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如果不是他喝醉了,是怎麼也不會動她的。
只是他還是有些迷惑,那天明明是書青瑤和他一塊喝酒,怎麼會讓阮文慧得了手?書青瑤跑哪去了?
這些天他有一肚子話要對書青瑤說,只是一接觸到書青瑤控訴委屈的眼神,他就什麼也不敢問了。
他竟然犯了這樣的糊涂!好不容易把人家把到手,竟然當著她的面,睡錯了人!
問了也白問。
書青瑤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
“媽。那我先走了。”
江潯沉著嗓音,對江英道。
江英嘆了一口氣,心疼地看著他,“媽在家里等你。早點回來。”
江潯戴上了一頂棉帽,從院子里走了出去。
零下七八度的寒風吹了過來,凍得他打了一個哆嗦,頓時心里把阮文慧罵了一通。
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性,也和別的漂亮女孩子一樣作!
江潯心底越發對阮文慧不順眼。
*
醫院。
等江英離開以后,阮文慧就按照書青瑤的指示,先去熱水房打了一瓶熱水,給自己好好洗了一個澡。
然后給全身涂抹了一遍雪花霜。
不一會兒,身上就散發出了淡淡的脂粉香氣。
阮文慧聞了聞身上的淡香,覺得這書青瑤拿捏男人還真的挺有一手,這渾身香噴噴的,別說是男人,就算是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多聞一會兒。
把頭發梳理整齊,又細細的編織成了一個粗辮子,把窗簾拉上,阮文慧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等待江潯過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阮文慧等的快睡著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篤篤篤。”
“篤篤。”
“篤篤篤。”
時緊時快。
帶著幾分不耐煩。
阮文慧驚醒過來,聽著這敲門聲,心里閃過一絲驚喜——來了!
“誰啊。”她裝出睡眼惺忪的聲音,下床去開門。
“我。江潯。”
“吱呀”一聲。
大門打開了。
阮文慧穿著一條睡衣長裙,她瘦了不少,曾經的長裙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被寒風一吹,她抱起手臂,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一陣帶著女孩子脂粉味的香風吹到了江潯臉上,讓江潯呼吸一滯,看著矮他半個頭的女人,江潯鏡片里的眼神暗沉了幾分。
“江潯,是你啊。”
阮文慧伸手把人牽進來,隨手就關上了門。
風一停,單人病房里只剩下一對年輕的男女。
白熾燈的燈光曖昧昏暗,江潯坐在板凳上,看著阮文慧殷勤的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哦,這個女人,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他。
他放松下來,伸手接過阮文慧遞過來的搪瓷杯,語氣淡淡地問道:“你今天找我來做什麼?有什麼話要跟我講?”
這語氣比江潯剛在門外的時候要好上許多,沒那麼冷冰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江潯再怎麼樣,也是個年僅十九歲的年輕男人,面前這個女人,又是前段時間跟他廝混過一夜的。
空氣里傳來的脂粉香氣,也傳導出了那一夜的曖昧氣息。
江潯的視線不動聲色在阮文慧的屁股上停留了半秒,腦子里莫名其妙閃過一個念頭——
這女人的屁故還挺大的。
他低頭喝了一口水,掩飾自己這一閃而過的思緒。
阮文慧哪里感覺不到江潯的變化,她心里美滋滋的,想書青瑤給她的法子真不錯——洗個澡,涂點雪花霜,晚上約江潯過來玩。
男人嘛,下半身的動物,氣氛到了,別管對方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都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江潯也不例外。
第80章 訂婚
阮文慧看著江潯的臉色,眼珠子轉了轉,學著書青瑤的模樣,故意掐著嗓子嬌滴滴道:“江老師,我在這里住了這麼久,也沒見你來看我。我想你了,想你來看看我,這樣也不行嗎?”
江潯端著水杯。
平日里他看阮文慧這副嬌弱造作的模樣,心底滿是厭棄和嘲弄,如今不知道是不是這燈光太曖昧,還是這房間里女人的香氣太濃郁,看著阮文慧穿著一條小白裙站在他不遠處眼波流轉哀怨的看著他,他竟然……
挺受用。
更何況,也不知道阮文慧這幾個月是不是沒在外面曬了,皮膚竟然也比過去白皙了一點,一張臉雖然沒有書青瑤標志,但是看起來竟然也稱得上清秀了。
掩飾性的低頭喝了一口水,江潯冷著嗓子道:“我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阮文慧,我是不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
站在他面前的阮文慧身上裙裝滑落。
江潯看著面前赤果的女體,雙目一下睜大。
阮文慧原本黝黑的皮膚,經過這幾月的休養生息,已經白了一些,搽了一些雪花霜,被此刻白熾燈一照,變成了曖昧的暖色調。
單人病房本來房間就小,此刻空氣里脂粉味更加濃郁。
更令江潯不可置信的是,阮文慧里面,竟然——
什麼都沒-穿!
阮文慧把辮子解開,長發披散在身上,在男人的目光下,似乎是有些羞澀,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江老師,你要了人家的身子,難道真的不打算負責嗎?”
江潯扭過頭去,強迫自己不往阮文慧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