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妍害羞的垂首,但隨即又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齊朝策,“因為,因為今晚是不一樣的……”
林暄妍直起身子摟住齊朝策的脖頸,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齊郎……”
淡淡的處子香縈繞在鼻尖,耳畔傳來的似乎是勾人沉醉的靡靡之音,齊朝策干脆停下脫衣服的手,直接順著林暄妍的力道往床上倒去。
偏偏勾人的妖精還一臉純真,“齊郎,我、嬪妾帶了自已的畫來……”
“朕明日再看。”齊朝策斬釘截鐵道,隨即干脆用嘴堵住她的話,踢掉鞋子就往龍床上滾。
候著的宮女也極有眼色,垂眸上前將床簾放下,隨后明黃的龍床上便傳來聲聲嬌吟。
不僅未經人事的小宮女羞紅了臉,深藍夜幕上的月亮也躲進了云層中,只余下風兒不害臊的吹動床簾想一窺究竟。
長夜漫漫,太初宮的燈火通明不知惹紅了多少人的眼。
但唯有守在太初宮的宮人們才知道這一夜有多麼激烈,光是擦身的水就要了幾遍。
宮人們暗自咋舌,心底嘀咕:若不是翌日陛下還要早朝,估計太初宮的蠟燭要燃至天明了。
“陛下,”齊朝策的貼身大太監安生在床簾外低聲喚道,“卯時了,陛下該起身了。”
齊朝策睜開眼,看著身上纏著的嬌兒,喉間溢出一絲饜足的笑聲。
齊朝策輕手輕腳的將林暄妍的手腳挪開,下床后又沉聲吩咐:“聲音小點,不要吵醒林才人。”
安生還沒來得及驚訝皇帝話中的意思,又聽齊朝策道:“待才人睡醒了再將人送回去,今日的請安一應免了。”
安生壓下心中的訝異,小聲應是。
妃嬪們首次侍寢后升階是宮中不成文的規矩,但在皇帝起身后還能安睡的也就林才人一個了,尤其是陛下還特意免了林才人的請安,其中寵愛不言而喻。
畢竟妃嬪首次承寵后要去長秋殿謝恩,也是宮中慣例。
待殿中悉悉索索的聲音徹底消失后,躺在龍床上林暄妍抱著錦被翻了個身。
嘶——年輕就是好,也不怕馬上風。
林暄妍嘴里嘟囔了一句,又繼續睡了過去。天底下最富貴的床,不多睡會就算虧了!
床側候著的宮女聽到里面有響動,正要凝神去聽,又沒了聲響。
直到辰時,林暄妍才帶著倦意起身。
林暄妍打了個哈欠,隨即才似驚恐般的瞪大眼睛,連忙掀開床簾,詢問宮女:“陛下呢?”
林暄妍此刻僅著一件肚兜,雖抱著被子,但胸前還是泄出大片春光,其上斑駁點點。
而臉上雖尤帶倦容,但更多的是滿面的春色。
宮女只不小心看了一眼,便將頭深深埋了下去,彎腰回道:“回才人的話,陛下這個時辰應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林暄妍這才意識到窗外已天光大盛,皇帝這時候連早朝都上完了。
“我起的晚了,”林暄妍臉色一白,“陛下他……”
宮女聽到林暄妍微微顫抖嗓音就知道她在擔憂什麼,連忙道:“小主不必憂心,是陛下特意吩咐奴婢們不去吵醒您。”
“且陛下還說了,今日免了小主一應的請安。”宮女的嗓音輕緩又帶著淺淺笑意,很好的撫平了林暄妍緊蹙的眉心。
但即便如此,林暄妍醒了就不能在太初宮久待。
林暄妍看著床腳撕成破布的衣裳,這下是真的老臉一紅,想不到“一把年紀”了,還能這麼激烈。
太初宮的宮人對這種事情已很有處理的經驗,早就備好新的衣裙供林暄妍更衣。
宮人們有條不紊的服侍林暄妍更衣洗漱梳頭,經過這一連串下來,林暄妍少有的害羞此刻也褪了下去,臉上只有裝出來的點點羞紅。
宮人扶著林暄妍走出太初宮。
不像以往,雖然之柳之杏也經常扶著她走路,但多半只是做個樣子,這次林暄妍是真的有點走不動。
唉,林暄妍在心里嘆氣,雖然年輕更有精力了,但初次總還是難受的,不論有多少經驗都一樣。
“主子。”在宮門守了一夜的之杏見到林暄妍出來,立馬一臉喜氣的迎了上來,接過林暄妍的手扶著她上轎。
之杏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礙于地點不對,也只好暫且忍住。
林暄妍本以為今天不用去給皇后請安謝恩,一回天照榭就能躺下休息,結果剛下轎子,圣旨也來了。
是林暄妍晉位才人的圣旨。
林暄妍只好忍著身上的難受領旨謝恩,又塞了幾個荷包將人打發走,這才在之柳二人的攙扶下回到內室休息。
這狗皇帝,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不知道女子初夜要好好疼愛嗎!
此刻的林暄妍全然忘了,昨夜是誰在暗地里不停的撩撥人,這才讓皇帝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畢竟皇帝雖然女人多,但一個個的都是養在深閨里的,少有放得開的,樂子實在平平,如何是林暄妍這種身經百戰的敵手。
第37章 人心浮動
之柳二人笑著恭喜林暄妍晉封才人之位。
林暄妍卻往門日望,“知順呢?這樣的喜事他竟不來恭賀我,往日他不是跑的最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