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地說道:“我立即帶她回家,給您帶來困擾,對不起。”他得先把這個蠢婆娘帶走,以后再找機會求情。
女人沒有深想,想著她家的項目多是朱藍給的,以后不參加裴家的宴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裴晉廷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女人,隨即客氣地對桌前的賓客說道:“大家吃好喝好!”
“好的,好的,謝謝裴少!”大家都熱情地回應。
一個個心里感慨,真的是娶妻要娶賢啊,娶到這種沒有分寸的女人,分分鐘家里的產業就完犢子了。
朱藍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這邊,見這姐妹又失手了,她心里煩死了,真是蠢!
裴晉廷攬著念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筆賬,等我們婚禮結束慢慢和她算。”
想要絆他家念安,以為這樣就完了?做夢!
“嗯。”念安應聲,側頭沖著裴晉廷微微一笑。
她喜歡裴晉廷對她的這種偏愛。
對待傷害自己的人,不管做什麼都不過分。
另一張桌上,朱藍的另一個姐妹眼看這邊情況不對,立即熄了動手的心思,埋頭吃飯。
……
午宴結束以后,大家自行活動。
有部分人回房間休息。
大部分人,都精神奕奕地逛著郵輪,尤其是一些貴婦和千金。
她們雖然家里也有錢,但是和裴家、肖家這樣的大世家比起來,不值一提。
她們越逛,就越感嘆郵輪的奢華。
郵輪上,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裝潢流光溢彩,到處金碧輝煌,所到之處,每一個細節都透著精致。
抬頭往上看,能看到郵輪最中間的位置,安放著四顆明珠。
此刻,明珠在太陽的照射下,綻放出溫潤的光芒。
明珠旁邊,紅綢遮住了一個牌匾,應該就是郵輪的名稱。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號啊?”有人好奇地問。
“聽說今天晚上九點零九分摘牌誒。”有人說。
“那我們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看看,總要知道自己乘坐了什麼號啊!”
“對。”
“郵輪普遍西化,什麼維多利亞號,什麼漢姆號之類的,都是名人的名字來命名。”
“希望裴家的郵輪名稱能夠中式化一點。”
“是啊,叫吉祥號就很好聽。”
“噗,好土誒。”
“你們越說,我越想知道這個號叫什麼名字了?”
“走走,我們先到處逛逛,晚上一起見證。哇,那是整塊和田玉的雕塑,這麼大的和田玉,真的太豪了啊,姐妹,幫我拍個照……”
……
裴晉廷攜念安回房間休息。
姜冽第一時間過來找了他,說是四師父那邊找他有事。
裴晉廷讓念安在房間里休息。
去四師父房間的走廊上,姜冽和裴晉廷說了白業勤試圖弄死白正印栽贓裴晉廷的事情。
“白正印現在怎麼樣?”裴晉廷沉聲問。
他的臉色不好看。
這次的婚禮,安保方面,他已經讓人上心了。
姜冽說道:“白正印沒事,但是他的保鏢傷得不輕。算是幸運,匕首距離心臟偏離一厘米,現在安安的大師父和大師兄已經幫忙處理好傷口了。
這件事情怪我,我把安保重心放在了宴會廳,我想著所有人都會在宴會廳,人太多,嘈雜,我怕有事。客房那邊只留了四個人,一停電,他們就處理設備去了,被人鉆了空子。”
“嗯,沒傷到要害就好。”裴晉廷應聲。
兩個人走到了四師父的房間前。
按了門鈴以后,四師父的人過來開門。
四師父坐在沙發里,膝蓋上放著電腦,正在敲擊鍵盤。
“四師父!”裴晉廷主動打招呼。
四師父點了一下頭,合上電腦,說道:“坐!”
姜冽和裴晉廷坐下。
“這件事情,這幾天就別讓安寶知道了,別影響她心情。”四師父說道。
裴晉廷點頭:“嗯。”
他也正有此意。
四師父又感慨道:“安寶雖然才20歲,但是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別看她現在一身的光環,她是真正從苦難里走出來的。就算有我們幾個師父疼愛,但我們沒有縱容她,反而對她要求很嚴格。
她上山挖藥,有時候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山上蚊蟲多,有時候還會遇到蛇。
孫氏內家拳法多是男人練的,她一個女孩子練這個拳,吃的苦比男孩子要多。
她跟三哥和老五學書法和繪畫的時候,經常在畫室一呆就是一整天。老五是我們幾個里唯一的女性,對她好歸好,一教她畫畫,要求十分苛刻,天天讓她畫酒瓶子,各種挑刺。
咳,安寶跟我學計算機的時候,也經常背代碼背到哭……
她有今天的造化,全部是她刻苦得來的。
我們幾個做師父的,沒有更多的東西教她,也不能經常陪在她身邊。我們只希望,她未來的日子都是甜的。”
姜冽聽得眼眶都紅了。
他也是被大哥救贖過的人,太知道在自己無助的時候遇到生命里的貴人,是怎樣一種幸運了。
他喉嚨發緊,說道:“未來安安的日子,一定會是甜的。”
裴晉廷說道:“我會一輩子好好對她,寵她愛她,珍惜她,呵護她。”
四師父點頭:“保護好她。”
“我會的。”裴晉廷重重地應聲。
四師父的神色變得慈祥,說道:“五個師父里,我是最不稱職陪安寶時間最少的。這一次難得有機會相聚,我想送安安一份禮物,晚宴的時候,我給安安準備一場無人機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