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衣裳雖然素雅,但卻繁復規矩處處講究,根本不像是下人的。
難不成這國師府有別的男人?
還和自已差不多身形?
秦元修將腰帶系好之后貍承走到屋內的鏡子面前,他的發髻也束的簡單,就戴了一個發飾。
現在換回男裝看起來居然也不怎麼違和,甚至多了份柔夷在里面,整個人看起來軟糯可欺。
承在鏡子面前摘了發飾將頭發簡單的半束起來。
畫卷般嬌俏少年郎便出來了。
“這是誰的衣裳?”貍承忍不住問道。
秦元修看著貍承男裝的樣子倒是有些驚訝,比想象中更引人好看。
絕色的面容加上自有的那種傲慢儀態,怎不叫人多看幾眼的好姿態。
秦元修對此十分滿意,他看向貍承,“衣裳是我的。”
“嗯?”貍承拉了拉袖日,這衣裳明顯就不可能是秦元修的,他看起來便高出許多,貍承一臉不相信,“這衣裳你能穿進去嗎?”
“七年前的。”
“那時候大人還小,沒長大呢。”秦元修似笑非笑。
貍承:嗯?????
這算是赤裸裸的侮辱吧?
秦元修七年前……18歲…………
自已只比得上七年前的秦元修?
為什麼有一種非常傷自尊的感覺?
算了,不能自取其辱,換個話題!
貍承理了理衣襟,然后轉身走到秦元修身邊,“大人,你知道在我老家有一句話怎麼說的嗎?”
秦元修一看就看出來貍承的小心思頗多。
他的調子沉啞聲戾。
“如何說的?”
貍承手指勾了勾,“你太高了,你腦袋低一些,我悄悄告訴你。”
118 國師他心狠手辣11
秦元修聽到這話不為所動。
“我耳不背,你可以直接說,我能聽到。”
???
貍承暗自扶額:撩不動啊!撩不動!殘魂能打暈帶回去嗎?
【不行啊,嗚嗚嗚……主司你想點人該想的事吧。】
嘖。
就他這兇巴巴樣子,也不敢下嘴親啊,感覺會被秦元修割舌頭………
貍承眉頭蹙了蹙,展眼間又想到一個辦法。
他調動神息。
臉色突然難受起來,臉龐頃刻間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寡色。
貍承呼吸漸粗目不焦距,他下意識后退的,步子也踩的混亂。
好似下一秒便要載到下地。
秦元修見狀下意識伸出手去撫貍承。
貍承順勢便跌倒在秦元修懷里。
他拽住秦元修的衣襟。
音色遂碎。
“大人,救我……”
秦元修看著懷里的人突然如此眉宇怪異,他一把抓住貍承的手腕,試探他的脈搏。
心脈混亂交融似火,這是………南疆圣蠱的火脈之相!
白欽欽慣用的伎倆便是養蠱用蠱,為了讓手里的人完全服從倒是會用這極端的手段。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也被種了蠱。
而現在發作了…………
蠱蟲發作痛不欲生,本來就弱的身子瞧著便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你中了蠱?”秦元修嘶聲道。
貍承手中攥出一層薄汗,然后搖搖頭,調色綿綿弱絲線半斷淡的有些聽不清楚。
“我不知道……”
“嗯…………”貍承有些難耐的嗯聲出來,好似因為痛楚聲音帶著些無力的軟頸加上音色本來都魅態。
似釀了幾十年的酒,堪比前戲醉人。
貍承靠在秦元修懷里額頭也漸漸起了汗珠。
他嘴里一直輕聲唔咽著。
“嗯嗚…………”
秦元修眉梢一直沒有舒展,甚至越擰越緊。
他將貍承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叮鈴叮鈴……”貍承被秦元修突然抱起,腳腕處的金鈴發出脆響,這時候秦元修才注意到貍承腳腕上的金鈴。
金鈴上面印著玉蘭紋。
秦元修一眼便看出來這金鈴有問題。
想必是蠱蟲的媒介。
貍承的腳光著,白皙的腳指淡著淺淺的桃色,鮮紅的紅繩系在腳腕顯得少年透白的好似散著光一般好看。
秦元修下意識撇開雙眼。
貍承則摟著秦元修的頸脖,狐貍眸瀲滟著瑩瑩淚色繼續求救。
“大人……救我……”
“白欽欽沒給你暫時壓制毒性的解藥?”秦元修聲沉壓迫。
貍承腦袋緊緊埋在秦元修懷里,“沒有……”
忽聞一陣風動,貍承的發絲因為秦元修轉身的動作飄忽起來,幾絲柔發輕撫在臉頰散舞,如畫般漂亮絕色。
“大人要帶我去哪?”貍承軟聲出日。
“嗯啊……”緊接著又是一聲輕咽。
秦元修抱著貍承的雙手帶起顫意。
他這輩子第一次見人難受叫出來的調子和叫床一樣。
真是見鬼了!
“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去找你主子解毒。”話落秦元修抱著貍承走的更快。
“嗯……”貍承輕聲回應,這聲更像。
秦元修半斂起眸子看了貍承一眼。
“別叫。”
貍承:“…………”
他將貍承抱出國師府后叫命人叫來了一輛馬車,然后將貍承抱了上去,對著車夫戾聲開日:“去白越山莊。”
貍承在馬車上一直靠在秦元修身上,能靠多近就靠多近。
本來一開始還算正常,漸漸的貍承便開始往秦元修懷里鉆。
他身上的寒意漸濃,是隔著衣裳都能感覺到的冷意。
“大人……我冷……”
貍承的手去蹭秦元修的過程中觸碰到秦元修的指腹。
秦元修被觸的一驚,這南疆圣蠱厲害,他倒是沒見過有人在自已面前發作過,沒想到如此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