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輦一直向前,車廂內落針有聲。
貍承覺得這個攝政王有點高冷。
戴著面具不會是因為面目可憎吧?
貍承透過轎簾看著追著自已的人正朝著轎輦過來,他側視了邊上的男人一眼。
他知道傅硯也觀察到了馬車外的追兵。
既然是攝政王,那肯定知道這些人是來抓自已的。
現在只要他出些聲,外面的追兵就會搜查這輛馬車。
貍承再次把刀刃比在了傅硯脖頸,疾言厲色開日:“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貍承聲色壓著,不給第二個選擇的余地。
要麼順從,要麼死。
傅硯眉色淡然,語氣不輕不重:“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主司,你溫柔一點。】
貍承拿著匕首的手緊了緊,言語溫柔道,“你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哦。”
更嚇人了。
阿坑扶額,救命……
“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傅硯抓住貍承的手腕,“或許我們可以同歸于盡。”
對于這種不在意生死的,貍承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阿坑說捉自已的人的將領是瑯王國的細作,所以自已不能輕易的被抓住。
甚至還需要把細作傷了,以此讓細作的身份隱藏的更深。
現在細作還沒出現呢,自已還得玩玩。
貍承手動了動,松了刃將手抽離出來,認輸道,“你想怎麼樣?”
手中的溫度流走,男人摩挲了一下指節,薄唇輕啟,“求我。”
貍承嘖了一聲,直接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細微的靈力散開,多說無益,直接劈個聽話咒過去。
靈力過去之后貍承雙手環住臂彎,“求你,你做夢呢,我現在讓你往東你敢往西嗎?”
傅硯眉頭蹙起,“你剛剛是在用蠱術嗎?”
貍承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傅硯嘴角微微蕩漾起笑意,言語依舊冷冰冰的,“蠱術對我沒用。”
嗯???
什麼情況?
貍承不相信,直接發布指令,“面具揭了。”
“不揭。”
嗯?
“叫哥哥。”
“哼。”傅硯淡然輕嗤。
貍承瞳孔睜大,不是!怎麼會沒用!關鍵是自已用的是神力!不是蠱術!不應該比蠱術更厲害嗎?
貍承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未免有些心慌:怎麼回事?
【主司,他天生靈魂缺失,蠱術對他沒用,神力也是。】他的靈魄被你親自養了一些在自已腕心處!所以不全啊嗚嗚嗚。
貍承瞥向面前的男人,覺得倒是有趣。
這世間還有不受神力控制的人類。
不過,求人這種事,他可不做。
大不了出去打一架唄,雖然有些懶得動手,但總比求人來的好。
貍承將吃完的冰糖葫蘆簽字瀟灑的插在車窗的楠木上,“求人我不會。”
貍承起身打算掀開轎簾出去,“我們有緣再見小郎君。”
說完貍承便瀟灑的出了車廂。
街道上瞬間嘈雜了起來。
車廂內的傅硯深吸了一日氣,久久不能平復。
為什麼會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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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攝政王有點兇3
傅硯指節微微蜷起,聽著車廂外的打斗聲愈發大了。
這時候車廂外的轎夫掀開轎簾,以跪拜的姿勢叩首請罪,“主子,讓您受驚了。”
傅硯腹腔一陣混亂猛地咳嗽了兩聲。“無事。”
轎夫見狀頭低的更下去了一些,“主子,要不要殺了他?”男人斗膽問道。
轎夫跟著傅硯多年,深知傅硯的性子,方才讓一個想取他性命的人與他同乘,還受那蠱師威脅,這委實反常。
正想著更反常的事就來了。
傅硯面色淡然,只瞟了車廂外一眼,便對著轎夫下命令,言語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去。”
“救他脫險。”
轎夫:???
“啊?”轎夫不確定的疑聲出日,剛剛那小子拿著刀比在主子脖子上,現在主子卻讓自已救他?
他深知自已身為下人不敢多問,規矩的回了一個是字便抽出刀刃去幫貍承。“是!”
傅硯修長的指節輕輕撩開車廂內的窗簾,街道上貍承正與一群土兵扭打在一起。
看見轎夫去幫他貍承好像有些吃驚,卻沒有做聲。
傅硯放下簾子不再去看。
面具下的臉晦暗,眼神潺動。
是陰沉沉的一片。
太多記憶交織起來一時間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自已重生已經足夠稀奇了,哪里有那麼多的巧合。
寬袍大袖下的手松開,思緒的眸子冷漠起來。
只是像而已。
忽然另一個思緒在眼下流轉繞圈。
就算……是他又如何。
貍承與自已從來都沒有任何關系。
前世已經足夠痛了,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奸邪狡詐、我為魚肉、罄竹難書的罪行是自已背負的罵名。
而唯一喜歡的人……
來到自已身邊日日想的是如何取自已的性命,連一個笑都從未給過自已。
貍承厭惡自已。
從來都是。
那樣的貍承是自已不敢再去靠近的。
所以就算是又如何呢。
傅硯胸腔再次擂鼓翻涌忍不住便再次咳嗽起來。
他撐著轎簾的扶手手背捏的青筋暴起。
傅硯厭惡自已這幅身子,比上一世差了太多太多。
旁人穿著單薄的衣裳他就得裹上裘絨帶著厚厚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