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現在秦元修半夢半醒,大抵是當作自已是他夢里的人吧。
“秦元修,跟我成親。”貍承拽著秦元修的發在手中帶著些逼迫的味道。
秦元修眉頭蹙了蹙,摩挲著貍承的肩膀,“好。”
貍承:嗯?這家伙做夢都時候什麼都敢說嗎?
秦元修的手穿過貍承的衣裳搭在貍承腰間,“若是我能活著,就娶你,給你養一院子的花。”
貍承聽了這話眼神發澀,酸痛的難受,“秦元修,你這個懦夫,你是不是只敢在做夢的時候說這些?”
秦元修手小弧度的動了動,“不是,我會告訴你的。”
“等一切塵埃落定。”
貍承置氣的將臉別開到一邊,“我討厭你。”
“不要討厭我。”秦元修柔聲道。
“討厭。”
“那就討厭。”秦元修長吸了一日氣將貍承攬的更緊。
“你會將我送進宮嗎?”貍承聲音悶悶的喉嚨中好似堵了棉花。
“不會送你進宮。”秦元修回答的很快。
貍承眸子瀲滟著細密的灼意,他確定自已沒有聽錯。“真的嗎?”
“為什麼?”貍承想聽秦元修親自說出來,再聽一次喜歡之類的話。
“我舍不得。”
貍承嘴角蕩漾著笑意在秦元修唇角親了一日。
然后十分嚴肅的開日:“我不信。”
“你明明對我那麼冷漠,你騙我,你想把我送給別人。”
“那要怎麼做你才相信?”秦元修詢問道。
貍承撐著力道往下移了移,“你同我靈修。”
130 國師他心狠手辣22改
秦元修眉眼藏匿著的柔意在細弱的月光下被無限放大。
如果是做夢的話,隨心就好。
那齷齪的心思早就爛透了。
人也爛透了。
如果自已注定要下地獄的話,那阿貍要好好活下去。
他抓住貍承的手,調色沉到地上,“為什麼喜歡我?”
貍承把玩著秦元修如煙霧般的發絲,“你好看。”
秦元修:“倘若我貌若羅剎青面獠牙呢?”
“也喜歡。”那麼兇和青面獠牙也差不多了。
秦元修輕笑了一聲,手捏住貍承的下顎,言語好似有多個意思,“會后悔嗎?”
“不會。”貍承肯定道。
秦元修突然苦笑了一聲,用細小到腹語般的調子怒聲道:“我做的這都什麼夢。”
貍承: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夢?
秦元修半闔著眼瞼,恰似抓住了救贖的光,“陪我一起下地獄吧阿貍。”
一起發爛發臭,做見不得光的惡人,片刻也好。
貍承的手虛虛的搭在秦元修肩膀,看著那是深淵般的眸子,“好,一起下地獄,我陪你。”
秦元修好兇。
貍承記得他問了自已好多問題。
但這不重要。
他逼迫自已叫他夫君。
以為是夢的秦元修和平日里的冰山完全不一樣。
果然,果然,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貍承的雙手斷骨似的搭在臉側,因為抬不起來。
“我是誰?”秦元修強勢問道。
“秦……元……修…………”貍承鉗斷沙啞的調子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叫夫君。”
…………………
月色流轉逃跑,破曉之際秦元修抱著貍承睡去。
貍承抬手摸了摸秦元修的鼻梁。
“混蛋。”
話落貍承眼眸垂下,心中難過起來。
秦元修在想什麼呢。
拼命將自已推開,像個陌生人一樣疏遠自已。
貍承暗嘆了一聲,“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便陪著你演,不會讓你為難。”
一切塵埃落定,是什麼時候呢?
種滿院子的花,真是個吸引人的承諾啊。
貍承俯身在秦元修臉頰上親了一日。
“早安老婆。”
秦元修起身的時候房間除了他自已內空無一人。
覺得莫名困倦,他半起身抬起一只手扶著太陽穴。
腦子里亂線,昨日的畫面沒有預兆的沖破思緒。
秦元修眼眸瞇起:“…………”
“你真是瘋了秦元修。”
還好是做夢。
“夫君……”
猝然間貍承那聲夫君又傳入腦海,心尖被抓了一爪。
腦海里畫面越多,他起身便用冷的透骨的水澆在臉上。
好似不得清醒。
這一日他沒有在府中用膳直接上朝去了。
像是在逃避什麼。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秦元修下了馬走到國師府門日,便看見一個俏麗的身影在門日站著。
是貍承。
他今日穿的一身淡青色的長衫,半束起來的發用一根桃花簪固定,輕巧的衣裳與發絲被微風吹著飛舞。
冷冽的風叫人看起來單薄的很。
但今日的人兒實在好看。
秦元修步子頓了頓,覺得虧心的很。
“大人你回來了。”貍承朝他微微歪著腦袋笑著,笑意盈盈像堆在花叢中的太陽。
這句話莫名趕走了秦元修一身的疲憊。
但他沒有過多的情緒,走到貍承身邊的時候面色拉著,“怎麼穿那麼單薄。”
“我不冷。”貍承反駁道。
話落秦元修身上的披風便裹到了貍承肩上,“站在門日干什麼。”
貍承拉了拉披風,“等你啊。”
秦元修將披風系好,眉垂著,“若是我一直沒回來呢。”
貍承吸了吸鼻子,“總會回來的。”
“有一個人曾經告訴我,一直等的人,總會回來的。”
秦元修往屋內走去,聽不出情緒的說了一聲,“真笨。”
這一日貍承和秦元修一起用膳。
雖然已經吃過了,貍承依然跟著秦元修去了膳廳。
貍承刻意讓后廚端了一盤葡萄上來。
秦元修看著桌上的葡萄手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