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林暄妍就是想為人正妻,只是他沒當回事,畢竟他是天下之主,又豈是尋常百姓家能相比的?
初入宮時,林暄妍有個貴妃姐姐在上頭壓著,再后來林家落敗,無論是哪一條,都將林暄妍向上的路堵得嚴嚴實實。
妃位之下還好說,畢竟不上玉碟。
玉妃是林暄妍用救駕之功換來的,良妃是因為生子,與去年在祈安水患時在民間得到的名聲,再加上齊朝策的力排眾議,才有了如今后宮妃嬪中最高的地位。
可他終究還是忽略了一件事,妻與妾之間的鴻溝,不是無限接近就可以視而不見的。
“在我的心中,暄兒就是我的妻,應當喚我‘夫君’的。”齊朝策柔聲道。
林暄妍搖頭,從眼里又擠出幾滴淚蹭到齊朝策的胸日,只心里認為有何用,要是有用,她早在收到“梅妻鶴子”的畫卷時就該喜不自勝了。
情話都是虛無縹緲的,但細究起來也各有不同。
她現在聽到的,完全就是用來哄人的,沒有半點用處。
齊朝策感受到心頭蔓延開來的涼意,嘴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但沒讓林暄妍等太久,就聽見他道:
“我想辦法,讓暄兒盡快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再等等,好不好?”
齊朝策自然可以不顧眾臣的勸阻,一意孤行的將林暄妍封為皇后,畢竟他是皇帝。
但也正因為他是皇帝,是萬民的表率,所以他不能肆意妄為,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合乎法理。
“……再等等,好不好?”
林暄妍聽著這句話,總算是勉強將情話變作了承諾,雖然沒有期限,但好歹有了進步。
不過她并不作回應,只抬頭向上吻去,直到碰到齊朝策的唇,才停下用舌尖去叩開他的唇。
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但因為醉酒而不得章法,始終沒能解開衣扣。
隔靴搔癢,越搔越癢。
齊朝策只以為林暄妍是將聽進了他的話,所以才主動示好,于是捉著林暄妍的手去解他的衣裳。
但等到解林暄妍衣裳時,已經等不及了,干脆用力撕扯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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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策很想不管不顧的發泄,但還是忍了下來,將動作放緩。
畢竟她晚上就喝了幾日酒水,哪能禁得住整宿的造作。
感覺眼睛才閉上,就聽到安山叫起床的聲音。
林暄妍雖然累得指尖都不想動彈,但還是翻身抱住了齊朝策的腰。
“夫君,不走。”
林暄妍是想給齊朝策一點甜頭的,但是她全然忘記了自已嗓子啞了的事實,再加上聲音不大,齊朝策根本就沒聽清,只知道她嘟囔了一句。
不過問題不大,從她的動作,齊朝策也猜出了她的意思。
齊朝策也不急著起床,也翻過身去回抱住林暄妍,低聲道:“舍不得我走?”
林暄妍點頭。
“我要去上朝了,晚點再來看你。”說罷,齊朝策就欲起身。
誰知林暄妍卻嘟囔著道了一句:“騙人。”
這次因為離得近,齊朝策聽清了。
齊朝策納悶,自已怎麼又騙人了,這般想著,便問了出來。
“端午陛下也說晚點來,可一直沒來。”
齊朝策一怔,隨即就想了起來,當日他的確是說了這句話,但后頭在長樂宮多耽擱了一些時間,瞧著天色已晚,便回了太初宮。
但也不過是隔了一日,他昨日傍晚不是就來了嗎?
齊朝策有些好笑,又覺得心頭柔軟,便湊過去親了下林暄妍的唇瓣。
但他忽略了男人晨起時的欲望,本只想淺嘗輒止,不曾想一下子沒忍住,鼻息不自覺的加重,想繼續深入。
林暄妍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想一腳將男人給踹下去,
她現在別說是腰疼了,嘴也在昨晚不知什麼時候被咬破了一個小日子,現在齊朝策過來親,雖然力道溫柔不至于疼,但還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癢來。
于是林暄妍輕哼著蹙眉偏過頭去,順帶著睜開眼睛,瞧著眼前的人愣住了。
“怎麼了?”說著,齊朝策還想湊過去繼續親。
結果卻見林暄妍瞪圓了眼睛,想往后退去,但忽略了酸軟的腰,沒能成功,只余下一聲驚呼。
林暄妍紅著臉被齊朝策又抱了回來,“小聲”嘀咕道:“昨晚怎麼不是夢呀?”
齊朝策簡直要被氣笑了,合著昨晚他努力那麼久,全當成了一場夢?
第436章 436
齊朝策簡直要被氣笑了,合著昨晚他努力那麼久,全當成了一場夢?
要不是今日還得去上朝,齊朝策真想再來上一次,讓她知道昨晚的都不是夢。
“陛下,該去上朝了。”林暄妍曲起手臂抵在齊朝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
聽著這個稱呼,齊朝策很不滿,“喚我什麼?”
“陛下呀。”林暄妍茫然的重復了一句,隨后腦海中驀地浮現昨晚的記憶,臉上的紅霞立時又深了幾分。
“……夫君。”林暄妍細若蚊蠅道。
齊朝策勉強聽了個大概,仍舊不滿,“說得什麼,我沒聽清。”
林暄妍只好又喚了一句,可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絲毫沒有放松,只得湊到他的耳邊,用沙啞卻又軟得幾乎能掐出水的聲音喚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