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元修一副規矩服從的樣子讓貍承有些想笑,總感覺秦元修人設崩了。
乖成這樣嚇死人了。
但貍承的臉上依舊沒有好臉色。
秦元修見少年郎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玉。
是之前送給貍承的血玉,他走的時候沒帶著放在枕頭下面了。
貍承看著秦元修手里的血玉神思悶悶的。
之前秦元修不讓他將那玉佩戴在身上,自已生氣就直接扔床角了。
“有勞小郎君將這塊玉帶給阿貍。”秦元修說的極其認真。
化作少年郎的貍承假裝波瀾不驚,“這什麼破東西,我家主子肯定不稀罕。”
秦元修抓過少年的手將玉佩放在溫潤的掌心,“不是破東西。”
“給我妻子的。”
他將少年的掌心合住不自覺的輕輕摩挲著,“給阿貍。”
少年指節顫了顫,然后故作鎮定:
“我告訴你啊,我不保證我家主子收不收,扔了燒了的我可不管。”
秦元修附和道:“嗯,隨他怎麼把玩,扔了燒了當了只要他開心,怎麼樣都好。”
少年接過玉佩指腹輕撫了撫玉面,溫熱的觸感讓整個掌心都暖起來了。
“哼。”少年郎重重的鄙夷著哼了一聲。
“大人這會兒說這些做什麼,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他摸著手里的血玉,“給妻子的,你想娶我家公子啊?國師大人家財萬貫就拿這麼個玩意想騙個媳婦呢?”
貍承在氣頭上說的話也尖酸刻薄的很。
這話說的秦元修啞日無言:“我…………”
少年將玉佩放到懷里,“反正我家公子現在很生氣,估計是不會原諒你的。”
“那要怎麼樣才會原諒我?”秦元修看著少年輕靈的眼眸問的鄭重。
小郎君舔了舔唇瓣,越發不自在,“我怎麼知道,我一個大男人你問我做什麼,我要是你……”
“怎麼做?”秦元修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言語急切的問道。
“嗯?”少年眉頭蹙了蹙,“我憑什麼告訴你。”
“自已想!”
秦元修點了點頭,“好。”
話落少年繼續呵斥道,“你倒是寫啊,羅里吧嗦的煩死了。”
秦元修被兇的目光收了回去繼續寫著書信。
少年眼神一直落在宣紙之上。
矯若游龍的字思了又思想了又想,蘊藏著深沉的愛意。
阿貍親啟:
碧云竊暮,蒹葭之思。
此去一別,唯卿撩掛與心。
孜事荒唐萬錯在我。
待策馬而歸。
哄你。
血玉贈妻,不可欺不可負,若有違背滄海刀血,此前贈妻,亦贈阿貍。
元修有錯,一錯不該替阿貍決定一切。
二錯不該拋摒阿貍之情意。
三錯惡聲戾意。
四錯柔茹寡斷不敢思卿。
待歸罪人任阿貍處置。
別離三刻若秋石之期。
別無他念。
想你。
秦元修筆。
寫完之后秦元修將宣紙折了起來然后遞給眼前的少年郎。
他和悅道,“勞煩小郎君。”
小郎君接過信紙面色沒剛剛那麼兇巴巴的了。
這些字可是他剛剛親眼看著秦元修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上去的。
已閱!
寫那麼肉麻,什麼想啊哄啊的,他倒要看看秦元修這次回來之后怎麼哄自已!
他接過信放進懷里,然后攤開勾了勾,“賞錢。”
秦元修看了他一眼嘴角蕩漾起一抹笑意,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少年手上,“你家主子和你一樣貪財。”
“閉嘴。”
拿著金子的少年正準備往屋外走呢。
房間的門被一股力道嘭聲震開,貍承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后的秦元修拉入懷中。
結實的胸膛帶著那獨有的氣息莫名的讓人安心。
貍承被秦元修拉到了身后,他冷冽的看著突然沖破門闖進屋子的刺客。
心中腹誹,軒轅岐倒是一天也不愿意多留自已。
秦元修看向一旁的少年,如果今日阿貍在這里受一絲一毫的傷,他都對不起自已的承諾。
他將小郎君的手抓緊,柔聲道:
“別怕,站在我身后。”
139 國師他心狠手辣31
掌心暖意傳來,貍承怔了怔。
這句話和方才秦元修的眼神,分明就是十分確信自已就是貍承了。
敢情他剛剛一直在演呢?
當自面討好自已,真有你的秦元修。
但是只要自已不承認,那就不算露餡!
感受到抓著自已的手緊了緊,貍承看向破門而入的賊人。
幾人一身黑紅長袍,血色繞著靜謐的黑穿的十分詭異,透著莫名的陰沉。
殺手臉側帶著血紅的狼牙印,和平日里見過那些黑衣人全然不一樣,瞧著倒真有些索命的味道了。
秦元修抽出劍立于貍承跟前。“在這里別動。”
這些人一看便是走歪門邪道的江湖中人。
人心險惡,這些人的手段可不容小覷。
而貍承的注意力在其中一個女人手中的琵琶上面。
不是這,打架就打架,拿琵琶彈一首助興呢?
如斯想著,那個拿著琵琶面色妖媚的女人輕笑一聲開日,調子勾欄氣息綴重,“大人,有人請你聽曲,你聽是不聽?”
女人的話未落下,邊上的男人已經朝著秦元修襲擊過來。
“說的那麼好聽,爺爺來是取你狗命的!”其中一個拿著彎刀的男人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