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見著自己回去無望,怕在這里自生自滅蹉跎年華,這才想著跟沈惜荷表忠心。
沈惜荷當初把夏桃支去莊子上,就曾預想到會有今日,這才早早地做了準備。
四姑爺雖是混了點,但是說話卻是個耿直愛說實話的,“這小小年紀,心思之狠毒,我是自愧不如啊!說他混賬都是輕的,這分明是個小畜生啊!”
張紹也點評道,“孺子不可教也!”
霍知畫也悶不作聲,其實她也不想要這麼一個孩子過繼在她大哥名下的,怕日后毀了他大哥的名聲。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顯然已經不好收場了。
霍老夫人臉色鐵青,那眼神恨不得把沈惜荷給刮了。
霍啟安微微蹙眉,看向淵哥兒的眼神也有點疑惑和茫然。
剛開始他只以為淵哥兒是受了林秋蓉的影響會對沈惜荷的嚴厲有些反感,但卻是沒想到他會荒唐到這種地步。
他不禁有些懷疑,這淵哥兒真的是他大哥的血脈嗎?他大哥明明是個正直磊落的人……
第54章 指認私通,胎記為證
眼瞧著沈惜荷把淵哥兒的后路斷得一干二凈,林秋蓉是心急如焚,連忙給一旁的宋氏使眼色。
宋氏反應過來后立馬朝著身邊的嬤嬤點頭,想要實行她們的計謀。
隨后她直接拍桌而起,對著沈惜荷破口大罵:“淵哥兒被教養成這樣,還不都怪你這個娼婦自己不檢點!”
“你若身正何怕影子斜?”
“淵哥兒會咒罵你該是有緣由的,小孩子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所以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沈惜荷被她這通無賴發言給氣笑了,“婆母,您這話是何意?”
宋氏一臉鄙夷道:“淵哥兒說得對,你就是個不知羞的賤婦!六年前你就與外男私通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你的姘頭都找上門了!我本想念著往日情分幫你遮羞,可你今日實在是太過猖狂了!”
霍啟安一臉懵,轉頭看向宋氏,“母親,什麼姘頭?”
霍老夫人也有些茫然,若真有這事,這宋氏之前怎麼悄無聲息地瞞著,如今還非得挑著家宴的時候提及?
在眾人滿心疑惑和期待中,宋氏讓人把沈惜荷所謂的‘姘頭’給帶了上來。
只見一長相普通,氣質卻猥瑣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他一進廳內,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就四處打量,尋覓了半天,最終在宋氏的提示下才準確地找到了沈惜荷。
“沈小姐,多年不見,你可還好?”男人一進來,就賤兮兮地跟沈惜荷打著招呼。
沈惜荷面不改色,懶懶地掃了一眼,“你是何人?”
那男子躬身行禮,臉上卻露出賤笑,“沈小姐,哦不,現在的叫世子夫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提醒下您,小人姓錢,名金寶,家里是做瓷器營生,與您沈家是世交,我們自幼便認識,算是青梅竹馬,您可記得?”
錢金寶?沈惜荷對這名字有些影響。
腦海里思索片刻后,回道:“哦,當初那個在學堂里被我揍得屁股尿流的癟三就是你?”
“可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做青梅竹馬?”
沈惜荷小時候確實認識這麼一個人,當初住在一條街上的鄰居,他家也的確是做瓷器的。
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之前就聽說錢家老爺是個心術不正的人,做了太多黑心買賣被人告到了衙門入了大牢,后來錢家就破產了,她從此以后就再也沒見過錢金寶,更不可能跟他勞什子青梅竹馬。
那錢金寶一臉傷感道:“世子夫人可真是薄情啊,當初與我濃情蜜意,如今攀了高枝后就翻臉不認了……”
“六年前你新婚夜,是你的侍女親自給我帶路,讓我與你再續一番前緣的,沒成想我們的事兒被人撞破,你當時還撒謊說是賊人非禮了,這才蒙混過去的……”
“您忘了?”
沈惜荷也沒想到,六年前她新婚夜失身的事情,會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給揭露出來。
可她一點也不慌,因為她知道,這個人絕不是六年前與她一夜春宵的人。
這是宋氏和林秋蓉的計謀,以為她不知道六年前潛入她房中的人是誰,但只要有人找上門來,一定會慌不擇路地把當年的事兒給認下。
初雪氣的發抖,指著錢金寶道:“呸,你個腌臜貨!你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個什麼德行,我家小姐又沒瞎眼,怎麼可能跟你有什麼?”
錢金寶也不惱,仰著脖子無恥道:“粗柳簸箕細柳斗,世上誰嫌男人丑?”
沈惜荷看向宋氏,不屑一笑:“勞婆母煞費心思心了,特意搜羅了這麼個蠢貨。”
宋氏立馬橫眉豎眼,“你什麼意思?覺得是我害你不成?”
沈惜荷不屑一顧道:“我侍女初雪說得很對,就這麼個男人,我跟他圖什麼呢?”
“圖他腦子不好,跑到侯府來揭穿奸情,讓自己陷入死地?”
“還是圖他有錢?可再有錢,能敵得過我沈家的家業?”
“再說這長相,怪是惡心人的玩意,有什麼可跟世子比的呢?”
“再不濟,我若真跟旁人有了首尾,那也得是鎮北王那種的吧?他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