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大眼的一張臉,此刻用審視的眼光看過去,竟然真的一點也不像。
【死精癥】
三個字,又一下涌入心頭。
難不成,難不成這2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老公,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阮文慧見江潯回來了,杵在門口不進屋,放下孩子走了過來。
“沒事。”江潯按下心頭的煩躁,勉強笑了笑,“我今天去醫院做了一下身體檢查,醫生說我身體挺健康的,我們努力一下,爭取早日生個閨女。”
生個閨女?
阮文慧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就他這不中用的身子,還身體健康?
怕不是遇上什麼庸醫了吧。
不過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好呀,我們晚上努力一把。對了,老公,我想買個包包……”
江潯瞧見了阮文慧眼底剛才一閃而過的不屑,頓時渾身發涼。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江潯,偷偷地扒了孩子的兩根頭發,拿出去寄到香港做親子鑒定。
一個月以后,親子鑒定報告給他寄 回來。
當晚,在ktv喝了一桌酒的江潯,回到了家里,從廚房里拿出了菜刀,沖到了阮文慧和他的臥室里……
……
“嗡嗡嗡——”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書青瑤蜷縮在謝賀章懷里,睡得正香,被吵到了,皺著眉頭鉆進了被窩里。
謝賀章及時將手機取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毛微微一挑。
他掛斷了電話,然后對著身側的妻子溫聲道:“我出去接個電話,你繼續睡。”
兩夫妻昨天晚上,折騰了太久,書青瑤眼睛都睜不開,嗚嗚嗯嗯的應了兩聲,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看著自己妻子可愛的睡顏,謝賀章忍不住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好幾下,這才戀戀不舍的披上浴袍,從臥室走到了陽臺上。
他重新將手機打了過去。
江英一把接了起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賀章啊,不好啦,小潯被警察抓走了,他殺人了!”
“阿姨,別急,你慢慢說。”
江英哭著把江潯前幾日發瘋的事和他講了。
原來,江潯不知道怎麼,發現自己的妻子給他生的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喝醉酒以后,就去廚房拿刀把他妻子給砍了。
現在人還在icu住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江潯被警察給帶走了,關在看守所里,不許任何人見他。
謝賀章從口袋里摸了一根香煙出來,“阿姨,這種事你在我,也沒用。人命關天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英道:“聽小潯說,你在國外發大財了,賀章,你想想辦法啊,你不是有錢嗎?你肯定有辦法的。”
“這個世界上也有有錢也辦不到的事,阿姨,你來求我,還不如去找江潯妻子的父母,跟他們求求情。”
得到了謝賀章的建議,江英立馬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在陽臺上抽了一根煙,謝賀章才轉身回到屋內。
書青瑤還在睡,謝賀章掀開被子鉆進去,被她閉著眼往外推:“你好冷,別碰我……”
看著嬌氣的妻子,謝賀章低笑了一聲,伸手把她強勢的摟了過來:“抱抱就不冷了。”
*
書青瑤坐在客廳里,和保姆一起給孩子喂輔食。
她看著謝賀章穿著黑大衣,從門外進來。
風塵仆仆的。
這家伙,最近不安于室,挺忙的。
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放下小碗,書青瑤走過去,接過謝賀章拖下來的外套,“你最近在干什麼?早出晚歸的,該不會是有外遇了吧?”
謝賀章摘了領帶,聞言垂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我哪里敢。”
“哼。”書青瑤撇了撇嘴,“那你在做什麼,我們兩夫妻,還有什麼話你不能和我說的?”
“是我香港那邊的生意,我和我工作伙伴做了股權切割,我打算把公司業務轉到江城來。”謝賀章理了理她的碎發,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吧,除了瑤瑤我哪個女人都看不上。你擔心的話,下次我帶你一塊兒去工作。”
“那算了。”書青瑤立刻回絕。她也不想被他員工當做惡婦,連自己老公在公司工作都要被盯梢。
“孩子們都吃好了。”書青瑤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溫聲道,“你在外面吃過了嗎?”
謝賀章搖了搖頭。
書青瑤道:“我也沒吃。我們一塊兒吃飯吧。”
說著,抓著謝賀章往餐廳方向走去。
男人的手指摸起來有點涼,書青瑤埋怨道:“天都冷了,你記得出門多穿幾件。”
謝賀章笑了一聲,應下了:“好。下次我回來的遲,就別等我了,早點吃飯。”
一起吃過晚飯,哄孩子們睡了以后,兩夫妻躺在床上。
書青瑤熟門熟路的依偎在他懷里。
謝賀章靠在床頭,想到了江潯的案子,忍不住道:“瑤瑤……”
書青瑤的聲音帶著幾分睡意:“嗯?”
謝賀章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你繼續睡吧。”
還是算了。
*
江潯判刑那天,謝賀章也去了。
因為花了大筆錢,得到了阮文慧家里人的寬恕,他最終被判刑十年。
江英哭得快暈過去。
這幾十年來汲汲而來的財富,都在那一刀之間給散出去了,年僅四十三的江潯,穿著囚服,顯得老態龍鐘。
被關進監獄里之前,謝賀章過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