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睛好了,我也去云南包一塊地種咖啡。”
姜早紅著臉幫惠姐端咖啡過來,沈牧識道謝:“好香,姜小姐果然會選,我們上班經常熬夜,速溶咖啡當水喝,若是每天也有這麼香的咖啡,上班都會變幸福起來。”
姜早一愣,她怎麼覺得沈醫生突然有點……綠茶?
周黎川摸了下鼻子:“你別逗她,她沒心眼,容易嚇到。”
姜早一向敬佩周黎川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去戳穿他,安靜地坐在一邊聽兩個人討論病情。
近一段時間每每上網查詢信息,將周黎川的病情了解了大概,沈牧識能給出怎樣的回答基本上已經心里有數。
果然,沈牧識給出了盡快手術,全力保護視神經的方案。周黎川非常認可他的專業判斷,還能抽空出來安慰一下心神不寧的姜早。
中午,沈牧識留下吃飯,等待午餐時無意間知曉了畫室的存在,便提出想去參觀一下。
周黎川征求了姜早的同意,三個人一同進入了姜早的畫室。
“這是……馴鹿?”沈牧識認出了畫像中的動物。
姜早輕輕點頭:“前幾天開始畫的,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處理它,算是我在這里畫的第一幅作品。”
雖然平日里忙在周黎川身邊,可一旦有時間姜早就會躲在畫室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周黎川也樂于看她精力充沛地搞藝術,多半都陪在畫室,偶爾閑聊幾句或是調情,也給他短暫的黑暗人生中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沈牧識摸著下巴:“馴鹿在森林里面,后面是山脈和天空,天色這麼黑,是夜晚嗎?”
姜早搖頭:“是黎明。天空中五顏六色的是極光。”
沈牧識點頭:“極光,雪景,黎明,馴鹿。看來姜小姐很喜歡東北山脈的景色。”
周黎川在陪伴作畫的時候曾就畫作內容跟姜早討論過,此刻面對沈牧識也終于可以一展自己的好不容易培養出的藝術才能。
“黎明、馴鹿、遠山、森林這些都是有象征意義的,每一樣都是早早對未來生活的期盼。”
姜早笑他:“你現學現賣的本事真強。”
沈牧識無意識地插話:“他從小就會這些,可會哄長輩們開心,我就學不會,這個領域還得是川哥。我只會說姜小姐畫得真好,雖然不懂,但分外震撼,應該叫一聲‘姜老師’才是。”
姜早杵在原地笑笑,這人綠茶得如此得天獨厚,也是個本事。
飯后沈牧識跟周黎川聊起了股票,周黎川難得有興致,越聊越深。
姜早看他們難舍難分的樣子覺得無聊,去幫不小心扭傷手腕的惠姐刷碗,沒多久沈牧識也擠了進來,說自己吃了飯,也應當分擔一些家務才是。
姜早頓時有些錯愕,擦擦手,推著惠姐出了廚房,將整個善后任務毫不客氣地留給了沈牧識。
晚上臨睡前周黎川摟著姜早在客廳的陽臺上透氣,問她懟沈牧識的看法,姜早想了半天說了三個字。
“綠茶精。”
引得周黎川狂笑不止,大夸精辟,掰著手指頭數著從小到大在他身上吃過的虧。
沈牧識排好了手術時間,沒有任何預兆地開車到周氏的大樓,直接將周黎川從工作中挖出來扭送到醫院里。
任憑他如何強調接下來的工作有多麼重要,沈牧識就像是聾了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周黎川被挾制得沒有一點余地,只能一邊憋著悶氣一邊聽從沈牧的指令。
姜早隨著杜斌的車來到醫院,正好與聽了消息趕過來的沈蕭楠周淮夫婦在醫院門口碰面。
互相問了好往里走,還沒上電梯就看見等候一旁的孟喬鳶。
周淮有些開心,先開口道:“小孟大夫?你也是聽了消息趕過來看望小川的?”
孟喬鳶推了下眼鏡,嚴肅地回答:“沈醫生請我在這里等著各位,帶你們去病房。”
沈蕭楠神色憂慮地和姜早對視一眼,跟在孟喬鳶身后走去了VIP病房區。
路上,孟喬鳶找個機會拽了一下姜早的袖子,輕聲在她耳邊說:“周寬身邊多了一個叫林銳的,好像跟你們有仇,你安撫著點周黎川,他現在不能激動。”
姜早的腳步堪堪定在原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孟喬鳶,再次獲得了肯定的答案后,臉色蒼白的跟著繼續往前走。
周淮一直關注著孟喬鳶,看她跟姜早說了句話,兩個人神色就變了,還有些疑惑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了可以說悄悄話的關系。
第19章 林銳出來了?
一行人來到周黎川的病房時,正好周黎川拍完片子被護工推回來。
姜早連忙上前:“周黎川,你感覺怎麼樣?”
周黎川聳了聳肩:“沒有任何感覺。我等下還有會議要開,這算是什麼事兒。”
周淮對姜早的后知后覺有些不滿:“姜小姐不是一直跟在小川身邊照顧嗎?今天怎麼來得這麼遲?”
姜早還沒來得及說話,周黎川率先站了出來:“爸,姜早是我女朋友,不是我的仆人,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