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已經處理好了,警方那邊慢慢補筆錄就行。”
沈牧識聽后問她:“林銳抓到了嗎?”
孟喬鳶搖頭:“他做了萬全的準備,狡兔三窟,想找到他怕是難。”
沈牧識嘆了口氣:“關你們的那個錄音棚老板怎麼說?”
孟喬鳶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平板電腦放在沈牧識面前:“林銳說包場給周寬錄綜藝節目的補音,他也是正常做生意才同意的。這些細節倒不是沒什麼,你看看這個。”
平板上顯示的是林銳剛剛傳過來的電子郵件。
孟喬鳶第一時間跟警察同步了信件內容和地址,并且截屏做了備份。
“林銳拍了不雅照片威脅你?”
孟喬鳶有些無奈:“我倒是不怕這個,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來參考一下你的意見。”
沈牧識聳了聳肩:“要麼他證明照片里是你,要麼他暴露身份在里面多呆兩年。”
孟喬鳶盯著他看了一會,贊許地點點頭:“角度清奇。謝謝。”
收好東西就要走。
沈牧識連忙抓住孟喬鳶的手腕:“孟醫生……拜托你好好照顧一下姜早。”
孟喬鳶的腳步愣在原地,用力甩開沈牧識的鉗制:“姜早有周黎川關心,用不著你。”
沈牧識說:“我知道,所以也從來都沒想過要告訴她。我只是……”
孟喬鳶不聽他說的,連忙反駁:“你認識她那天她就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周黎川還是你哥哥,你確定自己精神健康?”
沈牧識好笑:“我又沒有破壞他們的感情。我喜歡她的事情除了你我沒人知道,只是希望她能好過一些。孟喬鳶,你也不用如此風聲鶴唳吧,我又不是變態。
”
孟喬鳶的腦子里充斥著他今天下午殺紅了眼睛的模樣。那種寧愿豁出來命也要救人的氣魄,心里一陣復雜,沒再說話,開門直接出去。
……
姜起床簡單梳洗了一下就跑去周黎川的病房前。
沈蕭楠和周淮還沒來,沈牧識在里面檢查,護士們讓她稍等。
片刻后,沈牧識推門出來,看見姜早焦急地等在門口,笑著打了招呼:“姜小姐醒了?川哥沒事,一切安好。你等下進去不要太激動。”
姜早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身上,擠著門邊的縫隙就溜了進去,剮蹭間,沈牧識的后背碰到了鋒利的門框,眉頭瞬間皺起,冷汗出了一身。
旁邊的護士剛要出聲,沈牧識及時一抬手制止住了護士的提醒,眼神示意趕緊離開。
一群醫護結隊離開,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姜早和周黎川兩個人。
周黎川的眼睛睜著,盯著天花板出神。
姜早將手放在他的眼前輕晃,看見他的眼球似乎有跟著移動的傾向,便知道這是手術成功的結果,要不了幾天,周黎川就會恢復視力的。
不由得眼睛一熱,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情緒不穩定,經歷了昨天的事情,現在整個人破碎得粘不起來,坐在床邊,抓著周黎川裸露出來的手指,埋頭只知道哭。
感受著溫暖干燥的大手輕輕擦掉自己的眼淚,姜早才終于抬頭看向周黎川的臉:“你別著急,喬鳶跟我說,你現在還在回復期,眼睛需要一點點恢復。”
周黎川已經可以簡單開口說話:“謝謝。”
姜早抽著鼻子覺得好笑:“你干嘛跟我說謝謝,我沒事了,你也沒事了,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對不對。”
“對。”
姜早坐在病床旁邊,眼睛里只剩下了腦袋包成“鹵蛋”的周黎川。
誰來都喊不走。
孟喬鳶害怕姜早累出病,只好偷摸摸說要跟她說綁架事件的經過,才將人從病床前帶出來。
“你現在在床邊坐著也沒有用,周黎川隔一會就要睡覺,讓護工守著也一樣的,你在那里熬著不走,我們還要擔心你。”
隨后看了看身邊沒人,又趴在姜早耳邊小聲說:“你就算了,還有孩子呢。”
聽到“孩子”兩個字,姜早總算回了神。
跟著孟喬鳶一路走出醫院,在附近的咖啡店里坐了下來。
孟喬鳶攪拌著咖啡,將整個經過全都講給了姜早聽。
林銳買通了一批小混混,從醫院綁走了孟喬鳶和姜早到一個生意慘淡的別墅錄音棚。那個類似酒店的房間是錄音棚里唯一的休息室。
林銳本意是想要控制姜早和孟喬鳶一直到周黎川徹底清醒,逼迫周黎川辭職,并且公開向自己道歉,彌補多年的虧欠。
林銳并不知道孟喬鳶與周黎川之間的交易,想一起通過綁架孟喬鳶來威脅周家,給周黎川施壓。
林銳只以為要放著杜斌,卻不知道孟喬鳶的二哥——孟喬崇曾經在杜斌的手下當兵兩年。孟喬崇憑借著自己孟家的身份去談判,并留下了現場的定位和證據。
沈牧識在杜斌那里拿到線索后,身先士卒,到現場保護她們兩個。
……
姜早聽著自己昏迷后驚心動魄的經過,精神狀態一點點從混沌中抽離。
“我這兩天渾渾噩噩,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
孟喬鳶笑著說:“你現在最是金貴,只要你健康平安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