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齊朝策還辛苦,每月只有一次休沐。
今日休息,還是告了假的。
發奮圖強的學了幾月,樂器不說學得多好,但吹上一曲簡單的已經沒問題了。
“兒臣的蕭吹得還不是很好。”大皇子撓了撓臉道。
林暄妍蹲下身子,屈指刮了下大皇子的鼻頭,“在玉母妃面前,還要藏拙呀?”
“我可是也聽聞了,晨兒的蕭進展很快呢。”
很快,宮人就將琴蕭準備了過來,不過大皇子只吹了一曲,便和齊昀初坐到一塊兒,撐腮聽著林暄妍的琴曲。
至于阿澤,早在琴簫合奏中又睡了過去。
林暄妍又彈了兩首便停下了。
一整個下午,總不能光彈琴吧?
彈完琴,便去書房寫字作畫,齊昀初也趴在榻上要來了一套筆墨。
只她還沒正式學過寫字,拿毛筆的姿勢與拿筷子相差無幾,林暄妍好笑著調整了她握筆的姿勢。
可也沒多大用處,沒過一會兒,臉上就多了幾道墨痕。
但折騰了半天,畫也沒畫好,宣紙上只有一團又一團的不規則的墨團。
氣得齊昀初將毛筆拍在桌上,“不畫了!破毛筆!”
林暄妍作畫時分出了心神看她,對她為何只能畫出墨團心知肚明,于是便走過去讓宮人換上一張新宣紙。
“母妃握著初兒的手畫,好不好?”林暄妍道。
齊昀初這才噘著嘴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林暄妍便捉住她的手拿起毛筆,等墨水浸潤毛筆后,在硯臺的邊緣劃了幾下撇去多余的墨水,才在宣旨上落筆。
清晰的線條躍然紙上。
是了,齊昀初作畫總是吸滿墨水才將毛筆從硯臺提起,然后就直接往紙上懟,每每還沒落筆,墨水就先滴落了下來,能不成團嗎?
漸漸地尋到樂趣,也不要林暄妍捉著她的手了,自顧自地畫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手還不穩,再加上毛筆也軟,畫出的東西歪歪扭扭,只能說比墨團強太多了。
對比之下大皇子就好多了。
畫完后,在長樂宮用過晚膳,林暄妍便帶著一雙兒女回凝真殿。
行至半道時,迎面有人走了過來。
“娘娘,陛下請您去太初宮。”來人正是太初宮的宮人。
林暄妍面上盈滿笑容,將孩子交給宮人帶回去,她則朝著太初宮走去。
“陛下今日在做什麼,怎麼這時才有空閑?”林暄妍問道。
宮人搖頭,“回娘娘,奴婢不清楚,只知道奴婢出來時,陛下還在書房里。”
還在書房?林暄妍微微蹙起了眉心,難不成是在書房看書?若是處理政務,沒必要急著來請她。
此時的齊朝策的確已經將政務處理完畢,但卻仍是伏案在寫些什麼。
得虧林暄妍還在路上,不然她若是在旁瞧見了紙張上的內容,只怕是恨不能一把撕了。
信上洋洋灑灑寫了不少,關于林暄妍的內容只有寥寥數語,但也足以讓她能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那點寥寥數語的大致意思是,要收信人想辦法讓林暄妍的父親或是兄長立功,擺脫流人的身份。
想早點要給林暄妍封后,娘家最起碼不能連個白丁的身份都沒有。
齊朝策知道林暄妍對林家是有埋怨的,可他并不知道林暄妍前世的經歷,只想著比起后位來,這點子埋怨是完全不夠瞧的。
畢竟日后林家是要仰林暄妍鼻息過活的,若是不高興了,將林家人搓圓捏扁一頓不就成了?
等林暄妍抵達太初宮時,齊朝策已從書房出來,那封信更是趁著夜色偷偷送了出去。
“陛下,”林暄妍朝著齊朝策跑過去,“嬪妾給陛下請安。”
話是這麼說,人卻是已經撲進了男人的懷里。
齊朝策對林暄妍的主動很受用,摟著她的腰肢便朝殿內走去。
“朕聽聞今日初兒受傷了?”齊朝策問道。
“是呢,”林暄妍哼了一下,“這丫頭盡往人堆里鉆,晨兒避之不及,踩了她一腳。”
“滿場的人,就她個頭最矮,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說著,林暄妍斜睨了齊朝策一眼,“嬪妾小時候可文靜了,也不知道初兒是隨了誰。”
至于她小時候瘋玩的模樣……反正香珠姑姑不在,誰知道呢。
齊朝策只能摸了摸鼻子,將這件事認了下來。
步入殿內,只見殿中已擺好了一架琴。
“暄兒彈奏一曲?”
林暄妍卻學了齊昀初的模樣撒嬌,整個人都依偎進齊朝策的懷里,噘嘴道:“嬪妾今日彈了許久,手已經好累了。”
“嬌氣。”齊朝策道。
林暄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融融燭光下笑得有幾分無賴,“陛下彈給嬪妾聽好不好?”
齊朝策挑眉看了她一眼,無奈道:“好。”
“陛下最好了。”林暄妍笑著在齊朝策的下巴親了一下,隨后便走到了一旁的軟塌坐下。
甚至還調整了身后軟枕的位置,看起來享受極了。
齊朝策深吸一日氣,在琴架后坐了下來。
只是他一曲還沒彈完,榻上的林暄妍就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
昨夜勞累了許久,今日好不容易睡個午覺,還被阿澤吵醒,此時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