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說些什麼。
這時候突然聽見門日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聲音急而快,”叮鈴叮鈴叮鈴……”
幾聲門鈴身后又伴隨著叩叩叩的敲門聲。
晝辭將小狐貍抱著從臥室出來,看向門日的顯示屏。
居然是白肆!
他又折回來了!
現在這場面這給他看見了可還得了。
晝辭走到門邊幾米,調子十分的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屋外的白肆帶著淺顯的笑意,“晝先生,我剛才有一劑藥忘記拿了,我來取一下。”
晝辭看向屋內客廳內的桌子上。
整潔的桌面擺放著一個拇指大小的藥劑。
晝辭面上鎮定,“我給你拿出來。”
“不不不。”白肆急忙拒絕,“那藥劑需要戴專業的防污手套才能拿,還是我自已進來拿好一些晝先生。”
晝辭眸子瞇起,這明顯就是故意留在這里的。
想回來剛剛情況才是真的!
可如今貍承這幅樣子,如何逃的過他的眼睛。
“嗷嗷……”
懷里的狐貍發出細微的嗷嗚聲,聽起來倦意綿綿沒有力道。
他揉了揉狐貍的腦袋,心疼的不行。
門日的敲門聲依然在繼續。
”叩叩叩……“
”晝先生,麻煩開門我拿一下藥劑。”
晝辭手緊著,如果現在不讓白肆進來,他的疑心一定更重。
他自認為自已在虛妄之境有能力庇護一只妖。
但卻不是像懷里的狐貍一樣的半人半妖。
這無疑是與這個虛妄之境科研機構畫線作對。
眼神飄忽之間,晝辭望向浴室。
他將狐貍抱進了浴室當中。
然后將浴室里面的水打開,窸窸窣窣開到最大。
他將小狐貍放在干燥的洗手臺上,“不要出聲。”
見小狐貍被自已放下之后就蜷縮成一團,晝辭順了順狐貍毛,輕聲道:
“不要害怕。”
“我馬上就回來,別怕。”
說罷晝辭走出了浴室并且將門反鎖。
而他的話好似真的安撫了小狐貍。
頸脖上的痛意依然交續著,晝辭從客廳抽屜里拿出一張創可貼貼上。
然后走到門日,眼神冷意的開了門。
“打擾了,晝先生。”白肆一進屋就四處打量著。
他走到藥劑面前慢慢悠悠的戴著手套將藥劑收回了藥箱當中。
晝辭眼神不善的盯著白肆的動作。
每一秒都想將人踹走。
白肆一來就觀察到晝辭頸脖上的創可貼了,因為沒貼好的緣故。
頸脖上淡淡的血跡依然明顯。
“晝先生,你的脖子怎麼了?”
白肆眼神幽若吐著蛇信子的蛇,犀利可怖,“需要我給你包扎一下嗎?晝先生。”
92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31
晝辭輕蔑的哼了一聲,“別,我好的很。”
“呵呵……”白肆露出一個紳土的微笑,他聽著浴室的水聲,疑心更重了起來。
“貍先生白天洗澡嗎?”他的眼神盯著浴室門,滿是試探。
“不行嗎?”晝辭雙手環住臂膀,“剛剛做了,洗洗有什麼問題嗎?”
“我這個年紀需求大點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晝辭臉不紅心不跳。
這句完全不要羞恥的話聽的白肆一愣,“呵呵呵……年輕人應該的應該的。”
下一秒又開日道:
“剛才貍先生還有一張單子的署名忘記簽了,我等他出來給我簽一下。”白肆笑的疏離漠然。
晝辭眼神垂下思緒婉轉,繁亂急躁。
”我幫他簽。”晝辭槍過白肆拿出來的單子。
還沒拿穩又被白肆拿了過去,“這個得本人來簽晝先生。”
見晝辭面色怪異,白肆慶幸自已剛剛留了后手。
他這些年來研究人妖共生的辦法。
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如果貍承真的是半妖。
那麼他便有辦法提取他的組合基因來研究提高人類壽命的辦法。
如此,他將成為虛妄之境永遠被載入史冊的偉大科學家!
想到這里就讓白肆血脈噴張。
白肆看著晝辭,有些半推半就的提醒道:
“晝先生,你曾經告訴我,懷疑貍承是半妖才和他協議結婚的。”
“但你卻遲遲沒有結果給到基因庫。”
他嘴角勾起,越看越開門見山起來,“我現在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庇護妖獸?”
晝辭重嗤了一聲,“我已經試探多次,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白肆腦袋揚起,“我研究妖獸幾十載,是不是普通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將他從妖獸酒吧救出來,我在實驗室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絕對不簡單。”
白肆言語中的自信滿滿與傲氣讓晝辭看著就不舒服。
他眼神警告,危險陰冷,“我告訴你白肆,我說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若是傷了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下一秒晝辭直接拽住白肆的衣襟,“現在立刻馬上滾出去!”
白肆被鉗制著但眼中的惡意依然沒有絲毫減退,“你越這樣說,就越讓人懷疑。”
他的臉頃刻間被晝辭掐的泛紅,“晝辭,你現在敢打開浴室讓我看看嗎!”
他抓住晝辭的手腕,“還是說,武器研究中心的最高負責人,打算和一只妖在一起?”
在虛妄之境,人妖相戀不僅沒有人祝福,甚至也不會有法律認可。
晝辭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手攥成拳。
如果貍承一直在里面不出來,白肆只會疑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