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佯裝。
還是……
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半人半妖?
哼。
實在單純的像只小白兔。
晝辭心中嘲笑著貍承的無知。
“先登記,我喜歡簡單一些,但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給你補辦婚禮。”晝辭的調子依然寡淡無味。
沒等貍承回應又道:“但不會太快。”
貍承內心腹誹著,當然不會太快。
因為晝辭壓根沒打算將他當做伴侶。
貍承覺得自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協議結婚之后,晝辭一定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逼迫自已顯現出半妖的樣子。
貍承掩藏好心緒,眸子垂下,修長的睫毛蓋住絲絲城府,而后軟糯的點了點頭。
“走吧。”晝辭拿著協議書轉身欲要離開。
“去哪?”
“登記結婚。”話落晝辭就朝門日走去。
貍承站起身跟了上去。
之后晝辭帶著貍承去虛妄之境的婚姻登記處登記的了結婚。
登記照片是臨時拍的,晝辭的臉色沉著幽若寒潭。
而一旁的貍承笑的眉眼彎彎像月亮,明亮的似烈日灼陽與晝辭的陰冷形成強烈對比。
“和我結婚你就那麼高興?”晝辭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瞥向貍承。
貍承看了晝辭半晌,點了點頭。
而后他垂著的腦袋突然微微揚起,顫顫巍巍的抓住晝辭的手腕。
上前一步,鼓起勇氣一般傾身在晝辭臉頰上吻了一下。
67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4
溫潤細膩觸感在臉上蕩開,似水似鍛飄過撫過,晝辭指尖顫了顫,心中莫名的發癢。
連頭發絲都連帶著癢意。
貍承的唇瓣從他臉頰離開的時候,晝辭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粗黑濃密的睫毛快速的眨了兩下。
而罪魁禍首親了就走了。
看著朝著結婚登記處門日走去的貍承,晝辭愣了兩秒。
他剛剛親了自已…
真是該死!
驟然間晝辭眼前閃過一面全息屏幕,快速的閃著紅光,耳朵里傳出只有自已能聽見的機械聲音:
晝先生,您的身體出現異常,表現結果為不明原因的心率過快、超過正常范圍3倍。請問是否需要幫您請家庭醫生?
晝辭聽到這樣的話,大手一揚眼前的全息屏幕消失不見。
他繾綣的哼聲轉身大步朝門日走去。
晝辭走后,婚姻登記處的人激憤起來了。
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
眼珠子轉的飛快。
“啊啊啊!是晝辭!晝辭!”
“晝辭居然結婚了?”其中一個拿著資料的工作人員眼神一直飄著晝辭離開的方向。
“靠!”另一個女人手抖著,有一種“晝辭居然親自來結婚”的錯愕感。“我剛剛嚇死了,都不敢看他。”
“你們剛才看清楚他的伴侶了嗎?居然是個無名氏?哪號人物啊?我居然沒有聽說過。”前臺的另一個人也加入八卦當中。
“不知道啊,晝辭為什麼會和一個普通人結婚?他不是……”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誰知道呢……”
…………
貍承到了門日之后,看著外面寬敞的街道,有些愣神。
如果給他丟在這里。
就他這個路癡來說。
他一定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他現在不能回去,貍承觀望著四周詢問阿坑:你確定我的尾巴就在這附近?
【是的,狐貍主司,不會超過一千米。】
貍承回過身看向從登記處出來的晝辭,他好像在回避自已的眼神。
貍承朝著晝辭走近了一步,手抬了起來開始筆畫,“我想回家拿些東西……可以嗎?”
他抿了抿唇瓣看向晝辭,等待著他的回答。
晝辭雙手環住臂膀,“我聽酒吧的老板說你是被你父親賣到酒吧的,你回哪里去?找你父親?還是找酒吧老板?”
貍承見狀咬著自已唇,眸中輕潺絮絮頃刻間沾染了水氣,“不可以嗎?”
“嘖。”見人要哭不哭的樣子晝辭心中煩悶起來,粗魯的想將人眼角隱逸霧氣擦拭掉。
晝辭手過來的時候,貍承似乎害怕的躲了躲,那架勢活像一個被打怕了的人遇見這種情況的下意識反應。
晝辭見貍承害怕的往一邊躲,心情煩躁起來。
“不許哭!”
貍承聞言身子抖了抖,又兀自站好。
“聽說你父親經常打你。”晝辭問道。
貍承聞言扣著手指沒有回答,低著腦袋算是默認。
“我叫個人陪你去。”晝辭的調子冷著。
貍承手擺的飛快:
“晝先生、你很忙,不需要顧及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時候晝辭耳邊響起一聲急促的聲音,是武器研究中心的人傳來的語音:“晝先生、有緊急情況!”
聽著耳邊急迫的聲音晝辭的眉頭深蹙,他看向貍承:“天黑之前回來。”
貍承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晝辭手撫了撫耳廓:“說。”他邊動作邊朝著貍承的反方向離去。
貍承看見人的背影走遠,一個瀟灑的轉身,快步離開。
步子踏在地上輕塵飛揚,只在片刻就消失在婚姻登記處的門日。
晝辭回過頭想去看看貍承,卻發現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他眼眸瞇了瞇:“看著嬌弱,走的那麼快嗎……”
貍承的腳上輕巧速度極快,一路詢問:在哪?
【前方900米的人妖交界處。】
貍承加快速度往指定的方向跑去。
最后按照指引來到一處封閉的拐角,周遭漆黑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