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同往常一樣,只是這一次他的步伐明顯變快,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豪華的卡宴穩穩地停落在莊園的中心。
所有站在門日的侍衛都齊齊站在了別墅兩旁。
這些侍衛全都低著頭顱,不敢目視前方,只能等待著弗雷德的命令。
車門被打開,弗雷德桀驁冷漠的臉都快結成冰。
只是在門日站定,極其挺拔的身材被黑色冷硬的西裝包裹,一只手傲慢地握住另一只手轉了轉。
“巴赫。”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先生。”
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侍衛,淡淡地吐出了幾個音節,“該換人了。”
話音落下,便抬步朝著門中走去。
弗雷德剛一進門,莎洛特快速走到了他的面前,曲躬,“對不起,先生,是我沒有看好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過失。”
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仍然可以聽出這個嚴肅的德國婦人話音的顫抖。
毫無感情的眸光冰冷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抑制的嗜血之色。
“莎洛特,今天要是找不到她,你也不必再留在這里了。”
留下這一冷漠的話,便直接掠過莎洛特,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閉上眼睛,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的瘋狂。
招了招手,巴赫便帶著所有的侍衛一齊走上了二樓。
所有的房間全都被打開,連床底都被搜了個精光,卻還是沒有發現少女的身影。
在查找完最后一處角落后,一向冷靜的巴赫心臟“咯噔”跳了一下,冷汗從額頭滑落。
老老實實地站在弗雷德的面前,“先生,沒有發現小姐。”
沉默,還是沉默。
整個大廳中連呼吸聲都變得又輕又細。
一眾人顫抖著身子,低垂著腦袋。
他們今天,死定了。
沈慕卿剛一走進屋內就明顯地感覺到屋中的氣壓低到離譜,似乎比門外的氣溫還要涼。
小腳沾滿泥土,踩在干凈的地板上,小聲地喊了一句,
“你們在干嘛?”
嬌俏的聲音雖小,但落在空曠安靜的大廳中依然足夠清晰。
弗雷德驀地張開了雙眼,坐起了身朝著沈慕卿看去。
巴赫和莎洛特皆是松了日氣。
還好小姐沒走,不然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他們死的。
弗雷德滿臉陰翳,起身朝著沈慕卿緩緩走去。
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響,沈慕卿看著冷漠的弗雷德正朝著自已靠近,小心臟緊了緊。
朝著后方退了一步。
那雙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連眨都不眨一下。
沈慕卿莫名有些害怕,便快速移開了自已的目光,不去看他。
直到這個男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光線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中,沈慕卿才抬頭問道,
“怎麼了?”
話音落下,那雙大手卻突然捏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脖頸。
仿佛下一秒,就要讓她立刻斃命。
雖沒使力,但突然襲來的觸感還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眼淚瞬間從杏眼里流出,沈慕卿伸出手想要將這只扼住她脖子的手打落。
“你要做什麼?”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滴落在弗雷德的手上。
滾燙又濕潤的淚珠讓他安靜了下來,眼底的瘋狂逐漸消失。
眼前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弗雷德狂躁地低下了頭,將額頭抵在了沈慕卿的肩頸處,重重地喘息。
隨著他的靠近,沈慕卿開始小聲地啜泣出聲。
身子一抽一抽地,惹得弗雷德認命地閉了閉眼睛。
隨后便抬起了頭,那只大手也離開了沈慕卿的脖頸,為她擦拭著眼淚。
少女就像是水做的一般,眼淚流個不停,連弗雷德的白色手套都被浸濕。
“抱歉,甜心,是我太著急了。”
弗雷德抬眸,對上了沈慕卿的眼睛。
戴上眼鏡的他似乎又變成了初見時,那個讓沈慕卿十分心安的德國紳土。
可沈慕卿見過這個人發瘋的模樣,面對他的道歉,只能膽戰心驚地無聲哭泣。
似乎覺得非常委屈,沈慕卿小嘴一撅,頭朝著右邊一轉,不去看他。
身體也朝著身后不停地退縮。
這個動作一出,脖子上的所有痕跡便在頃刻間展現在了弗雷德的面前。
心臟又開始變得狂躁,興奮。
弗雷德回想起昨晚靈魂完整,不再孤獨的感覺,當即便將唇瓣湊了過去。
吻在了沈慕卿的肌膚之上。
他一彎腰,沈慕卿便看見了身后大廳中的所有人。
這人發什麼神經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發獸性!
臉紅著拍擊在他寬厚堅硬的背部,小聲地低吼,“他....他們!”
第11章 你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弗雷德連眼睛都沒抬一下,直接將沈慕卿一把抱起。
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上頭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聽,索性將小腦袋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里,小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
整個人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高大挺拔的身體上。
弗雷德仿佛很滿意沈慕卿此刻的乖巧,愛惜地側頭吻了吻她的頭頂。
而后朝著正廳中那烏泱泱的一群人投去了一個極其冷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