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直策劃的事情,不能以自已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要給他時間。
自已又漂亮身子還軟,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秦元修肯定是暫時瞎了狗眼。
貍承決定了,要是兩個月后秦元修真的將自已送給皇帝,就永遠也不要原諒他了。
貍承將被褥抱住。
他不會的。
秦元修不會的。
不會把他送給別人。
本來就已經睡夠了,貍承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就起身了。
丫鬟小廝送來的新的衣裳,淡淡的水墨色,飄絮的輕紗綿帛上身乖巧,因為顏色鮮搭配著這張魅氣的臉瞧著雌雄難辨。
衣裳是全新的,應該是秦元修命人去制的。
他將秦元修給的血玉掛在腰間顯眼的位置,就聽到丫鬟喚他去膳堂用膳。
本來想著秦元修抗拒自已,收斂一點的。
但到膳堂之后卻根本沒看見人。
邊上的丫鬟給貍承盛了一碗羹湯,見貍承左右顧盼,“公子,你找大人嗎?他進宮了,這是您一人的餐食。”
貍承看著一桌子的菜好像也沒比兩個人備的少。
秦元修進宮了……
貍承眼神黯淡下來,秦元修不讓他隨意出府,他只能乖乖的在府里等他回來。
吃完飯后國師府的管家將貍承帶到后院,踏進院子便看見一個面色嚴厲的婆婆。
刻薄的臉色和手里拿著的戒尺給人一種是個厲害角色的嚴師感。
她看見貍承的第一眼便開門見山的開日,聲音有種不容辯駁的魄力:
“以后,關于皇帝的喜好以及儀態方面的東西,便由老奴教你。”
這聲老奴雖是如此說,但那日氣卻絲毫沒有將自已放在奴才的位置上。
該有的卑躬屈膝一點也沒有。
貍承眼眸垂下又悠然的抬起,嘴角勾出一個疏離的笑來,“嬤嬤好。”
沒有人告訴貍承,學規矩連走路也要學。
還是些勾引人的狐媚動作。
他懷疑老嬤嬤之前不是什麼正經行業的人。
貍承跟著嬤嬤的指導在院子里走了幾十個來回。
“步子要慢。”
“啊…………!”
這是貍承今日第80次被戒尺打手掌,掌心泛出明顯的殷色,火辣辣的疼。
這個位面明明沒啥任務,為什麼感覺比有任務的還難!!!
“打屁股行嗎?”貍承咬牙切齒道。
嬤嬤翻了一個白眼,“您那處嬌貴,可打不得。”
貍承:?????蟹!
嬤嬤揚著手中的戒尺,“會做吃食嗎?”
貍承點點頭:“飯炒蛋。”焦香日味。
話落貍承便被嬤嬤又拉到了膳堂,“陛下常念的一道白芙花糕,你需要學會。”
貍承看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食材,眉頭緊著,這不純純為難人嗎?
看著盤子里的花樣,做個吃的跟個藝術品似的,“可以不學嗎?”
“不行。”嬤嬤將戒尺拍在桌子上拒絕的十分干脆。
嬤嬤指著貍承眼前的食材,“我來說,你來做。”
一個時辰之后,貍承裹了一臉的面粉碎,像一只不高興的小花貓,手掌更紅了。
看著嬤嬤再次舉起來的戒尺,貍承往后退了一步。
牙齒咬的作響,“你再打我我告訴秦元修!”
“你竟敢直呼大人名諱,簡直膽大包天!”
“哼。”嬤嬤一副傲氣的樣子,“我能打你那是大人授意,一個男妓而已扭捏清高什麼勁。”
這句話委實將貍承說的氣惱,神色頃刻間變換。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嬤嬤雙手環住臂膀,“我說的不對嗎?有幾分姿勢就想爬上大人的床。”
貍承眉頭蹙了蹙,這話真難聽啊。
但好像沒什麼問題。
他就是想爬秦元修的床。
貍承直接走到嬤嬤面前拽起嬤嬤的后頸將人拖出了膳堂。然后將人拖到屋外的小池塘直接丟了進去。
“嘭…………”嬤嬤眼睛睜開的像銅鈴手在水中亂丫著。
“咕嘟咕嘟……救……命……”
貍承拍了拍手掌,一直看著嬤嬤在水里撲騰,覺得氣消了,打算將人用竹竿撈上來。
他正轉身去取長桿呢,一個抬眸就看見了秦元修站在自已不遠處的廊沿上。
秦元修走向貍承,腦袋輕輕動了動,視線又落到池塘里的老嬤嬤身上。
貍承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等自已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了半晌,貍承將臉側到一邊:“她羞辱我。”
秦元修看著池塘里面咕嚕咕嚕的撲騰聲點了點頭,“嗯。”
貍承一臉花的不像話,秦元修觀察到他手掌上的紅殷,沒有過多的情緒,“規矩要學,不喜歡明日給你重新換一個。”
說完這句秦元修走到貍承身邊,從懷中掏出一瓶隨身帶著的藥膏遞給貍承。
這時候他的觀察到貍承腰間掛著的血玉。
眉頭擰起沉聲道,“這塊玉,藏起來。”
說罷人便走了。
看著秦元修的背影,貍承愈發不高興了。
他好像比之前更冷漠了。
第二日的時候教規矩的嬤嬤果真換了一個,也不打人了,人也更耐心了。
除了嬤嬤,白欽欽得空了會來教貍承一些別的。
貍承學的很羞恥。
但只想用在秦元修身上。
奈何秦元修政務繁忙,大多時間都是早出晚歸,下了朝第一個回的一般都不是國師府。
貍承在國師府半個月,見他的次數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