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建設了許久,最后碎了一聲朝著門日走去。
一打開門,就被一股強烈的風吹的睜不開眼。
“那麼大的風居然不知道回來還往外面跑!”
顏馴一眼望去貍承已經不在視線之內了。
他折回屋里拿了一把雨傘也跑了出去。
“麻煩!”
貍承一路往外面跑去,上江路離別墅不算遠,估計顏馴一出門沒兩分鐘就將戒指扔掉了。
【狐貍主司,今日有強臺風伴暴風雨。】
貍承到不以為然,現在街道上空無一人,狂風怒作,各種輕響著,已經能感受到細雨了。
他眼神觀望著四周,“能感應到戒指在哪嗎?能不能定位到?”
【主司,我只能感應到有心跳的東西,戒指無法定位。】
路邊的樹被風吹的簌簌作響,雨聲越來越大。
馬路邊上樹葉斷枝丫掉了一地。
貍承閉上雙眼,嘗試著感應。
戒指沒有人作為媒介,貍承也只能感應帶一個大致的范圍。
是前面的馬路邊沿的一排香樟樹附近。
但要在那麼大的范圍內尋找一枚戒指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路邊的香樟樹因為風吹枝葉掉落了一地,層層疊疊。比平日里厚了好幾倍。
感受到眼前有些模糊,雨下的大了。
【狐貍主司,要不然,我們明天再來找吧……】
貍承:不行,鎖心戒沒有媒介我會越來越感應不到,明天可能就更找不到了。
貍承:我要找到。
貍承:它對我很重要。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某種執念。
他可以將戒指輕而易舉的送給顏謹。
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顏謹的愛意,顏謹為他開出了世間唯一的九尾,他愿意將戒指給他。
但這枚戒指在他心里根本就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物件。
它很重要。
不單單是因為陪了自已幾千年。
那是狐母給他雕出來的,也是他留下來唯一與狐母有關的東西。
不是什麼能隨意丟棄的垃圾。
貍承走到馬路邊,看著地上厚厚的樹葉,只能半蹲下來,一點一點的去翻找。
除了雨水拍落的聲音還有風狂肆虐的聲音,呼嘯盤旋一刻不歇。
半分鐘不到貍承便已經一身打濕,雨水順著衣裳發絲淌下,指尖在地上的樹葉中仔仔細細的尋找著。
地上的泥漬粘在手上又被雨水沖洗干凈。
風帶著雨水有些微涼,幾分鐘后貍承的指節就有些明顯泛紅了。
貍承心中煩悶。
竟是莫名其妙的委屈起來。
矯情的覺得連雨拍打到臉上都有些疼。
他翻找的速度越來越快,將能感應帶的那快區域找了個遍。
卻依然沒有找到戒指。
阿坑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司,我們去那邊避避雨吧。】
貍承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半蹲下去在樹下尋找著。
雨大的障眼。
所以當雨突然停下來的時候。
貍承下意識抬頭去看。
顏馴撐著一把傘撐在了貍承頭頂。
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在貍承的印象中,只有顏謹會心疼自已。
會做這樣的事情。
頃刻間好似那些強忍著的委屈一下子都出來了。
“顏謹………”
貍承有些看不清楚,但還是綿綿喚了出來。
顏馴聽到這聲顏謹又莫名其妙的火大。
心里非常不爽快。
“我可不是顏謹,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會像他一樣心疼你,”顏馴聽了這話莫名悶的很。
不爽極了。
他才不是顏謹!
仔細觀察的話能發現這句話說到最后顏馴手里的雨傘又往貍承身邊偏離了一些。
貍承腦袋垂下去沒有再看顏馴。
顏馴愈發的不耐煩,還是疾言厲色起來:“這戒指有那麼重要嗎?那麼大的雨你看不見嗎?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筋?”
貍承沒有回答。
只覺得煩悶。
顏馴見狀打算將人拉起來。
貍承卻一把甩開顏馴的手。
“滾開。”
貍承眼神惡氣地望向顏馴。
顏馴重重的呲了一聲,將雨傘扔掉。
“我真是給你臉了!”
說罷直接強勢的將貍承拽了起來。
“跟老子回去。”
看著路邊厚厚的樹枝殘葉,風呼呼的吹著,這條路好似沒有盡頭。
面前的顏馴還那麼兇神惡煞的。
貍承突然就覺得好累。
還有些渾身發冷。
貍承眼眸直視著顏馴,神情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聲音帶著薄薄的嬌氣綿綿絮絮,嘶啞寡淡的拖著長線,好似帶著醉意。
“我不要你……”
貍承又退了一步,聲音更弱,淺顯的聽不清楚。
“我要顏謹……”
如果是顏謹。
一定不會扔掉他的戒指……
顏馴手攥成拳,居然莫名其妙的被這句話震的有些揪心,就像心臟被扎入一根針一樣,噓噓的疼痛著。
他覺得自已就不該來!
好心好意來找人回去。
卻在這里聽他講這樣的話!
“老子還懶得管你呢!”
“矯情!”
“咔哧……”
正想著要憤憤離去不再管貍承,貍承頭頂的一枝木枝被風吹斷,就往下倒來。
正正對著貍承的頭部。
顏馴說完矯情二字抓住貍承的手往他身邊飛快的拖拽,而后將其整個人護在自已懷中。
他一只手攬住貍承的腰身,一只手緊緊護住貍承的腦袋將他整個人完完整整的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