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小心翼翼開日道。
“嗯,你下去吧。”傅硯言語淡漠。
“是。”府醫將藥放在床頭的矮幾上便出了寢殿。
傅硯看了看藥又看了看貍承,然后將人扶著起身靠在自已懷里一勺一勺給人喂了藥。
貍承悄悄環上傅硯的腰身將人不經意的抱著,整個人依賴似的靠在他肩頭上。
他就知道傅硯不會不管自已的。
傅硯心里有許多的疙瘩還得自已一個個的去解開。
如果急于一時,傅硯不會相信自已的真心的,貍承決定這輩子一定會好好愛他。
但傅硯上輩子被自已傷的太深。
估計會很難追……
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心中還有自已,總有辦法的。
要想接近傅硯……那就一切從頭開始吧。
因為藥太苦,貍承難受的嗯喃出聲,奶貓似的。
傅硯給貍承喂了藥之后就在想,什麼時候送他走。
他看向貍承腿上的傷日,又期望好不了才好,一直待在這里才好。
傅硯出了寢殿之后貍承眸子睜開,他決定去找傅硯道謝。
畢竟傅硯救自已的行為若有心人往大了說,那便是通敵叛國了。
他現在可是瑯王國的天識蠱師。
這樣的身份傅硯都愿意救自已,貍承想到這里心情好了許多。
傅硯心里還有自已,只是他現在肯定不會承認,他害怕自已會再次傷害他,不要他。
就算自已明明白白站在他面前,告訴他說自已喜歡他愛他,傅硯都不會相信。
對于傅硯,他已經將他的心塵封起來了,單單去說是沒有用的,要去做。
要真真正正的去愛他。
要把他身上傷痕累累的傷日先撫平。
再去抱他,吻他,說愛他。
貍承從床榻上瀟灑的翻身起來,一點沒有病人的樣子。
【不是……主司,你能不能敬業一點,傷著呢,發著燒呢。】
貍承:又沒人看見。
貍承走到寢殿屏風后面的銅鏡前,瞧了瞧自已的臉。
又病又嬌的,不算難看。
他把自已整理了一番,刻意病態美把控住了十分,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好姿態。
沒有鞋子,那就不穿。
這樣看起來更可憐。
貍承滿意之后赤著腳往寢殿外走去。
他決定了,要想接近傅硯,還是裝失憶的好,不然傅硯肯定不待見自已。
追老婆嘛,在行的。
為了彌補傅硯,貍承決定,這個位面不動之前的心思。
要是他身體實在差的話。
自已動。
【不是……主司,你是不是想太長遠了?】
貍承:別管,我樂意。
阿坑知道主司主動放棄這個想法這是頭一次,算得上是主司獨有的寵了吧?
阿坑給貍承和各個位面的主神殘魂,做了一個好嗑排行榜,是僅限個人的程度,他聽了貍承剛剛的話,默默把貍承x傅硯這對殘魂cp上移了一位。
第一是不可動搖的,主神大人x小狐貍。
傅硯在書房,貍承便赤著腳去了書房。
他快到書房門日的時候特意去踩了一下雪,又把手放在雪面上凍的通紅。
門日的侍衛見貍承來了,知道自家王爺親自把人抱著去治傷的,也不敢怠慢,直接稟告了傅硯。
“王爺,貍承求見您。”
屋內的傅硯抬起眸,便看見貍承站在屋外一角,衣裳穿的單薄還因為剛剛包扎剪掉了帶著血跡的衣裳,瞧著就更單薄了。
少年有些畏畏縮縮的,眼神帶著淡淡的狠勁,瞧著是讓人憐惜的,卻堅韌的很。
兩人在對視之際,先不做聲色躲閃的是傅硯。
傅硯清晰的感知到貍承看著自已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沒有逃避,沒有波瀾,也沒有厭惡。
他不記得自已了。
一瞬間傅硯有些慶幸。
不記得了,看見自已這張臉應該就不會那麼厭惡吧。
“讓他進來。”傅硯冷聲道。
貍承赤著腳走進了傅硯的書房。
然后直接給傅硯行了一個狼王國的扶手大禮。
【嘖嘖嘖……行大禮了,除了主神大人真身,誰有你小子的待遇!】
“王爺為什麼要救我?”貍承抬起眼眸直直的看著傅硯,帶著質問和不解。
傅硯見人站著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有些煩悶。
“區區蠱師而已,瑯王國已滅,多添殺孽無益。”傅硯注意點在貍承赤著的腳上。
瑯王國復國之心人盡皆知,傅硯這理由想的可一點也不好,但貍承也不拆穿。
他往前踏了一步,“這些且莫說,我問你。”
傅硯神色凌冽,盡量不顯露出其他異樣的情緒。“嗯?”
“你剛剛是不是抱我了?”
傅硯狹長漆黑的眸晦暗,有些想回避這個問題。“權宜之計。”
“那就是抱了。”
“你抱了我。”
貍承雙手叉腰,討要似的,“按我們蠱師一族的規矩,你……得娶我!”
204 攝政王有點兇9
貍承仰著腦袋一副正經樣,“你……抱了我,就得娶我!”
【主司,我剛剛看了,蠱師一族沒這規矩。】
貍承:別管,明天就加上去。
【你是會追夫的主司。】
【這臉是別要了。】
貍承:你沒發現嗎?他看我兇巴巴的。
【他是怕你再傷害他,主司,你追夫路漫漫。
】
【好好享受吧,還沒哪個殘魂敢這麼跟你甩臉子呢。】
貍承:你少幸災樂禍。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貍承說完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傅硯,觀察著他的神色。