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了?那可是瑯王國的蠱師啊!”
“主子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嗎!趕緊去請府醫!”
…………
傅硯抱著貍承一路往寢殿的方向而去。
步子越來越快,貍承身上沒有冰冷,反而是滾燙的不像話。
傅硯自知自已沒辦法不去管他。
即使他厭惡自已,自已也做不到對他不聞不問。
將人抱到寢殿的床榻之上,傅硯抬手摸了摸貍承的額頭,愈發的燙了。
他眼神瞥向貍承腿上的傷日,連小腿都是未干的血漬,傷日位置更是血肉模糊。
傅硯輕輕挑開貍承被血黏膩在身上的衣裳,心中麻木。
這時候府醫在門日請示,傅硯將人召了進來。
府醫提著藥箱規矩的走到床榻邊,便識趣的給貍承把脈。
傅硯在一旁看著,指腹摩挲著,有些不安寧。
府醫收回手之后傅硯便急問道:“可有大礙?”
“啊。”府醫從未見傅硯如此在意誰,更莫說直接抱自已寢殿來了。
他也不由得認真起來,“王爺,這位小公子是因為受了傷沒有及時處理,有些感染所以發燒了。”
“老身給小公子包扎一下再熬些退燒的藥,喝兩幅該能痊愈,無大礙的。”
聞言傅硯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些,府醫給貍承包扎好之后便出去煎藥了。
傅硯幫貍承身上的被褥蓋好之后,就這麼站在床沿看了貍承好一會。
他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麼好看。
還是那麼本事,能輕松的亂自已的心。
但自已現在已經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待他好了就送出府,傅硯如斯想著。
傅硯正打算離開,突然被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指尖。
他的手不自覺地蜷起,看向床榻上的人,貍承雙眼閉著,面色有些難受。
“別走……”床榻上的人兒的話虛弱的有些飄忽,但傅硯聽清楚了。
貍承將傅硯的手抓的更緊,“別走……”
少年病態面色因為發燒臉頰上紅潤,干燥的唇色和剛剛在雪地上裹上濕意的發,讓整張臉瞧起來又可憐又乖軟膩糯。
傅硯的步子頓住,他是在叫誰。
傅硯苦笑一聲,他應該不知道自已是誰吧。
看著貍承死命拽著自已的指尖,傅硯只覺得心中酸澀。
貍承前世從未這樣牽過自已的手,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都隔著刀劍與算計。
你現在心里想的是誰呢……
傅硯另一只手輕輕掰開貍承的指節松開了貍承的手,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
感情這種事情傅硯已經看淡了,活了兩世,他不想再強求那些本不屬于自已的東西。
貍承手落空之后,好像便在睡夢中哽咽低泣出來,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因為微微側這里臉,淚水直接滑落到發絲當中。
他的手微微蜷縮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心被人掏了一個洞出來,拿著鹽水一遍一遍的洗刷,痛的呼吸窒住。
前世的傅硯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他愛自已勝過生命,而自已卻想要殺了他。
他討厭自已是應該的。
不,傅硯他還愿意管自已的。
一切還沒有那麼糟的……
可還是好難過,貍承整個人在床榻上蜷縮起來,被夢魘障住一般神色苦楚。
傅硯聽著細微的哭腔步子頓住,回過身就看見現貍承又一滴眼淚從眼眶滑落。
半晌。
他又折了回去。
傅硯看著貍承面色委屈難過的神色有些恍惚。
他從未見過貍承這般模樣,他總是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做事狠絕甚至殺人不眨眼。
這樣的人也會哭嗎。
傅硯自已嘲了一聲在床榻旁坐下,他抬起指腹擦拭去貍承眼角的淚痕。
“小九……”傅硯呢喃出聲。
“別哭。”他說。
沙沙的聲音帶著暖意更有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在意和遮蓋不住的深沉情綿。
貍承再次抓住傅硯的手,這次直接兩只手將傅硯的手抱在了懷里。
眼淚也止住了。
人好似也再次沉沉睡去。
傅硯抬手撫平貍承蹙著的眉,哭成這樣,怪讓人心疼的。
中藥難熬,府醫熬藥約莫花了一個時辰,這期間貍承一直抱著傅硯的手不肯撒開。
傅硯好幾次想把手從貍承手里抽離出來都沒有成功。
他沒想走,只是想換一只手給貍承抱而已。
府醫把藥端進寢殿的時候。
傅硯眉色淡然卻有些怪異。
————提問
馬上四目相對了。
寶子們覺得:
讓貍承假裝不記得前世的傅硯有意思一點。
還是讓傅硯假裝不記得貍承有意思一點。
這篇是越來越甜的追夫走向,上面兩個選項選選。
203 攝政王有點兇8
府醫啊了一聲,見傅硯的狀態府醫有些憋笑到底是沒笑出來,“老身給王爺扎上一針,即可便好。”
【主司,你好像給主神大人手壓麻了。】
此刻的貍承又委屈又難過,他總是做不好事。
聽了阿坑的話貍承微微松開了傅硯的手。
傅硯將手抽離了出來,又用另一只手抓住貍承,好似安撫。
貍承這才知道原來人沒想走的。
“王爺,這藥一日三次服下便可,我已經吩咐小廝按時煎藥了,后庭的人會按時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