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身上的紫金龍氣真的起了作用，戚溪的腦袋逐漸清晰了起來，那一團迷霧散開后，腦海里閃過一些她之前看過的畫面。

　　狹小的出租屋里，擺放著的大浴缸，大浴缸的排水口好像有一片反著光的鱗片。

　　同時，一股咸咸的腥氣撲面而來。

　　沒有被褥的床鋪……

　　窗戶上的水漬和粘液……

　　就在封寒江試圖開口，讓她們別在警局一群單身狗組員面前撒狗糧的時候，小姑娘自己從陸司深的懷里露出小臉來了。

　　“不，他沒有跑，他就藏在這臭水溝里。”

　　眾人視線都朝著那條漂浮著水草的臭水溝看了過去。

　　“藏在這水溝里了？不會吧？咱們在這里待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露出腦袋冒個泡，難不成他不需要呼吸的嗎？”

　　“對啊！這臭水里又臟又臭，正常人跳進去，沒被淹死，也被臭暈過去了。”

　　戚溪眸光清冷：“你們也說了，那是正常人，可如果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呢？”

　　幾個小警員面上的表情還透著幾分懷疑。

　　但封寒江卻是百分百的相信戚溪說的話的。

　　“你們懂個錘子，我小溪妹妹說人在臭水溝，那肯定就是在了，快，下去幾個水性好的查看看。”

　　眾人看著那臭水溝里深黑色的水，還有那水面上漂浮著的各種生活垃圾，都有些抗拒。

　　這特麼也太臟了吧！

　　“封隊，這個和水性好不好沒關系，要不我們還是聯系專業的打撈隊吧。”

　　“不用那麼麻煩。”戚溪嫌棄他們太啰嗦了，從一旁的摸來一根兩米多長的長竹竿。

　　朝著臭水溝里就戳了過去。

　　封寒江：“……”

　　其他隊員：“……”

　　“還，還能這麼玩？”

　　“她這是想要把人從水里捅，捅出來？”

　　只有陸司深滿眼寵溺地看著自己家小姑娘，薄唇微微揚起好看的弧度，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他家溪寶就連拿竹竿在那玩水也很可愛！真的是可愛到犯規！

　　戚溪真的不是在玩水……

　　因為，她已經把水里的人給戳了出來。

　　海大川之前躲進臭水溝里的時候，還特別自信地想著，肯定沒有人能夠想到自己躲在這里。

　　帝都的那些警察都是蠢貨！

　　誰知道，正在水底下憋著笑呢，就被人拿棍子懟在了臉上，差點把他的眼睛捅瞎了，疼得他只能從水里冒出來。

　　“媽的！誰這麼缺德啊！捅老子的眼睛。”

第1039章 不回答，就抽你

　　戚溪見水底下的小烏龜出來了，一躍而起，跳到了對岸，又一竹竿朝著他抽了過去。

　　海大川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抽了幾下子，疼的哇哇大叫，為了躲避對岸那不停揮過來的竹竿，只能自己從臭水溝的另一邊爬了上去。

　　封寒江帶著人，等了個正著，把人按住了。

　　他們都謹記著戚溪的話，沒有看海大川的眼睛。

　　戚溪當然不怕他的眼睛，從對岸跳了回來，掩著口鼻走了過去，她還是蠻好奇她們抓到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的。

　　天眼開啟，再一次看了過去。

　　奇怪的是，就連她的天眼好像也分辨不出，面前的這個長得像人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不是妖？那你這雙眼睛，還有你身上的鱗片是怎麼一回事？”

　　沒錯，鱗片！

　　戚溪靠近了，就發現了這人的脖子和手腕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了五角硬幣大小的灰白色反光的鱗片。

　　海大川同樣也很驚訝，就算他現在只能睜開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半瞇著，他也能夠通過眼睛控制住人的意識的。

　　可面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怕我的眼睛！”

　　之前他在霍氏的時候，也遇到一個讓他能力失效的人。

　　戚溪輕描淡寫道：“可能是因為我比你更厲害吧。”

　　戚溪說完小鼻子皺了皺，又道：“咱們來玩快問快答的游戲吧！”

　　海大川愣了下，梗著脖子：“我為什麼要和你玩快問快答！”

　　戚溪：“因為你太臭了！真的太臭了！”而她的鼻子又比常人要靈敏許多，所以，這會兒只能用小手掩住口鼻，隔絕臭氣。

　　陸司深攬著小姑娘纖細柔軟的腰肢，把人往后抱了抱。

　　“讓封二他們問話，他們不怕臭。”

　　封寒江：“我謝謝你！”

　　不過審問人這點小事情，確實不好意思再繼續麻煩小溪妹妹了。

　　戚溪被陸司深抱在懷里，緩了會兒，那瓷白如玉的小臉蛋上又來了精神。

　　抄起之前那根長竹竿，懟到了海大川的面前，嗓音奶兇：“來玩快問快答，不回答，就抽你！”

　　這次沒有給他點頭搖頭的機會，直接開問第一個問題，也是她最好奇的問題。“來吧，說說看，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海大川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隨即，那腦門上就挨了一下。

　　巨特麼的疼！

　　緊接著又是一下！

　　“哎呦，草……我玩，不是，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我只知道我和別人不太一樣。我的眼睛能夠控制別人的意識，我想讓他們干嘛，他們就會去干嘛。我沒有爸媽，沒有親戚朋友，我也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