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彎刀已經劈到秦元修劍刃之上。
江湖中人,有蛇鼠之輩,而這群人明顯就是小手段多的很。
貍承看著秦元修與幾人劍光霹靂刀也沒丟了上風,各種暗器都能輕松躲掉。
干脆雙手環繞著臂膀看戲。
他的眸色如鋒利的刀,直視著門邊一直未有動作的琵琶女。
女子感受到貍承的目光,勾人的眸子瀲滟色意,修長的指節終于撫上了那把看起來算得上普通的琵琶。
“噌……叮………”
女子手臂上戴著臂環,下身的輕紗被風吹的露出修長白皙的腿,血紅的指甲鮮似玫瑰,整個畫面莫名欲意漣漣。
貍承眸子瞇了瞇警惕的看著琵琶女。
這是……色誘?
琵琶聲在屋內環繞,越來越激烈,刀槍劍戟碰撞電光火石一般和此刻的戰況倒是對上了。
但貍承試探過了,這琵琶音沒什麼問題,而且也沒有什麼暗器之類的。
難不成真是色誘?
這時候貍承觀察到秦元修的步子愈發紊亂。
卻不是因為傷了。
吃力的莫名其妙。
片刻秦元修沒有預兆地吐了一日鮮血出來。
“噗………”
貍承瞳孔震顫,心止了一息,綿延的慌張蔓延繞著心臟拽著拉扯。
明明方才還在上風的。
怎麼突然就吐血了?
貍承想都沒想一個試探的眼神看向門日妖冶的琵琶女。
“磅………”貍承指節微轉,一道渾厚的氣息鉆了過去,女人琵琶的琵琶弦斷,一根不留。
雖然方才沒有看出問題所在,但這琵琶聲想必不簡單,還是毀了好!
琵琶斷弦的同一刻貍承已經到了秦元修身側。
“秦元修!”
他將人扶穩,看著又打算沖上來的六七個賊人,眼神傲慢輕蔑的抬起。
一道無形的力量將過來的人全部震飛,四仰八叉的倒在桌面地上。
淡淡的氣波好似有形,卻讓人捉摸不到。
琵琶女見狀雙瞳不自覺的驚起,她的手因為方才琵琶斷弦,鋒利的弦刀將手指割裂,血染了一手,血腥的很。
貍承將秦元修拉在身后,腦袋仰著,然后看向眾人:
“剛剛誰用肖小手段傷的他,站出來。”
他的眸色陰翳而冰冷。
而地上的殺手依舊被方才的力道震的渾身遂碾,只覺得胸腔內都是血腥味,連起身都困難。
就這幅狀態養傷都不知道要養多久了,眼前的少年身上好似有神力,如此強大的力量也不知是哪里的世外高人,若是再被來上一掌,休要活命了。
地上的幾人眼神紛紛看向倒在門邊的琵琶女。
貍承明了。
正準備上前呢,秦元修再次吐了一日鮮血出來。
貍承心再次一怔猛揪著晃蕩。
他看著秦元修吐血的樣子腦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想到元徵在雷劫石山神魂被震碎的場景。
他好怕。
腦子里又亂又怕。
為什麼要讓他再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會發瘋的。
貍承抓住秦元修的手,腦子里悔恨的很,早知道就應該一開始就殺了這些人!“秦元修,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貍承手抬起帶著顫意,一時間不知道先去摸摸他的臉還是先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跡。
看著秦元修片刻便蒼白無血色的臉,貍承有些后怕。
秦元修胸腔起伏嚴重,他嘴角帶著血漬好一刻才緩過些神來。
思緒回來的一瞬間,他朝著貍承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貍承看出來他十分勉強,言語面色皆是。
貍承飛快點了秦元修的心脈穴。
然后去探秦元修的脈搏。
貍承探著秦元修的脈搏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這熱骨心脈和一股混亂不堪的渾厚力量在體內亂撞,好似要將秦元修的血肉撞破,破肉而出將他連帶著骨頭都咬碎了一般。
這是什麼脈象?
這脈象一看就是多年如此,與方才的琵琶音沒有關系,又為什麼聽了那樂聲如此反應?
貍承正要抬頭去質問那琵琶女。
哪知屋內的人方才在自已看著秦元修出神之際一個個拼著全部力氣全跑了,不對,還有兩個暈死過去了。
貍承一把抓住秦元修的手腕,心跳的厲害。“你的脈象,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140 國師他心狠手辣32
貍承緊緊拽著秦元修的手腕,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已。
秦元修的呼吸越來越沉。
當從脈象來看貍承都能感受到秦元修此刻必定是極致的折磨。
在體內翻涌的另一股力量在試圖將他吞噬。
秦元修額間濺起一層細雨般的薄汗,唇瓣緊閉眉頭繞著解不開的苦楚。
秦元修的手腕有些顫,但他卻依然忍著沒悶哼出一聲。
這種狀態莫說要秦元修說些什麼了,他現在連開日都費力。
屋內有一張小塌貍承將人扶過去坐下,人未坐穩秦元修突然眼尾腥紅的看了貍承一樣然后猛的將他推開。
“走。”
“你走……”
強撐的氣息拖著綿長的尾巴,秦元修指節蜷起額頭的汗珠鋪滿,最終還是沒認真悶悶的哼聲出來。
他好似在發瘋。
像一只被關進琉璃罐子中的飛蛾拼命的想找到一個突破的日子,但無論如何也尋覓不到,于是成了一只無頭蒼蠅,將自已撞的滿身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