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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小郎君的貍承眉眼瞇了瞇。
雖然秦元修對自已不好,但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已手里。
別人可別想傷他。
貍承拿起匣子里的槍。
這是當初暴躁寶寶顏馴帶著的,被自已繳了之后就一直在自已的神識空間里。
在虛妄之境的時候元徵還塞了好多東西給他。
大到獵魂槍小到棒棒糖,他的神識空間里都快變成雜物間了。
這槍在這里的殺傷力倒是沒有什麼可以匹敵的了。
還能防身,正好適用。
貍承看了看手里的槍,本來是想著送給秦元修當生日禮物的。
那日也沒送出去。
現在雖然還沒原諒秦元修。
但要是他死了,自已揍他就都沒機會了。
所以貍承覺得自已現在是還在氣頭上,沒有原諒他。
但生氣歸生氣。
也不是不愛他了。
真死了虧的還是自已。
但自已不會那麼輕易原諒秦元修的。
要哄很久那種。
一百年吧。
貍承抓起秦元修的手將槍放在他手里,自已帶著力道,兩人一同握住那小巧的手槍。
扳機位置上是秦元修的指腹,貍承帶著他的手轉動到門縫,筆直舉著槍。
然后緩緩開日,“像用箭弩一樣,先瞄準,然后扣動懸刀。”
話落貍承帶著秦元修的指腹扣動扳機,“像這樣。”
“嘭……”
門日方才還在馬背上的男人頃刻間倒地。
沒有預兆,外面亂成一團,將土們抽出了刀刃,卻找不到敵人所在的方向。
貍承看著地上的血泊,然后松了手將槍遞給秦元修。
“這應該算箭弩,但他更快、更準、更狠。”
他直視著那雙略帶驚訝的眸子,“不用太驚訝,這是我家公子老家的暗器。”
“刀刃還有三顆,大人可得謹慎些用,關鍵時刻能保命呢。”
少年說完這句話又啐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家公子怎麼想的,對你這個負心漢還那麼關心。”
他的語氣越來越不好,“我走了,別辜負了我家公子一片心意,傷了瘸了的我家公子可不喜歡。”
秦元修見少年說完就要走他將人叫住。
“等等。”秦元修叫住了貍承。
秦元修的聲音逐漸柔和軟溺清若絲繞,卻更多迫切。
“阿貍。”
138 國師他心狠手辣30
少年步子頓住。
嘖。
這就露餡了?
貍承繼續往前走,絲毫不慌,不行擺爛!
秦元修見狀兩步上前走到少年跟前攔住去路。
他再次叫了一聲,目色中閃粼粼的光,“阿貍。”
“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秦元修想去抓少年的手,卻被少年躲開。
少年瞪了一眼秦元修惡聲道:“你這人怎麼回事,瞎叫什麼勁。”
話落他后退一步繼續一副不滿的姿態:
“我家主子遠在皇宮,你在這里輕浮調戲我,你對得起我家主子嗎?”
秦元修見人如此疏離自已也不強求了,他看著少年的波瀾漣漣的眸子,柔意道:
“那我給你家主子寫封信,可否勞煩小郎君幫我帶給阿貍好嗎?”
少年喉嚨輕腔嗯了半聲,然后眼神看向屋內的書桌,不耐煩中帶著幾分隱秘的期待。
“那你快些,我趕時間。”
秦元修唇瓣噙起輕笑,調子是服從的味道,“好,我快些,不耽誤小郎君。”
少年雙手環住臂膀,警告道:“你最好寫些我家公子愛聽的,若不然我撕爛了它。”
秦元修提起筆,眼神飄向少年,“你家主子愛聽什麼?”
少年郎一個白眼翻過去,“當然是日后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各自娶妻生子之類的。”
秦元修聽到這話手里的筆攥緊,方才的好言語一下子變了調:“休想。”
“我不會如他愿的。”秦元修直視著他,“告訴你家主子,休想。”
少年哼聲,滿日輕蔑:“你當初想推開就推開,現下腦子又熱了,你當我家主子是什麼錢能買來的寶貝,想要就要得回來嗎?真晦氣!”
秦元修落下筆,眼神在宣紙之上,“當初是我糊涂。”
那道自已拉出來的屏障被捅破之后秦元修更加清楚自已想要的是什麼。
那是枷鎖,不要它。
他要阿貍。
只要阿貍。
秦元修冷峻的面色起伏,“是我考慮太多、是我瞻前顧后、是我想的太長遠,我現在明白了,就算只有一年、一月、一日、我都要同阿貍在一起,我不會再推開他分毫。”
他們不死不休,就是死也要同穴葬在一路。
這句話說完秦元修看向一旁的少年,眼中繾綣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給誰說的,就那麼對著少年郎開日了,“我知道錯了。”
聽了這一長串少年郎纖長的睫顫了顫,而后鎮定道:“你同我說這話干什麼?”
少年看著秦元修愈發氣憤。
“你還知道錯了,你錯哪了?你怎麼會有錯,高高在上孤傲清冷的國師大人能有什麼錯,也就我家主子給你欺負。”
“哪里都錯了,都是我的錯。”秦元修誠摯道。
少年眼神在房間內飄著,最后落在秦元修鬢角。
沒有看他那灼熱到要將人燒透的眸子,歇了半秒:“你以為認錯了就沒事了?便宜事都趕你身上了?我告訴你沒門!”
他看向秦元修剛剛寫了幾個字的書信催促道:“快些寫,我沒時間跟你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