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的人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簡半夏深呼吸讓自己冷靜,請中介的找個地方給自己坐。
中介的人立即扶著簡半夏去不遠處的長椅里坐下。
“我可能要躺一下。”簡半夏說。
她自己是學醫的,很清楚,躺著會好一點。
中介立即脫了外套給她當枕頭。
就這樣,等著120的過來。
一進醫院,醫生說羊水都已經破了,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保胎了,得立即進行剖腹產手術。
孩子一經剖出來,就立即進了保溫箱。
她是躺在手術臺上哭著給師父打電話的,說她被渣了,一動氣,提前生了。
她也通知了照顧她的傭人來醫院里照顧她。
那是六年前的秋天。
她記得,那一天的風特別大。
她躺在手術臺上,聽見劃拉肚子的聲音,后來,是寶寶并不響亮的哭聲。
再之后,她被轉移到了病房。
麻醉醒了以后,每一滴宮縮劑都讓她飽受痛苦。
當天晚上,師父和小師妹就趕過來了。
小師妹給陸子健打了電話,約他來醫院見一面。
陸子健沒有過來,還拉黑了小師妹。
小師妹黑了陸子健的手機,從他的手機里調取了他父親的電話,再虛擬了網絡電話,弄成陸子健父親的號碼,發短信通知陸子健來醫院,說他出車禍了。
陸子健深信不疑,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停車場,小師妹沖過去對著陸子健就是一頓暴打。
當時,陸子健還帶著白天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嚇得尖叫,尖銳地指責小師妹憑什麼打人?
很多人過去圍觀,女人尖叫著請大家幫忙拉開,要不然要出人命了。
很多人都上前想要拉開,有的勸說有的指責。
勸說的說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要動手,動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指責的說小師妹小小年紀心狠手辣。
那個女人也在一旁帶節奏,說小師妹就仗著自己有點身手欺負人。
小師妹一邊暴打陸子健,一邊罵出軌的渣男,垃圾不如,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恨不得殺了他。
大家聽到是渣男出軌,立即把矛頭對準陸子健。
小師妹也掌握了分寸,事后聽小師妹說,那天她專挑不顯的地方打,陸子健挨的那一頓,事后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打了一頓以后,小師妹放走了陸子健。
陸子健嚷嚷著要報警。
小師妹讓他去。
最終陸子健沒有去,大概就像小師妹說的那樣,驗不出來傷,監控也是死角,背著出軌的名聲,也不好意思公開尋求目擊證人。
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一直等著陸子健過來跟她道歉。
但是陸子健沒有來。
渣了她,連句道歉都沒有。
等到滿月的那一天,她拉黑了渣男。
彤彤因為早產,身體很弱,足足在保溫箱里呆了43天。
也幸好她跟著師父這麼多年,攢了不少錢。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拿什麼支付醫藥費?
彤彤因為體弱,哪怕出院了,小師妹還親自給她扎了四五次針。
每次扎針,她看著嬌嫩的寶寶身上扎著針,寶寶哭,那針就輕輕地晃動,那些針就像刺在她的心臟上,讓她心疼。
后來,漸漸地調理好了。
她也因為有了寶寶變得更加的堅強,她一門心思做醫藥。
現在醫藥公司做得很大,大部分醫藥,都是他們自主研發的。
她從前就不缺錢,如今更不缺錢。
陸子健竟然找上門來了。
她當然不會接受他,但是,她也不想便宜了他。
她想要報復他!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想要誅心。
想要讓他一點一點地看到她的各種優勢,等他徹底了解她的世界以后,她再一腳踹了他,告訴他:“陸子健,你不配!”
不過,師父他們一定不會同意她這麼做的。
師父以前就說過,陸子健這種垃圾,永遠不要往來。你獨自美麗獨自優秀就好。
可是,她獨自美麗獨自優秀,如果不讓陸子健覺得他有機會有希望,他又怎麼會難受呢?
何況,不深入接觸一下,他又怎麼會知道她的資產到底有多雄厚她到底有多優秀呢?
這件事情,就像橫在她心口的一根刺,六年了,從來沒有過去。
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
也是因為,陸子健自己找上門來的。恰好,她可以利用這個契機。
師父聽聞上個月才重新聯系的,他嚴肅地說道:“以后不要再見面了,他不配做彤彤的父親。哪怕沒有父愛,彤彤都不需要陸子健那樣的垃圾來做父親。”
王遠忠說道:“三師妹,我回國了,以后長期都會在京都生活。你和彤彤經常去我那邊住一住。我雖然替代不了彤彤的父親,但是,作為大伯,我也會好好愛她。”
簡半夏眼眶通紅,聲音都哽咽了:“嗯。”
夏念安什麼也沒有多說,伸手握住了三師姐的手。
她的手有點涼。
“半夏,渣男永遠不值得回頭。
你這樣優秀,你想要找什麼樣的都可以找到。你想要一個人帶彤彤,我們也全力支持你,不會催婚,不會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