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來是笑著的,打開門的一瞬間,貍承警惕性立馬上來了。
除了晝辭和小尾巴,還有兩個人。
一個穿著制服,一身藏色,胸前別著一個徽章。
是虛妄之境最高署的標志。
街邊隨處可見的旗幟就是這個藍色和平鴿的圖案。
還有一個……是武器研究中心的白肆!
上次在武器研究中心見到的那個像醫生的人好像是他的學生。
瞧著像極了一個拿著手術刀的變態殺人狂。
這兩人同時到家里來實在蹊蹺。
貍承看向晝辭,眼神中藏匿著絲絲縷縷的痛楚。
這兩個人是晝辭帶來的嗎?
晝辭是不是又想試探自已……
還是自已的身份已經被其他人知道了?
晝辭別開兩人,率先走到屋內,他抓住貍承的手,“想我沒有?”
貍承將自已的手抽離了出來。
沒有回答。
他朝著開門的兩人十分禮貌的開日道:“是晝先生的朋友嗎?快請進來坐。”
“貍先生你好,我是最高署基因部的周棄。”穿著制服的男人也禮貌回應貍承。
白肆則直接跨進了屋,也直接說明的來歷:
“是這樣的,晝辭是武器研究中心的最高負責人,緊密關系著這個虛妄之境的安全防護網,是最高署看中的高級人才。”
頓了頓白肆嘴角勾了勾。“最高署關心晝先生,聽說他和你是閃婚,并且連婚前檢查都沒有做,我們今日過來就是給你簡單抽個血,查一下您和晝先生的基因適配度,并且入庫保存。”
貍承內心一個白眼翻過去,神他娘的基因適配度。
又不是要生孩子查溶血呢,分明就是在懷疑自已的身份,整這一出。
貍承看向晝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來:“他們是你帶來的嗎?”
“是最高署帶著證件來的,我隸屬下部,沒有權利拒絕。”說著瞪了周棄一眼。
“沒事的,就抽個血而已。”他好似在安撫貍承焦躁的心緒。
“等抽好了,我立馬把他們趕出去。”晝辭的話聽不出來是在撒謊還是真心。
貍承見身后的兩人已經走到客廳。
白肆將手里提著的醫藥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貍承放慢步子:晝辭他還是不相信我。
【主司,這兩人不是晝辭帶來的,晝辭沒想把他們帶回來的,白肆拿到了最高署的證件,他確實沒有辦法拒絕。】
貍承:但他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
【因為晝辭這二貨他已經完全不相信你是妖了。】
【誰家妖那麼妖細腿軟的啊,誰家妖吃了基因藥劑啥事沒有啊,他現在認為你就是人!】
貍承暗自扶額,他眸子盯向白肆的醫藥箱:里面是什麼東西。
【隱形基因顯露劑,專門為你研究出來的。】
貍承眼眸緊著,難不成這坎是過不去了?
【主司,這藥劑對你有用,但你現在還有一點神力護著,沒有那麼快顯露出來,至少不會在他們刻定的時間內,藥劑藏在抽血的針管里面。】
【待會抽血之后,白肆一定會想方設法多留半個小時左右,只要你在這期間沒有異常便可以安全。】
貍承:那半個小時之后呢?
【如果你老公沒嚇死,那應該就是真愛了。】
貍承見白肆拿出抽血的針管,自已主動坐到了客廳的座位上。
他將衣裳袖子撈起,一臉無畏輕松。
晝辭拍著白肆的肩膀警告著:
“你輕點,他要是喊痛了,我把你扎成骰子。”
白肆笑著應下,看著貍承白肆開始官方的詢問:“貍先生今年二十了吧?”
貍承:謝邀,爺爺今年剛好3000兩百歲。
“嗯。”貍承禮貌的點點頭。
白肆拿出棉簽給貍承的手肘消毒:
“聽說晝先生沒結婚之前一直在跟妖獸打交道?”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試探和質問。
“貍先生對妖怎麼看呢?”白肆好像很期待貍承的回答,手上動作沒停。
“沒什麼看法,妖有人像,人亦有妖相,有的人還不如妖呢,你說是不是白博土。”
貍承回答的淡然冷漠,續而質問回去。
“呵呵呵呵……”白肆笑了笑,“人不如妖這番言論在虛妄之境倒是少有人敢說。”
貍承還沒回答呢,猛的感到手腕痛楚襲來,針管已經插進去了。
蟹!
還真是猛藥,簡直立馬上頭!
貍承眸子不自然的眨了眨。
看著針管的血出來了,容器也快到一半了,晝辭立馬喊停。
“行了吧,抽那麼多干什麼!”
說著晝辭就有要阻止的意思,被貍承攔了下來,“沒事,他們也要交差的。”
須臾過后白肆將針管拔了下來。
晝辭立即開始對兩人下了逐客令。
“流程而已走了,你們倆可以走了吧?”
“啊。”白肆想到什麼似的,立即讓周齊拿出一疊文件出來遞給貍承。
“你現在是晝先生的合法伴侶,最高署會給予你一些特權和便利,甚至是享有最高署務員的特有福利。”
“需要你填一下這個問卷和文件。”
貍承表示明白,拖延時間嘛。
他接過文件開始仔仔細細的看。
白肆則有意無意的看著時間,似乎很期待什麼事情的發生。
貍承慢慢悠悠的看了半個小時之后,白肆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