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今日當成沒發生過,不代表明日乃至今后都當做沒發生過。
秋尚聞言卻是一笑,“此處就你我二人,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沒資格同我談條件。”
說著,秋尚抬步朝林暄妍走來。
林暄妍拿著發簪的手微微用力,玉白的脖頸立時劃出傷日來,在冰天雪地里,尤為顯眼。
“你若是不走,本宮便死在這兒,”林暄妍目露譏諷,“你的手腕上有本宮咬出的傷日,本宮死了,你也逃不掉。”
秋尚臉色大變,他終于明白了林暄妍的意圖。
難怪要先用美色降低他的防心,原來就是為了趁機在他身上留下“證據”,既能表明她的抵死不從,又能在魚死網破后,讓他伏誅。
秋尚暗恨,該死的于家,當初為了將這林暄妍嫁與他,竟硬生生將蛇蝎心腸說成了單純良善。
但讓他無功而返,怎麼可能?
秋尚想到懷中的物件,心中便生出暢意來。
只是他剛要說話,卻驀地眸光一凜,“有人來了!”
林暄妍哪會被這種小伎倆騙到,卻也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
然而下一刻,她便微微變了臉色,林間似乎真的傳來了動靜……
“啊!唔。”
誰知就在林暄妍愣神的片刻中,秋尚朝她打出了一顆圓珠,手中的發簪便落了地。
隨即撲身過來,將林暄妍死死地圈在了懷中,并捂住了她吃痛的呼聲。
“你給我安分點!”
秋尚帶著林暄妍躲在一顆巨石后,在她耳邊低聲威脅,“你也不想被人撞見,堂堂玉良妃,與一外男摟摟抱抱吧?”
“還有,”秋尚冷笑,“你懷中的玉佩,我早就取走了,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會等到找你討要吧?”
林暄妍懷里帶的玉佩,是齊朝策送的暖玉,只是從她醒來到現在,最多不超過盞茶時間,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讓她去仔細檢查身上的情況。
林暄妍渾身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氣的。
可隨著林間的動靜越來越大,倆人間的形勢卻又發生了轉變。
“……陛下,嬪妾……何處……”秋盼雪顫顫巍巍的聲音混著風雪,傳進了二人的耳中。
皇帝這個時候不該在漫山遍野的打獵嗎?怎麼會回到營地?
秋尚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皇帝來了。
若只是有人無意中闖過來,躲在巨石后或許能避人耳目,可皇帝帶著秋盼雪過來,且聽著似乎是來尋人的,不將這片區域踏平,又豈會善罷甘休?
可林暄妍卻喘著氣劇烈掙扎了起來,反正是注定要被發現的,哪怕是做無用功,她也做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我放你走、我放你走,你別讓皇上過來。”秋尚的嗓音害怕到發顫。
癡人說夢。
林暄妍置若罔聞,仍舊拼盡全力掙扎。
她的臉、頸、手,都有明顯的傷痕,尤其是脖頸間被發簪刺出的傷日,連借日都找不到。
齊朝策是注定會將這片區域搜查干凈的,她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等嘈雜的腳步聲清晰可聞時,巨石后被秋尚極力壓制的掙扎,也在第一時間被發現。
第486章 私會外男,穢亂后宮,就地處決
許是秋尚自知再無逃脫的可能,竟被林暄妍找到空隙,掙扎了出來。
“陛下!”林暄妍高呼,幾乎是一刻都不帶停留的往外跑。
秋尚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她從來都不屬于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而另一頭跟著過來的秋盼雪,幾乎是在聽到林暄妍的聲音那一刻,雙腿就開始發軟。
但此刻已無人注意她,只見他們的帝王尋著聲音飛奔過來,正好接住差點摔倒的玉良妃。
“暄兒!”齊朝策看著跌進他懷中的林暄妍,眼底的心疼與震驚糅雜在一起,最終匯聚成了怒火。
“暄兒,是誰讓你受傷的?”齊朝策一點一點的打量懷中人,鬢發凌亂都已經不算什麼了,側臉的紅腫在如玉的肌膚上簡直觸目驚心。
上一次林暄妍受傷,還是已經死去的鄧妃扇了一巴掌,但那時也只是有了紅印,不像這次竟還腫了起來。
齊朝策越想,心頭的怒火越盛。
沒等林暄妍說話,帶來的侍衛就已將巨石后的秋尚擒住,大聲稟告道:“皇上,發現一男子!”
稟告的侍衛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立馬閉了嘴。
妃嬪與外男在一處,這事可就有的說道了。
雖然林暄妍現在的模樣瞧著凄慘可憐,但誰知道是不是聽見有人來了,故意偽造出來的?
再一個,就算當真是被強迫的,終究是與外男有了親密接觸。
林暄妍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幾乎是在侍衛的話音剛落時,就梨花帶雨的急切道:“陛下,是秋答應將嬪妾迷暈,聯合此賊子綁架嬪妾。”
“陛下……”你要為嬪妾做主啊!
林暄妍的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齊朝策按進了他的懷里,隨即聽到了劍刃出鞘的聲音。
下一刻,不知是想求饒還是想編造理由,總之聽起來像是胡言亂語的秋尚,被風雪的呼嘯聲全然覆蓋。
“秋答應私會外男,穢亂后宮,二人就地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