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喬鳶見姜早半天不說話,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悠了兩下:“早早,想什麼呢?”
姜早擠出一抹微笑:“孟總最近心情一定很不好,你有空多陪陪他。”
“是因為譚文意嗎?”
姜早低了低頭:“更多還是為了自己吧。身在其位不能隨心而行。我前幾天還大言不慚地說‘身不由己都是懦弱者的托詞’,其實很多時候現實的無奈是由不得你身不由己的。”
孟喬鳶揉了揉腦袋:“好深奧,聽不懂。但是能感覺我哥很辛苦。他真的很喜歡譚文意。”
姜早說出了自己最后的分析:“我覺得孟總不是不愛譚文意,是已經不會再為她做努力了。孟總應該……挺受傷的。你要理解他的自尊心。他們兩個都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沒辦法長久的。”
孟喬鳶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那譚文意那邊怎麼辦?若是再送東西回來,我哥受不住誘惑,真的出國和她團聚了呢?”
姜早頓時覺得好笑:“孟總若是真的那麼想一出是一出,他也不會在現在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不過你說得對,譚文意時不時的扔顆石頭下來,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我再想想,有辦法了通知你。”
孟喬鳶抱住姜早不住地撒嬌:“早早你真好!多虧了有你在,我怎麼這麼幸運啊,有你這樣的好朋友。你放心,你以后所有的巧克力我都包了。”
姜早伸出小拇指:“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周黎川回來的時候看見家里的一大盒巧克力頓時有些愣住。
“今天有人來過?”
姜早不為所動:“你猜猜。”
周黎川笑了一下,說:“我不猜,猜錯了你又要生氣,好吃嘛?給我一顆。
”
姜早走過來,靠在周黎川的身上:“有一排是酒心的,惠姐吃了一個說太甜,你嘗嘗好不好吃。”
撿起姜早指尖戳中的那顆巧克力放在嘴里,周黎川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確實甜,齁嗓子。你喜歡吃嗎?我讓周佳延他們再買些寄回來。”
姜早搖頭拒絕:“太甜了,而且送我巧克力的人說以后我所有的巧克力她都要承包,用不到你來獻殷勤。”
周黎川蓋好盒子,攔住姜早的腰身說:“好,我不在這里獻殷勤,在別的地方行嗎?給你買了個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什麼啊?”
姜早一臉好奇。
周黎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姜早頓時有些無語,怎麼又是這種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盒子。
隨著盒子緩緩打開,里面是一枚璀璨的粉鉆戒指。
精湛的切割將寶石切成了心型,用白色的碎鉆搭配鑲嵌,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奪目。
姜早接過盒子回憶了一下:“這顆粉鉆看著好眼熟,你書房保險箱里面的那個?”
周黎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我還在上大學時候陪一個長輩去拍賣會,在拍賣會上一眼看中了這顆鉆石,想說以后用來做戒指,送給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姜早把戒指從盒子中拿出,舉起來對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仔細端詳。
不論是凈度還是火彩,這顆鉆石都已經做到了極致。
按照克數來看,這枚戒指的價值已經快要趕上一套房了。
“原來不是特地為我準備的。”
周黎川的頭皮都麻了一下:“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送給別人,特意找了設計師設計制作的。
就是你給我買領帶夾的那家個人工作室,是特地為了你去做的……”
姜早看向他誠懇的眼睛,將戒指遞給他:“幫我帶上。”
周黎川接過戒指,將戒圈送到了姜早的無名指尖。剛要帶進去,姜早的手縮了一下,躲過了戒指的行動軌跡。
“跪下。”
“啊?”
周黎川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噢噢噢噢!對不起。”
說完,周黎川連忙單膝跪地:“早早,謝謝你愿意和我結婚,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個最浪漫、最豪華的婚禮。”
姜早終于伸開蜷縮的手指:“嗯,看你表現。”
戒指被緩緩放到無名指根部,粉鉆的成色良好,顯得姜早的手更加白皙。
周黎川咽了口唾沫,無比虔誠地吻上了愛人的指尖。
下班后的書房,桌子上還擺著股票的走勢圖。樓下的廚房里面還做著兩個人的晚飯。
在這樣一個一點也不浪漫的環境里,蜜里調油的兩個人做著最浪漫的事。
“周黎川,我明天,想要一束郁金香。”
周黎川站起身子問:“是又要畫畫的素材嗎?”
“不是。就是想要收到你送的鮮花。要郁金香。”
“好。”
“后天要向日葵。”
“好。”
“大后天要粉色的玫瑰。”
“好。”
只要她肯要,什麼都好。
……
周佳延沒想到,自己回學校整理畢業會這麼困難。
學校以她沒有在線下完成打卡和學習為由在手續上卡住了大小姐畢業證書。
她一臉憤怒的從學校里出來,坐上副駕駛,“嘭”地一下砸上了車門。氣鼓鼓的模樣讓杜斌忍俊不禁。
“你別碰我,煩著呢!他們也太不講理了,明明別人都可以,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不行了!還說什麼要等通報,等他們的通報結果出來,黃花菜都涼了!他們就是在故意針對我!”周佳延甩開杜斌伸過來的手,憤憤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