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向亭山莊園開去,一邊給孟喬鳶打電話。
“我就是閉個關趕論文而已,他們兩個就把證領了?就這麼快?”
孟喬鳶那邊似乎有些忙碌,全都是些來來往往的人群聲音:“我也不知道,家里最近事情多,醫院也不輕松,我都好幾天沒去亭山了。微信上也沒聽姜早說領證的事情,前天看到新聞還以為是假的呢,打電話過去才肯定的。”
“不是,他們這是什麼效率啊?前天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我哥竟然還會發微博了??他那個賬號上次更新還是前年公司股市波動的時候,果然是有了老婆,什麼都不一樣了。”
孟喬鳶的笑聲傳來:“可能是姜早最近心情不錯,兩個人感情有進展吧。我晚上下班過去一趟,也去看看情況。你在往亭山去嗎?別空手啊,帶些姜早喜歡吃的。”
周佳延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面的水果茶和小蛋糕說:“帶了帶了,放心吧。”
掛斷電話,周佳延一陣憋悶。
這麼大的事情,姜早都不會提前說一聲,再也不跟她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姜早起床后跟著新聘請的保姆做簡單的孕期運動,輕輕緩慢的拉伸有助于筋骨放松。
周黎川的工作并沒有因為結婚而停止,堆積如山的文件和開不完的會,每天有幾百件事情等著過問。他勤勞地上班,就剩下姜早在莊園中閑散度日。每天除了畫畫打游戲,就是監督后宅庭院的進度。
一套簡單的動作做完,保姆撤掉了安全防護的軟墊,姜早挺著肚子站在玻璃房前喝水,看著門口的花草發呆。
周佳延風馳電掣,大紅色的保時捷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院內的停車位上。
“姜早?你站在那里干嘛呢?”
姜早看著她走過來的身影,高聲回道:“在發呆順便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喬鳶發消息了,說你剛出關,知道了消息一定跳腳,讓我小心應對呢。”
說話間,周大小姐已經走到了近前。
“說得好像我多麼不講理一般,喏,給你帶了小蛋糕和水果茶。”
姜早開心地接過,拉著她進屋。
“庭院這次裝修之后你還沒來過呢,進屋歇歇,一會兒帶你轉轉。”
周佳延跟在姜早身后進屋,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庭院裝修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還聽說大伯母將后邊的那個宅子也收了進來,寫了你的名字,兩個宅邸變成一個,這里干脆也別叫別墅了,改成周公館多好。”
姜早笑道:“這又不是民國的財閥世家,媽給改了叫莊園,也蠻貼切。主要是庭院大了不少,后宅還有一大塊空地沒有想好怎麼規劃,中式庭院一步一景,慢慢做不著急。”
周佳延的眼睛落在了姜早的肚子上:“你為什麼這麼著急結婚?是孩子有什麼問題嗎?可不許瞞著我。”
姜早的眼睛在眼眶了轉了半圈,攤開了雙手,十分坦誠地說:“一時上頭,真的沒想那麼多。”
周佳延抓住姜早的手:“婚前協議、婚后協議,簽了什麼?”
姜早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意思?”
姜早拍了一下她的腦殼:“就是沒簽的意思啊,我沒簽協議,你哥也不想簽,父母那邊也沒說什麼。所以就單純是領了個證件而已。
”
“……姜早,你知道周家里里外外有多少事情?有多少資產等著繼承分割?我哥的那一份暫且不說,光是周家的各支親族,就能生吞活剝了你,你不簽協議,到時候涉及到了財產問題……如果我哥是個王八蛋呢?如果周家人不放過你呢?你是不是傻呀!他們若是怕你婚后轉移周家資產,一定會用更可怕的手段對付你的!”
周佳延從小生活在大家族紛爭的氣氛之中,對那些只有年節才會相聚的長輩親戚有著本能的畏懼。
姜早笑道:“看給你嚇的,放心吧,你哥哥會護著我的。公公婆婆也會護著我的。你不是也會護著我的嘛,那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周佳延恨鐵不成鋼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和姜早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更沒有什麼可比性。只是如果易地而處,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比姜早更為理智一些。周黎川是戀愛腦,姜早也沒好哪里去。兩個人真不愧是兩口子。
周佳延在亭山待了一整天,因著孟喬鳶說晚上要來,她索性賴著不走。
一直纏著姜早跟她說話。
“我都好久沒有正常和別人聊天了,杜斌每天忙得跟什麼一樣。回家還要繼續加班,也不知道跟我說幾句話,煩死人了。話說回來,譚文意是誰啊?前陣子李白岫經常找我,我忙著論文不想跟他出去,他就跑到家里去。他還跟杜斌練身手,平時看不出來啊,李白岫那麼能打。”
面對周佳延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姜早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回答。
“你讓我說哪個問題呢?你最想知道哪個?”
周佳延想了想:“譚文意吧,她是誰啊?喬鳶姐諱莫如深,跟李白岫有什麼關系?”
姜早將譚文意前后的事情都說給了她聽,周佳延年輕的臉龐上瞬間充滿了激動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