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霍祁殤如果看到自己看中的女人,被鳳楚泱給上了,你說他會不會瘋得親手殺了鳳楚泱?”ǵĝŷ
躲在暗處的沈卿眉頭一壓,清冷的眸光頓時陰狠了起來。
掌風拂過桌子上的香爐,只香爐里頓時升的若有似無的粉色煙霧。
裴千玨推開眼前緊閉的殿門,里面坐著的云書,眸光立刻亮了亮,嬌羞不已的站起身,白皙的小臉染上淡淡的紅暈,緊緊捏著衣角,小聲喊道:“世子!”
關上房門,裴千玨五官深邃,邪魅狂狷的俊臉上透露出一份隨性不羈,笑意晏晏道:“云大小姐。”
云書看著眼前俊逸非凡的身影,眼眶微微濕潤:“世子,那日我是被人撞下水,才被晉王殿下救上來的,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世子,你……之前說想要求娶我的話,可還作數?”
裴千玨一個快步走到云書面前,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抬云書小巧精致的下巴:“當然作數!”
“云大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想求娶云大小姐的心,一直未變過。”
“只是現在陛下已經賜婚了,今夜就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恐怕要委屈你了。”
云書抬起雙眸,心頭涌上一抹悸動,焦急道:“不委屈,只要不嫁給晉王殿下,以后能與世子長相廝守,我做什麼都愿意!”
裴千玨眸光深幽,修長的手指輕撫云書櫻紅的唇瓣,隨即垂眸,一點點親吻她的唇,她的下巴……
門外的寧昕眼神冰冷,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去引姑姑過來。”
翡翠垂眸道:“小姐,萬一貴妃娘娘將此事壓下來了呢?”
寧昕輕蔑一笑:“放心吧,姑姑說不定還巴不得云書與鳳寒染退婚,這樣鳳寒染就對表哥再無威脅了。
”
“是,小姐!”
沈卿急忙趕回泰和殿,殿內的云書和裴千玨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心頭隱隱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趕忙跑出去找他們。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轉頭看到霍祁殤帶著一絲紅暈的俊臉,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氣,眼神迷離又深邃。
沈卿眉頭微蹙:“喝多了?”
霍祁殤委屈道:“肅王爺灌我酒。”
沈卿想抽出手臂,誰知卻如銅墻鐵壁般掙脫不開,忙神色焦急的說道:“霍祁殤,我有急事。”
霍祁殤藏在廣袖下的手,更加攥得死緊,猛地將沈卿擁入懷中,埋在她的脖頸,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聲音哀怨又彷徨:“卿卿,總是這樣狠心,對我若即若離的!”
“在你心里,是不是什麼事情都比我重要……”
沈卿估計霍祁殤真的喝醉了,但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只能盡力安撫他:“我是真的有要緊事,你先醒醒酒,一會我來找你!”
看著沈卿急忙跑開的清冷背影,霍祁殤剛才還迷離的眼神,剎那間清明了起來。
李牧閃身過來:“主子,剛才瑞王殿下派人,想騙沈姑娘去肅王殿下醒酒的偏殿,但是被沈姑娘識破了。”
霍祁殤如同被觸碰了逆鱗般,嗜血的面容頓時陰云密布,冰冷的薄唇帶起危險的弧度:“人呢?”
“已經被沈姑娘殺了!”
“處理干凈了,還有直接廢了鳳云煊,看他以后還有沒有心思看戲!”
“是,主子!”
此時房間內,鳳云煊渾身燥熱,面色已經開始泛紅,氣息變得越來越急促,體內翻滾著一股怎麼都壓不住的熾熱。
屋內桌子上的香爐里,裊裊升起時的粉色煙霧竟慢慢變成了絲絲縷縷的墨色。
突然旁邊伸來一只柔若無骨的柔荑,輕輕撫上他堅硬的胸膛,鳳云煊顧不上受傷的胳膊,猛地翻身壓了上去,兩道身影交疊糾纏,喘息與曖昧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內響起……
寧貴妃走出泰和殿,打算回宮,在經過華音殿門口時,突然聽到一陣靡靡之音,寧貴妃明艷的眉眼微蹙,怒氣沖沖道:“江嬤嬤,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在皇宮內院穢亂宮闈!”
江嬤嬤上前猛地一腳,踹開了其中一間房門,房間內云書嚇得大喊了一聲,小臉煞白的趕緊扯住敞開的衣衫,蓋住雪白皮膚上的斑駁紅痕。
而身旁的裴千玨,同樣衣衫不整,看到房門大開,臉色暗沉的立刻穿上衣服。
寧貴妃看到里面的人竟然是云書和裴千玨,嘴角的弧度怎麼都壓不住,趕緊吩咐身旁的小宮女:“快去請陛下過來!”
“是,娘娘!”
裴千玨眼底的精光卻一閃而逝,膽顫心驚的跪在寧貴妃面前,情真意切的懇求道:“娘娘,我和云大小姐早就情投意合許久,今日也是一時意亂情亂,還請娘娘恕罪!”
云書也痛哭流涕的跪在裴千玨身后,哽咽道:“請娘娘恕罪!”
御書房內,鳳帝雙眼猩紅的,垂眸看著眼前破舊的畫像出神,突然聽到于公公的聲音:“陛下,貴妃娘娘請您過去,說是裴世子和云大小姐兩人膽大妄為,在華音殿內穢亂宮闈!”
鳳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聲音冷冽道:“去看看!”gǥƳ
“是,陛下!”
云老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就看到云書哭哭啼啼的跪在裴千玨身后,雪白的脖頸上還有一抹鮮艷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