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艷動人,日月不比。
秦元修漠然的眼怔了怔。
他腦袋微微動了動認真的審視了貍承一番。
這世上竟然當真有如此媚骨天成的人兒……
秦元修嘴角抿動,帶著些譏笑。
只可惜是個女人。
如果是個男人,那狗皇帝軒轅岐一定喜歡。
說不定還能為自已所用。
貍承見秦元修不說話,眼神再次直視過去。
他抓著琴的手動了動,一塊玉佩便從腰間滑落到了地上。
這塊玉佩是白欽欽給他的。
醉息樓的行令牌,殺手隨身攜帶。
只要秦元修看到,便知道自已是白欽欽的人。
四舍五入便知道自已是為他做事。
在秦元修面前可謂免死金牌。
秦元修眼神瞥向地上掉落的玉佩,眼神瞇了瞇,思緒繚繞。
他冷笑一聲,居然是白欽欽的人。
秦元修撿起地上的玉佩,嘴角漸起一個冰冷淡漠的笑。
白欽欽倒是眼光獨到。
手上還有如此尤物。
“你……叫什麼名字?”秦元修將玉佩拿在手里遞了過去。
“奴叫橙兒。”嘔………邊說貍承內心邊干嘔著。
“哼。“秦元修鼻息般哼了一聲,他眼神在貍承臉龐流轉,”那麼晚了,你一個姑娘家是要去哪?“
貍承盯向秦元修遞過來的玉佩,抬起修長白皙的手去接。
觸碰到玉佩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輕撫著秦元修的手。
好似斂著一根羽毛在秦元修掌中輕畫。
秦元修的指節不自覺的顫了顫,然后飛快的收了回去。
貍承見狀嘴角微微上揚。
也不是撩不動的嘛。
他眼神閃著緩緩接話:”奴去醉息樓彈曲。”
頓了一息:“官家要去聽嗎?“
說罷貍承撫了撫自已手中的琴,“奴家彈的曲子乃丹州一絕。”
秦元修看向貍承手里的琴。
殺蕭河的命令是自已下的,白欽欽著手此事。
地點便是醉息樓,眼前的人兒如此這般還帶著令牌……
如斯的話……
今日的殺手極大可能便是眼前這個看著不堪一握的女子!
不對。
殺手投其所好,手段頗多,他不一定是女子!
想到這里秦元修隨即便來了興致。
“醉息樓?”他帶著疑問問道。
貍承笑了笑,“如果官家不殺我,奴給官家的上座,不收金銀,誠邀官家來聽。”
“噢。”秦元修面色淡漠,他的雙眼從未從貍承臉上下來,既然是為自已做事,自然不能殺。
而且既然是白欽欽選出來的人,從這里逃走應該本就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
眼前的人在和自已演戲。
并且不知道自已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秦元修唇瓣抿起。
他不喜歡聽曲。
“正巧,我喜歡聽曲。”秦元修寡淡道。
雖不喜歡聽曲,但他想看看眼前的嬌弱美人是如何殺人的。
這顯然很有趣。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元修應了下來。
這句話出日之后,架在貍承頸脖上的劍也收了回去。
貍承抬手摸了摸頸脖,修長的指節撫著白皙的頸,畫面莫名引入思彌非非。
他朝著秦元修笑了笑,眉眼彎彎如月蕩漾著柔意與媚意。
秦元修指節猛的攥緊。
清心寡欲多年倒是都不如此時片刻的竄動。
倒是個有功底的狐媚坯子。
“多謝大人不殺之恩。”貍承再次行禮致謝,眼中的感激不像是裝的。
貍承觀察著秦元修的小動作,似笑非笑的轉身,“那走吧官家,我們同去,再遲便晚了。”
看著貍承風動的腰肢,秦元修朝著身旁的黑衣人言語冷意道:”將剩下的事情處理好。”
“是。”為首的男人恭敬應答。
貍承走了沒幾步秦元修便跟了上去。
感受到身側的人貍承步子放慢與之并肩。
他用手撥弄了幾下琴弦,柔美的音色蹦出、應景好聽。
“會武?”秦元修問的問題十分跳躍,卻切入主題。
“煙花之地的人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免得被人欺負而已。“貍承回答道。
微風佛過,刀子似的,貍承拉了拉自已身上的衣裳。
這都十月了居然給他一身露那麼多的女裝,這晚上的風可是一點也不留情面。
吹的貍承直哆嗦。
“冷?”秦元修見貍承將琴抱的緊緊的樣子明顯是被這涼風吹到了。
”不冷,好看就行。“貍承腰板挺直反駁。
秦元修聞言不自覺的唇瓣勾起。
他將自已的外裳褪下一件給貍承,披在貍承身上,“剛好我有些熱。”
貍承抓住秦元修的衣裳,淡淡的香味襲來。
貍承喜歡這個味道。
是元徵的味道。
“多謝大人。”貍承軟聲道。
“你在醉息樓多久了?”秦元修再次開日道。
“嗯?”貍承步子頓了頓,言語沉沉,帶著幽怨和聽得出來的難過。
“沒多久,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誰會去那種煙花之地。”
“為了錢?”秦元修眉頭蹙了蹙。
“當然,為了錢。“貍承側眸看了秦元修一眼。
“為了錢,我什麼都可以做。”貍承的話饒有思意。
秦元修像是不滿意這句話。
正想說些什麼。
還未開日前方一匹馬兒從街道過來,快的有些不正常。
“快快!快讓開!“馬背上的人驚呼出來。
“馬兒受驚了!快讓開!!!”馬背上的男人聲音更大,他用力拉扯著韁繩,卻好似沒有用處。
“吁!”馬兒嚎叫著速度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