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修一直看著貍承離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衣擺才回過神。
…………
貍承回到皇宮之際,帝寢的門是開著的。
【主司主司,軒轅岐等你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這不是就露餡了……
貍承在皇城半空當中看見御花園的冰玉湖,靈光一閃,直接落在湖邊,然后嘭的一聲跳了進去。
待他拖著一身被水染濕的衣裳回到帝寢的時候,恰巧對上軒轅岐陰翳的眸子。
可怕的宛若冰封寒潭。沒有一絲感情,軒轅岐一身龍袍加上冷冽的鳳眸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無形卻實實在在,讓人不敢忽視。
屋內陰沉的聲音響起,莫名讓人心慌。
“你去哪了?”
146 國師他心狠手辣38
軒轅岐話落才抬起眼去看貍承。
貍承打了一個冷顫連帶著噴嚏啊啾出聲,他抱著自已的肩膀。
一身水漬順著發絲衣裳往下淌。
晶瑩的水珠順著鎖骨轉彎,輕盈的衣裳黏膩在身上。
將那窄腰嬌臀朦朧出來嬌若芙蓉艷若毒物。
【啊忒!便宜他了,那麼嬌軟的主司給他看!】
軒轅岐眼神若有深意的將貍承從頭掃到腳。
貍承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鞋子也沒穿。
白皙的腳踩在冰冷的地面,現下就要入冬,少年的腳被凍出淡淡的緋色,渾身上下沒有哪里是不好看的。
一身濕意給人增添了幾分軟勁,似青柳般能隨風搖曳莫名讓人心生憐惜。
倒有些像是在刻意勾引人的架勢了。
但奈何軒轅岐知道貍承可不會如此討好自已。
這個認知讓他莫名煩悶生燥。
他指節抬了抬眸色沉下,“怎麼弄成這樣的?”
貍承步子頓了頓,“方才在御花園看見一條蛇,我害怕慌不擇路掉玉湖里了。”
話落又打了一個寒顫。
軒轅岐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涼薄清冷。
他站起身走向門日,看著近在咫尺的貍承目光最后落在那張勾人的唇瓣之上。
“你最好沒有撒謊。”
話落軒轅岐將人拉了進去,地板被貍承的衣裳裹濕,軒轅岐的龍袍也被染上潤意。
軒轅岐將貍承拉到內室,而后命令式的開日,“將衣裳換了。”
貍承撇了軒轅岐一眼,他好像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情緒冷漠天成。
血魄需要軒轅岐心甘情愿給出來才能拿到。
以軒轅岐的性子,這個機會渺茫的可以忽略不計。
若是強取,取不出來。
貍承看著軒轅岐,眼中無奈又難過的神情被軒轅岐一覽無余。
“怎麼?看見朕很厭煩?”軒轅祁侃侃道。
貍承手攥緊,滿腦子都是如何拿到那縷血魄。
他想著現在還是不要惹軒轅岐了,至少不能讓他討厭,還有懷疑自已的身份。
在血魄不能拿出來之前保護好他,一切總有結果。
“沒有。”貍承淡淡道,話落他拉上帷帳,兩人一紗之隔,輕幔風動影影綽綽。
貍承在帷帳內重新換了一身芙蓉色的長衫。
衣裳是軒轅岐按他自已的喜好讓私制紡來拿的,有些鶯鶯燕燕的味道,又或者說是軒轅岐喜歡看他這麼穿。
風月樓里的戲子慣是會穿的這般鮮艷去招攬客人。
貍承想軒轅岐從心底里便將他當中那種人吧。
好似時刻都在提醒自已應該要討好他順從他。
對于自已這個突然來說要當皇后的人,軒轅岐也不知道是戒備過重還是根本沒有戒備,他對自已的態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有時候好像真荒唐的將自已當做皇后了,有時候卻又疏遠的很。
貍承穿好衣裳纖長的手指掀開帷幔,一抬眸便看見一直站在帷幔后的軒轅岐。
“想不到陛下還有偷窺的愛好。”貍承踩著赤腳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倦倦的。
“你是朕的皇后,朕還不能看嗎?”軒轅岐嗤聲道。
貍承嘴角勾了勾,“我現在后悔了,我不當皇后了。”
軒轅岐指節動了動,面上無常,“可朕的話可都說出去了,現在皇城上下誰不知道你是朕欽定的皇后,如此這般旁人可要說朕言而無信了。”
貍承再次朝著軒轅岐跨近一步,腦袋微微揚起,微微張開的唇瓣勾人魅惑,“陛下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我那日闖入皇宮是因為被仇人追殺,救下你是機緣巧合,待在皇宮也是懶得和那些天天要砍我腦袋的人斡旋,我可對陛下沒意思。”他挑眉道。
隨即又道:“要是陛下想報恩,給我封個官做做如何?”
“哼。”軒轅岐轉身朝著帝寢的書桌走去,頭也沒回的開日回應:“救命之恩自然得以身相許,皇后可不能負我。”
這小子在想什麼?
“過來。”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貍承聞言抬頭便見軒轅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書桌旁了。
他朝著貍承揚了揚手。
貍承聞言走了過去,便看見軒轅岐放在書桌上攤開的奏折。
居然是彈劾秦元修的。
那密密麻麻的字跡名列了十多條。
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又或者沒有實證的個人之言。
“不知皇后對國師怎麼看?”軒轅岐沒有預兆的提到了秦元修,看不出來是刻意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