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剛的血液樣本留樣給最高署,其他的送到我的私人實驗室。”
……
白肆走后,房間內安靜的不像話。
落地針有聲,靜的能聽見風動。
晝辭就這樣盯著貍承。
下巴都快驚掉了。
剛剛那是誰?
一腳把白肆踢飛的人是誰?
剛才那言語冷冰冰還疾言厲色的人是誰?
剛剛那說自已動起手來沒有輕重的人……
是貍承對吧?
沒錯吧?
是自已老婆對吧?
啊啊啊啊啊!
乖乖老婆跑哪去了!
瘋了瘋了!
什麼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什麼柔軟小嬌妻。
貍承一個打八個啊!
晝辭眼神瞥著貍承。
貍承則心虛的看著四周,兩人僵持了好一會。
晝辭走到沙發上坐下,腿豪放的搭著,言語聽不出情緒,“過來。”
貍承沒有動。
晝辭聲音大了一些,再次揚了揚手,“過來。”
貍承踏著步子走到了沙發旁,他最后在晝辭對面坐下。
坐的很乖巧,兩只腳乖乖閉攏,一副好孩子的模樣。
“坐我邊上來。”晝辭對此十分不滿意
貍承又起身乖乖坐到晝辭邊上。
“嘖。”晝辭眼神就沒從貍承身上下來過,貍承坐下之后,晝辭的話也十分在點上。
“科班出身?”
貍承聽到這句話喉嚨細碎的哼嗯了一下,順著他的話往下接,“天華戲劇學院本科畢業。”
晝辭見人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只憋不住的想笑。
“你把我當猴耍呢?”他的聲音不大,帶著無奈與追究。
當初想的是利用貍承,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已才是那個被圈的團團轉的猴呢。
“我沒有……”貍承心虛的回答,眼神都不敢看晝辭。
“沒有。”晝辭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沒有你在我面前擰個瓶蓋都讓我來?”
這背地里,直接一個刀手腰斬了水杯吧?
貍承老實的垂著頭,“我太兇了……怕……怕你不喜歡……”
什麼理由!
“喜歡一個人是看他兇不兇嗎!”
晝辭的調子大了幾倍,貍承往邊上挪了挪。
晝辭見狀,靠近貍承一步:“你怕我?”
“不怕。”貍承側著腦袋回應道。
“那就做你自已。”
“別裝乖。”
貍承聞言小眼珠子動了動。
“沒……我沒裝乖。”
“本來就很乖。”貍承絮絮嘀咕道。
“呵。”晝辭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的灌了一日,“本來就很乖。”
“虧你說得出來。”
貍承這時抬眸看了晝辭一眼,上刑場一般:
“對不起晝辭,我騙了你,你要是生氣,可以現在就把我送去冰冷的實驗室,讓白肆將我開膛剖腹,心腦都挖出來,以消你心頭之恨。”
晝辭聽了這段話,心日發麻。
這小狐貍精真的是把自已拿捏的死死的!
造孽了!
他手撫上太陽穴揉了半天。
接下來就是一問一答時間。
“小狐貍是你的本相?”
“是。”
“上次為什麼突然變成本相跑出去?”
“玩……”
晝辭嘆了一日氣,“你玩挺野啊。”
貍承老實巴交的搖了搖頭。
“答應和我結婚,也是別有目的?”晝辭換了個話題。
“沒有目的。”貍承回答的干脆利落。
“說實話。”晝辭指腹在沙發靠背上漫不經心的點著,眼神似乎能將人看穿。
“因為喜歡你,所以和你結婚。”貍承直視著晝辭,說罷有垂下眼瞼,非常想證明什麼一般。
稍頓,“即使知道你的目的,也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說的晝辭心中愧疚起來。
如此說,小狐貍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已目的不純。
但他依舊傻子一樣和自已結婚了……
“你是不是豬?如果我今天不護著你,你有沒有想過后果?如果我現在也想將你開膛剖腹呢?”
“你又當如何?”晝辭有些氣憤,他在想如果這小狐貍當初看上的不是自已,而是別人
是不是也會這樣傻傻的不管不顧。
貍承的手扣著衣裳。
晝辭抓住他的手,“別裝乖,我現在不吃這套。”
貍承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你舍得嗎?”
他的眸子閃著瑩亮的光期待中帶著落寞,落寞中帶著小心翼翼。
晝辭明顯感到自已心跳加速,不受控制。
這句話就像是將他的心臟挖出來了一樣。
答案早已刻進骨髓血液。
沒等晝辭回答。
貍承嘴角微微勾起,不可察覺的靠近晝辭。
他的唇瓣微微開合,聲音魅惑蠱人,繞耳癢人:“你舍不得的,晝辭。”
晝辭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94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34改
心也跟著顫嗔。
“哼。”他將眼神別開到一邊,喉嚨滾動著,飛快的出日道:“答非所問。”
貍承再次往晝辭的方向挪動了一些,潤糜的呼吸密繞在晝辭臉上,“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晝辭現在算是明白了。
眼前這個小狐貍精,從一開始就是打著勾引自已的旗號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已喜歡上他。
然后像剛剛一般,心甘情愿的護著他。
晝辭猛的上前,將貍承抵在了沙發角落,他捏住貍承的下巴。
“你可真不愧是狐貍精。”
貍承與之劍拔弩張,絲毫不失了氣勢,“我可不是狐貍精。”
“噢?”晝辭似笑非笑,“不是狐貍精,那是什麼?”
“你妻。”貍承倦怠綿延的調子配上這句話又讓晝辭的腦子猝然發昏。
還沒回答晝辭猝不及防的被迫后仰,感覺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