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林銳就知道了。他想趁著延延絕望的時刻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沒想到被你截胡。”
姜早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看來……林銳和周寬的利益聯盟并不如何牢固。他走到這一步怕是窮途末路。另外兩件事呢?”
第30章 畫被賣了
周黎川搖搖頭:“周寬一雙兒女并非一母所出,這事還是你跟我說我才知道的。我和孟喬鳶并不熟,之前見都沒見過,更不知道她現在都在想什麼了。”
姜早嘆了口氣:“說的也是。”
“早早。”
“嗯?”
姜早抬頭望向他,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原本的輕松愜意,反而是滿臉凝重。
“怎麼了?”姜早問周黎川。
周黎川站住腳步:“如果……你沒有和我在一起,會不會更自由些、更安全些。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只能困在家里照顧我這個半殘的瞎子。”
姜早挎著他繼續向前走,深秋時節即將入冬,秋風蕭瑟,連周黎川的心里都跟著荒涼起來了。
姜早輕聲說:“那你把我送走吧。說不定趁著年輕貌美,我還能再找個既有錢又沒那麼多事的。”
“……你做夢。”
姜早憋笑,這個男人最近總是莫名發癲,問些奇奇怪怪的假設問題。真該好好治一治他,不然總是神經兮兮個沒完。
當晚,為了報口舌上的仇,周黎川壓著姜早狠狠地運動了一番,將人累得連連求饒,近乎暈厥過去才肯罷休。
摸著自己又重新鍛煉回來的腹肌,深覺全天下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姜早,哪來的有錢又事少的男人,他就是最好的。
……
第二天姜早被累得起不來床,整個人也懨懨地不愛動。
男人健壯如牛,開了葷以后更是把她當健身器材使用,越用越精神不說,幾個月行動不便積攢起來的脂肪全都消耗殆盡。
眼看著身材越來越好,甚至有超出以往的趨勢。
周黎川親了親趴在床上不愛動彈的姜早,帶著新安排的司機去了公司。
姜早吃完早午飯坐在餐桌前發呆,大腦放空,神游天外。
突然敲門聲響起,惠姐去開門,沈牧識走了進來。
換好鞋往里面走,沈牧識揚聲詢問:“川哥呢?看他車也沒在車庫,去公司了?”
姜早從座位上站起來,拖著有些酸軟的腰:“嗯,他說有一個慈善項目的投資,需要親自去看一下。”
沈牧識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我來看看他的情況。孟喬鳶說他血壓不穩定,打了幾天吊瓶情況如何?”
姜早也坐在了沈牧識的對面:“一直都在監測,已經好多了,喬鳶說還要再吊幾天,不然手術會有危險。”
惠姐拿出了周黎川最近一次的片子,沈牧識對著陽光看了好半晌。
“倒是沒什麼變化,跟之前拍的沒什麼區別。是好事,趁著現在發展的穩定,及時手術吧。”
姜早有些緊張:“還是上次你的教授來做嗎?”
沈牧識笑著搖頭:“這個瘤子不嚴重,我來做也一樣。教授已經年邁,已經決定不再出山,我是他最好的學生,怎麼,不相信我?”
姜早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是腦外科最年輕的專家,天賦傲人,怎麼可能不相信你。”
姜早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她和沈牧識的接觸并不多,如今共同呆在同一個空間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無奈主動找起了話題:“孟喬鳶最近好像有些忙,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沈牧識依舊觀賞著手里的片子,面對姜早的詢問連頭都不敢抬:“她們科室最近收了一例遺傳性心肌肥厚的患者,科室上下忙得人仰馬翻。”
姜早從中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沈牧識愣了一下,繼續看片子:“額,叫我去會診過,同一家醫院嘛難免遇見。”
姜早輕輕點頭,只要孟喬鳶還安全就好。她一個女孩子,上班之余還要跟周寬一群人周旋,實在是不容易。
沈牧識放下片子想要起身告辭,姜早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她先是驚訝,而后滿目笑意,喜上眉梢。
看著那精致的面龐上盡是喜悅的神情,沈牧識的心里突然變得暖洋洋起來:“有好事?”
姜早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的畫賣出去了,展會的經理讓我去辦理一些手續。”
沈牧識笑道:“好事啊,我陪你去吧,安全些。”
“謝謝。”
……
沈牧識陪著姜早來到畫展現場。
經過幾天的展覽,一場商業性質的畫展已經收益頗豐,大部分的畫家都通過這次的展覽取得了不小的收益。
沈牧識身穿米白色的長款風衣,干凈儒雅氣質出眾,一出現就成了現場的焦點,幾乎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
姜早簡單的換了外出的衣服,未施粉黛卻皮膚細膩。臉上帶著大大的眼鏡,在及腰長發的遮掩下并看不清她本來的模樣。
剛出門時沈牧識還好奇她為何要這麼打扮。
姜早思考了一下,便將周寬和林銳一直盯著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沈牧識。
沈牧識知道后也無比驚訝,思來想去,他也看不懂那兩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