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琰心不甘情不愿的摸出一百兩銀票,有些難以置信,“他還真給鳳小姐親自喂東西吃了。”
“那可不!咱們微月可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別看他表面冷冰冰的,心里面對微月的感情,說不定像火一樣的炙熱!”
葉老頭雖然是一個活了五十九年零七個月的單身狗,但平生因為自己娶不到媳婦兒一事,沒少琢磨一些狗血的愛情劇,所以對這點還是很看的通透。
連琰還是有些的疑惑,看向葉老頭,“可我聽殿下說,他不過是因為鳳小姐可以幫他一些事情,才留在身邊的,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想法。”
“呵,死鴨子嘴硬。”葉老頭聳了聳肩,冷嗤一聲。
隨即,又看向連琰,“再賭一把怎麼樣?”
“賭什麼?”連琰問。
“咱們就賭,賭今天的晚飯吧,今晚我來做一個全魚宴,這玩意兒,看看容王殿下會不會幫微月挑刺。”葉老頭滿心就想著把斗地主輸的錢給贏回來。
連琰一聽這個,仔細想了想,覺得墨玉琊實在不可能做挑魚刺這種精細活。
“沒問題,賭多少?”
“這麼爽快?那就三百兩吧!”葉老頭算了算,給自己留了幾十兩體己銀子,剩下的全和連琰賭了。
“行!”
連琰一口應下。
這時,宅院的門口,忽然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伴隨著一陣陣的吵雜聲。
連琰見到這一幕,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走到門口時,連琰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扮,是侯爵府上的。
金氏原本是不想拉下這個臉來的,可現在陸輝病倒,隨便派個阿貓阿狗來也站不住腳,只好她這個侯爵府主母親自上門。
偏偏今日不巧,還遭遇了暴風雪,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到了這里。
眼下,陸輝還躺在馬車里,要昏不昏的,吊著一口氣。
“你們是?”連琰明知故問。
金氏一聽,忙對連琰說,“這位小兄弟,本夫人是侯爵府主母,今日遇到了一些麻煩,特來請容王殿下幫忙。”
聞言,連琰唇露譏諷。
這都上門來求人了,還擺著夫人架子。
行吧,那就候著吧。
“你等會兒。”連琰說完,往屋子走去。
剛吃完面的鳳微月,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吵鬧聲,正想起身去看看時,肩膀被人按住。
鳳微月抬眸,對上了墨玉琊清涼的目光,“淡定。”
淡定?
鳳微月一頭霧水。
這時,就見連琰走了進來,向墨玉琊匯報,“侯爵府的人來了。”
“讓他們等著。”
說完,只見墨玉琊衣袖一揮,一道厲風劃過,陸輝乘坐的馬車忽然間裂開,在一陣寒風的吹拂下,四分五裂的倒下。
可憐的陸輝,原本迷迷糊糊的,生生被這寒風刮的清醒了不少。
一睜眼,大雪侵襲而來。
這一等,侯爵府的人在宅院門口,足足站了一個時辰。
今日天氣本就惡劣,這一站撲面而來的大風大雪,每個人幾乎都快凍成了冰雕。
“老爺,老爺您醒醒!”陸輝終于撐不過去,進入了深度昏迷。
侯爵府的人頓時亂成一片。
而此時,宅院的大門被打開,連琰又走了出來,問道,“剛剛忘了問了,你們找我們殿下什麼事啊?”
金氏一聽,頓時瞪大眼。
合著這小子,白白晾了他們這麼久,都沒去通報嗎?
“我們老爺今早身中奇毒,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所以想來求一求容王殿下身邊的小神醫,求她出手幫忙。”
金氏眼下再不滿也沒辦法,只好耐著性子說明來意。
她在云路城做侯爵夫人這麼多年,還沒這樣吃癟過。
躲在門內的鳳微月聽到這話,秀眉一挑,再看一旁墨玉琊一副從容安定的模樣后,隱隱猜想到了什麼。
她前腳剛中毒,這侯爵后腳也跟著中毒了?
難道是墨玉琊在幫她報仇?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鳳微月眉眼露出一抹喜色,抿唇輕輕的笑了笑。
墨玉琊注意到了她臉上的那抹笑意,莫名覺得有幾分的嬌俏與可愛,但看她眨巴著那雙大眼睛,就知道她又在想鬼主意了。
“身中奇毒?哈哈哈哈,這不是來給我送錢了嗎,這多不好意思啊。”果然吃飽喝足的鳳微月,頓時來了精神。
“來來來,快把人抬進來,可別凍死在外面了,不然我就虧大了。”鳳微月走到門口,招呼著侯爵府的進來。
金氏見到了鳳微月,往程鵬看了眼。
程鵬對她點點頭。
金氏眼露狐疑,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是姜乙淵的徒弟?
她真能治病?
算了,姑且試一試吧。
幾個人把陸輝抬進屋里后,鳳微月等人也沒有給他準備床榻的意思,就這麼直接把他放在地上。
“臣婦金氏,給容王殿下請安。”金氏進門后,終于見到了墨玉琊,面上露出一抹慈和的笑,彎腰請安。
“免禮。”墨玉琊淡淡道。
金氏道了聲謝,起身后,又看向墨玉琊,“多年不見,不知太妃娘娘近來可好?臣婦與太妃娘娘早年一起長大,感情勝似親姐妹……”
鳳微月看著這金氏,到底是來給老公治病的,還是來套近乎的。
在金氏的目光注視下,墨玉琊一臉淡漠,這時,只聽鳳微月驚呼一聲——
“喲,這毒是咋中的啊,咋都毒成黑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