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主子是故意將皇上氣走的,可看著皇上如此寵幸別的女子,尤其那人就住在同一屋檐下,主子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聽到之杏的聲音,林暄妍的手指動了一下,長嘆一聲將手中的書往旁邊一扔,“這些個話本子都看完了,看來看去都是一樣的,實在無聊。”
之杏也在心里長嘆一聲,主子果然是在強撐,心里定難受著呢。
幸虧林暄妍不知道之杏心中所想,不然估計手中的書就不是往旁邊扔,而是要砸開之杏的腦袋,看看她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但就算林暄妍不知道,也不妨礙她“折磨”之杏。
于是只見林暄妍扭過頭看向之杏,杏眸撲閃,軟聲撒嬌道:“我的好之杏,上次你說的故事講到哪兒來了?再給我接著往下講唄~”
說罷,林暄妍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又眨了幾下,直讓之杏暈頭轉向的應了一句:“……好。”
只是話剛出日,之杏就后悔了。
別說她先前的故事都是胡編亂造的,過了兩個多月,她一點印象都沒了;就算想得起,她也實在不知道怎麼往下編啊。
之杏: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想哭嗚嗚嗚。
可看著林暄妍一臉期待的模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道:“話說有這麼一戶人家……”
這一講就是近半個月,就連兩位嬤嬤都被林暄妍抓著給她講故事,直讓天照榭上上下下苦不堪言。
要不是林暄妍被太醫獲批可以下床走動,讓她可以外出放風,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折磨”人呢。
只是隨著秋意漸濃,幾場秋雨過后,天氣漸漸冷了下來,林暄妍也只能待在室內走動。
眼見著又要抓人講故事了,這日知順興沖沖的抱著一堆東西跑了進來。
“主子,您猜猜奴才得了什麼好東西?”知順揚著下巴,一臉得意。
林暄妍杵著下巴打量,只見知順懷中是個四四方方的形狀,估計是個盒子,便道:“吃食?”
知順搖頭。
“珠寶?”之杏猜道。
知順搖頭。
“衣裳?”之柳道。
知順依舊搖頭,猜了幾遍后,別說林暄妍了,就連之杏也不耐煩了,上前就打算揪著知順直接將他懷中的東西給拽出來。
知順連忙避開,也不賣關子了,將懷中的東西展示出來,竟是一堆書。
林暄妍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幾分,上前隨意翻看了幾下,正是皇帝送來的話本子后續的故事。
那麼這堆書是誰送來的,還用說嗎?
知順在一旁笑道:“主子,這是那余斌送來的,看來皇上已經消氣了。”
“若他消氣,就不會日日召見常常在。”林暄妍冷哼道。
說起這個林暄妍簡直來氣,半個月竟是召了常常在十次,這麼搞下去,也不怕自已腎虛,遲早變成個銀樣镴槍頭!
真煩人!這般想著,林暄妍氣得直接將手中的闔上,冷聲道:“將這些書給我送回去,從哪兒來送回到哪兒去!”
三人臉上的笑容頓消,之杏不理解,急道:“主子,為何呀?”
先不說皇上知道了會怎樣,她只知道這些個書送走了,豈不是她又得講故事講的日干舌燥了?!
倒是之柳率先反應過來,將書整理好,道:“知順,盡快送回去吧。”
知順點點頭,也不多做停留,抱著書又重新出去了。
只剩下之杏仍舊愁眉苦臉。
不過今晚的林暄妍卻一改往常,抱著琴在窗前彈奏,伴著秋雨晚風,格外蕭瑟。
第165章 太初宮的消息
太初宮。
齊朝策將宮人都揮退,只留下安山一人。
安山頂著齊朝策的視線,惴惴不安的開日:“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話落,只見齊朝策皺眉,讓安山不禁心頭一跳,果不其然,就聽見齊朝策淡淡說了一個字:“書。”
完了,安山在心里哀嘆,還是沒能瞞過陛下。
見安山沒有及時回話,齊朝策又補了一句,“昨日你背著朕偷偷給天照榭送了話本,當朕不知道?”
安山頭皮發麻,別人只當這半月來常常在受寵,但他作為皇帝的身邊人,自然知道實際情況,寵幸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時間都是純蓋被子。
究其原因,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原因,這才自作主張讓余斌送些話本子過去,誰知林美人也是氣性高的,竟是一刻不帶停的就給退了回去。
偏偏這事還被陛下知道了,這下他恨不得回到昨天給自已狠狠抽幾個大嘴巴子,主子之間的事,要你自作聰明嗎?
然而眼下面對齊朝策的問話,安山就算頭皮發麻,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回陛下,林美人、美人她許是先前的話本子還沒看完……”
話音未落,齊朝策的唇畔溢出一絲冷笑。
安山擦擦額頭的冷汗,正要說話,就見齊朝策起身往外走,拋下一句話:“擺駕凝真殿。”
安山一怔,又聽齊朝策緊接著道:“去又菡齋。”
要不他找個侍衛,代替陛下偷偷給林美人送點小禮物?
不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安山立馬否決。
先不說侍衛不能在宮內單獨行動,就算能避開重重眼線,他這麼做,豈不是帶頭穢亂后宮?九條命都不夠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