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思右想,她犯過的事情,無非就是唆使夏慕晴給老不死的下藥,但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夏慕晴都已經判刑了,判了七年。
白業勤謀殺白正印的事情,她確實沒有參與,因為她和白業勤的約定,是白業勤得手以后,她帶人和白業勤一起去捉現場,把事情鬧大,強行把帽子扣到裴晉廷頭上。
白業勤失敗了,還沒到她這一步呢。
另外就是唆使兩個姐妹絆夏念安的事情,這根本沒成功。而且,一個姐妹當天就被她老公帶著乘小艇離開了。
另一個姐妹肋骨都斷了,被接去了醫院治療。
裴晉廷壓根就沒有追究,現在警方找她,是做什麼?肯定是弄錯了。
“你涉嫌一起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警方的人嚴肅地說。
“什麼?謀殺?怎麼可能,我沒有啊!”朱藍辯解。
“請跟我們到局里說。”警方的人說。
“好吧,我相信只是一個烏龍。”朱藍無奈,只得先跟著去。
裴東梁詢問:“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方的人說道:“是家屬嗎?后續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及時與家屬聯絡。”
裴宴城遠遠地看到母親被帶走了,他眸色深邃似海。
他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裴晉廷扶著夏念安在他身后不遠處。
他站著,等裴晉廷走過來的時候,他出聲問道:“是你嗎?”
裴晉廷側頭看了裴宴城一眼,又再看向朱藍上了警車,他淡聲應:“是。”
“為什麼?”裴宴城問。
“有人想要害死你的孩子,你會怎麼做?”裴晉廷反問。
“能放過她嗎?”裴宴城問道。
他知道不太可能,這麼多年,裴晉廷有多恨他們母子,他心里有數的。
“不能!”裴晉廷淡聲。
裴宴城沉默了,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但是身為兒子,他不可能不來求這個情。
想到他曾經跟母親說過,如果她對夏念安的孩子出手,他放棄裴氏的競爭。
他說道:“我放棄競爭裴氏,換她無罪。”
他知道,裴晉廷這個人邏輯縝密,報警抓人,那就一定是掌握了證據。
裴晉廷又側頭看了裴宴城一眼,收回視線,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裴氏,誰都拿不走。”
裴宴城瞬間就被刺激到了,心口起伏,他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從來都是各憑本事,我期待你的表現!”裴晉廷淡聲。
裴宴城沒有再和裴晉廷多說,徑直下郵輪。
身后,裴晉廷的聲音響起來:“任何試圖傷害我孩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裴宴城步子頓了一下,快速離開了。
……
到了警察局,白業勤仍然不慌不忙。
監控都毀掉了,他有什麼好怕的?
然而,當警方的人拿出監控,以及幾個‘侍應生’的錄音時,他慌了。
他矢口否認,說那不是他的聲音,是別人模仿他的聲音陷害他,他又攀咬白正印。說白正印因為他媽媽的死一直恨他,一直想要他的命。
他把自己描述成一個無奈的家長,而白正印是一個叛逆又不識好歹的逆子。
“你說,這不是你的聲音?”警方的人又播放了一遍錄音,問白業勤。
“警察同志明鑒,這確實不是我的聲音,你們仔細聽,就能發現差別了。”白業勤說道。
警方的人笑了,問白業勤:“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東西叫鑒定?筆跡鑒定,聲音鑒定,視頻、圖片等等鑒定。”
白業勤:“……”
他沉默了一瞬,又強作鎮定道:“我知道有鑒定機構,我現在申請鑒定。”
“已經鑒定了,你看看!”警方的人拿了一份鑒定報告推到了白業勤面前,“權威機構的鑒定報告。”
白業勤看到封面上‘鑒定報告’幾個字時,心里就慌亂了。
他心里已經把那幾個狗東西罵死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事情辦不好,錄音倒是錄得全,他活到幾十歲,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智障。
他明明交代得很清楚,一定要一舉弄死白正印。
他們就厲害了,沒有弄死白正印,反而差點把白正印的保鏢弄死。
白正印這種假仁仁義的男婊,有保鏢因為他受了傷,當然會報警。
越想越氣這幾個辦事不利的狗東西,要是弄死了白正印,哪里還有這些破事?
“還有異議嗎?”警方的人問白業勤。
白業勤猛地抬頭,繼續辯解:“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白正印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麼可能去害他?”
警方的人嚴肅地說道:“我們辦案,講究證據。”
有個年輕的警察低聲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啊?為了打游戲弒母的,獸性大發強自己親生女兒的,嘖嘖。”
白業勤:“……”
他眼珠子溜溜轉動著,想著要怎麼為自己辯解?
……
朱藍那邊。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個烏龍。
結果,她進入審訊室以后,警方的人就開始詢問她唆使兩個女人絆倒夏念安的細節。
她說沒有這回事,警方的人警告她,讓她老實一點,兩個動手的女人都已經招供了。
朱藍:“……”
她眼神不停地閃爍,隨即鎮定地表示沒有這回事,她不知道警察在說些什麼,她怎麼可能讓人去絆倒夏念安。
她心里存著僥幸,她和那兩個女人商量細節的時候,根本不是電話,不可能被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