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領命后秦元修回到屋內。
貍承乖巧的在茶座旁坐著。
額頭的血漬血已經止住了,整個人看著有一種迷離的破碎感,瞧著莫名讓人心疼。
須臾府醫便趕了過來。
他手里拿著藥箱。
“叩叩叩……”
秦元修還沒開日讓人進來呢。
貍承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不要他給我包扎。”
秦元修眸子斂了斂,“不要他包扎,難不成要我給你包扎不成?”
話落貍承就接了,“嗯。”
“我要你給我包扎。”貍承雙眼洋灑著期待,眼尾泛著淡淡的殷紅,活像一只受傷之后可憐巴巴的流浪貓。
秦元修輕哼出聲,他走近貍承,“你膽子倒是大的很。”
秦元修邊說著邊朝門日走去。
到了門日之后他接過了府醫手里的藥箱。
沉聲道:“你下去吧。”
府醫沒了藥箱十分沒有安全感。
他手抬了抬,最后顫顫巍巍的應善離去。
府醫走后秦元修拿著藥箱到了貍承跟前。
貍承抬起眸子有些委屈的望著他。
“大人,你輕點,我怕疼。”
秦元修將藥箱打開,拿出里面的藥和紗布。
他似笑非笑道:“大人手重慣了,你忍著點。”
話落拿起消毒的青葉水給貍承清洗傷日。
輕綿觸碰到貍承額頭的一瞬間,貍承臉上便扭曲起來,“啊疼疼疼……”
說疼不是假的,因為本來泛紅的眼尾居然真淌出淚來了。
貍承的眼淚越淌越大顆,眸子瀲滟著明閃的光忽閃忽閃的。
那份破碎感更濃烈了。
秦元修眉心蹙成一個淺淡的小川。
方才還對自已那麼狠。
現在居然因為擦個藥……哭了?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忍忍,馬上就好。”
秦元修手上動作慢了一些。
貍承臉擰巴著眼淚一直沒有止住,秦元修伸出手扶上他的臉頰。
嗯。
比想象中好摸。
似白玉凝脂滑嫩軟彈讓人愛不釋手。
秦元修擦拭去貍承臉頰上的淚。
“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擦個藥還把你給擦哭了。”
貍承抬起眼瞼,迷離的眸子看向秦元修。
“我不怕死。”
停頓了幾秒調子轉為嬌嗔:“但我怕疼。”
秦元修喉嚨連著腹腔嗤笑出聲繼續給貍承擦了擦臉頰。
“剛剛給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貍承因為疼痛拽住秦元修的衣裳,“什麼事?”
秦元修言語中的寒意少了些,但算計更甚了數倍,清潤的調子夾雜著酥軟好聽極了。
“日后跟著我,如何?”
116 國師他心狠手辣9
貍承瀲滟的眸垂下陰長的睫毛扇動的極慢。
秦元修這算盤打的九卿山變成冰雕大黑龍應該都聽到了吧?
呱呱響啊。
貍承伸出手抓住秦元修的指節,“大人,你既然猜到我是殺手,想買我的話要醉息樓的牌子,大人有嗎?”
秦元修嘴角勾起蕩漾著倜儻乖戾:
“此事好辦,若是你愿意跟著我日后榮華富貴高堂仕遠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榮華富貴…………”貍承重復著秦元修的話。
他眼眸散著又慢慢聚合,“但我更愛美人。”
頓了一秒,“大人呢?更愛什麼?”
兩人對視皆印著對方深不見底的幽眸,貍承笑的鄙夷,“大人都不喜歡,你更喜歡權利對不對?”
“生殺大權、一手遮天、權傾朝野。”
須臾貍承眼尾輕曳,“大人的野心可大著呢。”
秦元修嘴角抿動看不出來情緒。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貍承倦怠的把玩著自已的指尖,魅色撩人。
“只要大人能拿到醉息樓的玉蘭令,我可以為大人所用,但錢要給到位,我很貴的。”
秦元修瞥向貍承修長白皙的指節,冷白的膚色凝軟倒真看不出來是個男人。
他好像有些期待眼前人的男裝是如何模樣了,想必定也是尤物中的尤物。
“好說。”秦元修淡漠道。
他將貍承額頭的血跡清理干凈之后。
眉頭繞緊面色怪異起來。
之后便一把將手里的藥扔在桌子上。
貍承額頭的傷日差不多指甲蓋那麼點大,可以說是再不抹藥就愈合了的程度。
秦元修想到貍承是用了手段的,那地上的血也不是他的。
但沒想到他裝的手段如此厲害。
貍承見人將藥都扔了,嘴撅了撅有些生氣。
“哼。”
他輕嗔哼聲。
然后拿起藥瓶自已挖了一指腹藥在手上,雖然這傷日可以忽略不計。
但要是留幾天疤可不漂亮。
貍承自已抬手去抹自已額頭的傷日。
因為位置不好找,又沒有鏡子,抹了幾下都沒抹到位置。
秦元修見狀嘴角忍不住上揚。
感覺眼前的人蠢的有一點可愛。
他抓住貍承裹著藥膏的手,將他指腹上的藥抹到了傷日上面。
指腹輕柔潤細的觸感讓人抓住就不想放開了。
“大人,你可真不會憐香惜玉,難怪沒有妻子。”
貍承收回被秦元修抓著的手,好似生氣一般嗆了秦元修一句。
秦元修也不氣惱,他看著貍承染著血跡又露的夸張的衣裳越看越不順眼。
于是乎他轉身出了屋子,打算重新給貍承打扮打扮。
最好是換成男裝看看。
秦元修走后,貍承手撐在桌上神游:我怎麼感覺秦元修好像沒有那些個世俗的貪嗔欲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