
時染也是有些無語。
為什麼這些圈內的人都那麼重視那個晚宴?
覺得她不去是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一樣。
事實上,這種晚宴,上輩子她參加的多了去了。
而且說白了,這個晚宴不過是開齊集團想要在蕪城上流社會圈子里宣傳旗下的品牌的手段。
邀請的藝人們看似游走在名利場,又美麗又輕松。
實際上卻是要負責把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佩戴的珠寶首飾展示給參加宴會的名媛貴婦。
所以沒什麼意思。
而且……她哥的助理早就把賓客邀請函給她了,還提醒她在晚宴上玩得開心,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江凜卻是以為時染不想要他給的東西,抿唇道:
“開齊晚宴只邀請一線藝人,如果你沒能參加這個宴會,一定會有一些……不好的言論。”
時染耐心徹底告罄了。
怎麼今天江凜話這麼多?
以江凜對原主做的那些事,他們現在不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就在此時,做完造型的謝辭淵從化妝間出來了。
時染沒再搭理江凜,果斷起身去到片場,等著拍戲。
江凜則是目光落在時染隨手放在沙發上的包,猶豫要不要把邀請函放進去。
下一秒,一個女孩子就把包包抱了起來,然后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江凜頓了下,然后起身離開。
藍莓看著江凜的背影,暗暗在心里吐槽:
要不是知道江凜是男主演,她還以為江凜對染染姐的包有什麼想法呢。
真是……好奇怪的一個人。
第199章 貴妃喜歡的東西,自然就屬于貴妃
今天上午的戲份比較壓抑,所以時染和謝辭淵早已經提前說好,到了劇組互不打擾,各自進入拍戲的狀態。
兩人碰面后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田譯添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禁搖了搖頭。
就這,網友還能說是情侶?
都是cp粉的腦補罷了!
機智的他,早已經看透一切!
“加了兩場新戲,蕭景珩之死那場戲跟試鏡相比也有了一些改動,現在直接開拍可以嗎?”田譯添看向時染。
這種臨時加的戲份,謝辭淵肯定是沒有問題,但是時染畢竟是新人……
或許需要點時間醞釀情緒。
“直接拍吧。”時染卻是道。
田譯添知道時染在拍戲上一向很穩,說能拍,自然就是沒問題了,便道:
“各部門就位——action!”
宮殿內。
池虞對著銅鏡梳妝。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為她戴了一支白玉簪。
池虞看到身后的蕭景珩,以及發髻上的簪子,一愣。
這不是景王請旨求娶越嵐時,蕭景珩賞賜給越嵐的簪子嗎?
當時她覺得簪子樣式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蕭景珩卻是氣定神閑地替池虞調整發簪,語氣淡淡道:
“貴妃喜歡的東西,自然就屬于貴妃。”
池虞沉默許久,才道:
“陛下這樣,旁人只會積怨更深。”
本已經賜給越嵐的簪子,竟然又給了她。
這無疑是明晃晃地打景王和越家的臉。
“貴妃開心,足矣。”蕭景珩卻只是含笑道。
池虞盯著蕭景珩,最終什麼都沒說。
蕭景珩離開后,一個伺候了池虞很久的宮女道:
“陛下對娘娘果真是情意深重,剛剛替娘娘描眉戴簪子的時候,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尋常夫妻?”池虞自嘲笑了笑。
哪怕她已經位至貴妃,也僅僅是妾罷了。
池家女的身份,注定她不會成為皇后,也不會成為蕭景珩的妻。
“下雪了!下雪了!”
宮殿外傳來宮人們的嬉鬧聲。
宮女皺眉,正要出去喝止,池虞卻擺了擺手:“罷了,都是一群孩子。”
她緩緩走到殿門口,看著簌簌飄落的雪花,伸手,接下一片。
如今朝堂局勢復雜,她心里已經有了預感。
這樣平靜的日子,不會長遠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蕭景珩還愿意寵著她,愿意對她伸出手,她便可以跟著他一道走下去。
至于她如今對蕭景珩是什麼心思……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反正只要他們在一起就好。
然而世間的陰差陽錯何其之多。
池虞的庶姐,在嫁人前進宮拜見池虞,看到蕭景珩后,面色驚變渾身發抖。
池虞心底嗤笑庶姐小家子氣,果然是姨娘養大的孩子。
她不耐地扶起來庶姐,卻在看到庶姐和她七分相像的臉后,心底涌上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小時候,跟著哥哥來過宮里的人,不止她一個。
而她的腦海里,從未有過救下蕭景珩的記憶……
會不會是蕭景珩認錯了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池虞仿佛整個人浸在冰水里一般,從頭到腳涼得徹底。
她木然地轉身,擋住了蕭景珩看來的視線,說身體不適要和家姐先行離開。
蕭景珩不疑有他。
池虞回到宮殿后,還沒開口,庶姐便語氣哆嗦地道:
“陛下的面容,好像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個被宮人欺負落水的孩童……”
看池虞不說話,庶姐便又心驚膽戰地道:
“阿妹,你說陛下有沒有認出我?會不會因為不想被人得知那段往事,殺了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