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人的手段也并不高明,不過是利用神明的幌子,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宮內的欽天監,只怕早已經變成了某人的走狗了!”
青鸞頷首,“確實如此,只可惜我們苦無證據。”
沈惜荷想起剛剛霍啟安跑來質問她的樣子,想必翠云嶺一事也跟霍啟安脫不了關系。
畢竟霍啟安是現在最記恨霍云霄的人之一。
突然,沈惜荷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上一世,霍啟安與欽天監里的一位女官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在她死后,霍啟安不僅一邊與林秋蓉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還一邊將這位女官迎進門做了繼室填房。
想來這里面該是有什麼問題才是!
于是沈惜荷給青鸞寫下了一個名字讓她去查此人的底細。
“陸莞兒?”青鸞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名字她從未聽說過,像是個籍籍無名之人,又能和這件事扯上什麼關系呢?
沈惜荷點頭,“你去仔細查一查這人的底細,最好是查清楚她的家庭背景,與什麼人有來往,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至于京城中流言之事,由我來解決!”
青鸞立刻領命,并不敢質疑,在她心中,多少是對沈惜荷有些信賴的,畢竟鎮北王的確是依托沈惜荷才逃過一劫的,看樣子是真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待眾人退下后,沈惜荷輕輕撫著還未凸顯的小腹,心情萬分復雜。
如今她大仇未報,卻又有身孕,還是此等危機之時,她萬萬不能有一刻松懈,否則孩子和她都會陷入無盡深淵。
她無措至極,只能喃喃低語,“霍云霄,如今我該怎麼辦,你得趕緊回來啊!”
……
從漪瀾院出來后,霍啟安就直奔林秋蓉所在的錦繡苑。
他剛剛被勾起的欲火,總得要個人來幫他解決才是。
林秋蓉見到霍啟安時激動不已,伸出手就要去攬他的脖子,想要去討好他。
畢竟自從那次在宮中丟了大臉之后,霍啟安對她的態度就有些冷冷淡淡。
她被關在祠堂時,霍啟安也鮮少過來看她,這都讓她以為霍啟安是真對沈惜荷動了心,這才讓她著急忙慌地想盡辦法去對付沈惜荷。
既然霍啟安再來找她,那麼今晚,她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把霍啟安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醉生夢死,欲罷不能。
“安郎,我還以為你當真不要蓉兒了呢……”
“怎麼會,蓉兒才是我心頭好……”
“討厭!”
屋內燭火搖曳,兩個身影交纏在一起,發出令人羞紅臉的聲音。
霍啟安抱著懷中的林秋蓉,享受著曼妙的沉淪,正當他準備興致高昂地闖入時,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輸了陣!
可以說得上是繳械投降一般,毫無一點士氣可言。
這頭林秋蓉正瞇著眼縱情享受,可期待許久,那快意的感覺卻遲遲不來。
她睜開眼,疑惑地看向霍啟安。
“安郎,怎麼了?”
霍啟安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向來是個要強,自認為身體能力極佳,是個女人都會被他征服沉淪,可如今卻如何能說得出口,他居然萎了……
就好比一個戰士正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戰場,正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時,發現手里的刀斷了!
林秋蓉往下一看,卻見霍啟安捂著下身躲躲藏藏,眼神閃爍,面露窘迫,瞬間也猜到了什麼。
霍啟安試圖找個借口掩飾,“我可能是,是最近太累了……”
林秋蓉卻溫聲細語地安慰,“沒事的安郎,讓妾身來助你重振雄風!”
雖然林秋蓉說得信誓旦旦,也使出了看家本領來引誘,卻還是拿霍啟安那偃旗息鼓的身體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癱軟成一團。
此時,霍啟安的心里是崩潰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用來糊弄沈惜荷的鬼話,竟然真的一語成讖,讓自己丟盡顏面。
“睡吧,等我歇息好了,再狠狠地疼你!”
霍啟安翻了個身,把林秋蓉抱入懷中沉沉睡去。
可林秋蓉此時卻睡不著了,剛剛被撩得像火爐焚身,沒有男人解決著實難受。
……
宋氏找人污蔑沈惜荷這事兒也不過剛過兩天,她便重振旗鼓,又開始找沈惜荷的麻煩。
例如一大早的就要求沈惜荷去她身邊請安站規矩,眼瞧著外面日頭毒辣還非要讓她在外站一兩個時辰。
又或者,說自己頭疼腦熱,需要侍疾,要求沈惜荷為她煎藥烹茶,甚至為她下廚煲湯,完完全全地把沈惜荷當成廚娘一樣使喚。
沈惜荷掐算著風雨將來的時間,眼瞅著也不剩下幾日了,便也忍著,只當是她們最后的狂歡了。
晌午間,沈惜荷剛用完飯,正準備躺在榻上小息會兒,漪瀾院的大門便突然被人踹開了。
幾位粗使婆子和年輕力壯的小廝直直地闖了進來。
她們個個面露兇光,手里還拿了一截麻繩,顯然是來者不善。
初雪連忙擋在沈惜荷的面前,大聲斥責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里是世子夫人的院子,豈容你們隨意擅闖的?”
那婆子扯著手里麻繩陰冷一笑,“世子夫人?今兒恐怕是對不住了!請跟老奴走一趟吧,別逼老奴對您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