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香梅和李淑月是另外兩個傭人的名字。
兩個人被點到名字,立即過來作證:“白小姐,她真的沒偷,只是拿錯小票了。”
“你們猜,張記回收的老板能不能認出你們來?”白落妍說完,聲音更厲了,“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說不說?”
眼看白落妍沒有耐心了,抱大腿的傭人痛哭流涕起來:“白小姐,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只你一個人?”白落妍問。
傭人眸光閃爍了一下,立即把另外兩個拉下水:“香梅和淑月也和我一起,這筆錢,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平分了的。”
唐香梅和李淑月立即喊冤:“我們沒有啊!”
白落妍犀利的眼神掃過去,她們立即不敢說話了。
“每個人賠償我五十萬元的損失,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否則,咱們就走法律途徑。到時候不止要退贓款,還要坐牢。”白落妍冷聲說道。
五十萬,她估計她們每個人都拿得出來。再多,大概也是沒有的了。
她們過來照顧哥哥七個月的時間,每個人的月薪是三萬,這就二十多萬。
哥哥說,冬蟲夏草她們每個星期才給他煲一根在湯里,燕窩也大多是她們自己吃。
冬蟲夏草、海參、燕窩等補品,她每個月花費30萬元。她們自己消耗一部分,二手回收再折價一部分,一個月大概能賣個18萬,三個人分下來,一個6萬。
相當于,每個人每個月賣東西加薪水的錢,九萬,七個月共計63萬元。
現在讓她們賠償50萬元,真的是等于放她們的血。再多大概也拿不出來了,畢竟賺的錢也要花一部分。
她一向是大方的,要是她們真的盡心盡力地照顧哥哥,這些東西賣了也就賣了,都是身外之物。
可惜,她們不知足啊!
拿著三萬的月薪,不僅不照顧哥哥,連電視都要搶著看,吃的都是優先僅著自己。
倒是她們成了主子,哥哥成了可有可無的人了。
只有小慧比較盡心,但是難免被她們排擠。
三個傭人一聽每人賠償五十萬,覺得天都要塌了,一個個哭起來,真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開始哭慘了:
“白小姐,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還有一歲的孩子,到處都是開銷,真的沒有錢了。”
“是啊,但凡我們有錢,也不會偷這些東西出去賣啊!”
“白小姐,這幾個月,我們就是工資也總共才拿20萬啊,每個月還有房貸,孩子的學費,人情開銷,真的攢不下錢來。別說五十萬,就是五萬,我們都拿不出來啊!”
“嗚嗚,我老公上個月才冠心病搭支架,家里真的沒有錢了,要是他知道我要賠這麼多錢,得氣死過去啊,嗚嗚,他生了病,不能做事,家里又多張嘴吃飯。白小姐,求求你行行好,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你是有錢人,不知道我們窮人有多苦。”
“嗚嗚,我上個月才查出甲狀腺癌,因為沒有錢,我都沒有選擇手術,還在喝中藥保守治療。藥店里的中藥太貴,我問醫生要了方子,請村上的人去山里找藥,天天喝夏枯草散結。”
“白小姐,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給你磕頭了。”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們只能選擇賠償或者走法律途徑。你們應該清楚,我每個月購買這些東西都是有清單的。
回收點回收了你們多少東西,警方也是能查到帳單的。”白落妍冷聲說。
一個傭人號啕大哭起來:“白小姐啊,你行行好啊,行善也是給自己積德啊,我們是窮人,真的賠不起錢啊,你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你們很可憐嗎?”白落妍問。
三個傭人點頭如搗蒜:
“白小姐,我們真的很可憐,你是不知道窮人的日子有多難。”
“是啊,我們真的很苦,家里負擔太重了。”
“白小姐,我們就賣過這一次東西,我們把這個錢湊齊給你,你原諒我們這一次好不好?”
三個傭人還在賣慘求情。
白落妍冷幽幽地說道:“我哥哥不可憐嗎?我花三萬塊一個月雇傭你們,是讓你們來欺負我哥哥的?”
“白小姐,誤會啊,我們沒有欺負他。”
“搶他的電視看,賣他的補品,讓他寒冬臘月坐在水里,沒有欺負他?這是我過來看到了,沒有看到的時候呢,又是怎樣欺負他的?”白落妍聲音微微拔高,顯示了她的怒火。
“白小姐,真的是誤會,白少爺是自己坐水里的。”
“我沒功夫和你們在這里打口水仗,五十萬,三天湊齊,三天后我過來取,少一分我都會起訴到底。哥,我們走。”白落妍生氣地扶起白正印,扶著他往外走。
“白小姐,你要帶白少爺去哪里啊?”傭人唐香梅急問。
她慌了,要是白小姐把白正印帶走了,豈不是得解雇她們?
一旦解雇,她們就賺不到3萬一個月了。
白落妍頭也不回地帶著白正印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以后,車子回到了白宅。
白落妍扶著白正印下車。
白正印一副傻子的樣子拍著手到處看:“妍妍,我喜歡這里,這里風景好,有樹,有花,有水,可是妍妍,沒有沙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